117.我愛你,愛了整整一個曾經!(依然轉折)6000+

蔣昕晗聽著他冰冷的話語,就震住了身體,隔了好一會,才問道:“你要告訴我什麽真相?”

楚庚不知何時從後麵遞過來一個紙袋,蔣昕晗接過來,打開紙袋,捂住唇口的抽氣聲,淚一瞬間就決堤般的滑落下來....................

為什麽,究竟為什麽?

畫麵上,是一個女孩,與一個男人,男人不用說,是夜梓謙,而那個女孩,就是害他父親進監獄的女孩,徐曉嬌丫。

他們怎麽會在一起,而且是這樣曖.昧不清的在一起,他們的衣衫淩亂,背景像是夜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如果之前所有的傷害對她來說,是痛徹心扉的傷痕,那麽他給的傷害,足以要了她整條命。

她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海,每一滴都苦澀微鹹:“楚庚,為什麽要給我看這些東西?”

楚庚依然背對著她,冷笑的反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媲”

嗬,多麽諷刺,她想著努力的調查真相,卻根本就沒想到憑著自己的能力調查出來,為什麽連一個緩衝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她便知道了這樣晴天霹靂的事實。

蔣昕晗美麗的眼睛裏蓄滿了晶瑩的淚珠,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照片,那裏麵的每個畫麵,都像是針劑一樣,用著最粗的管子推射到她的身體裏,她無力反抗,隻能忍受那種抽筋挖骨的痛。

她看著照片,想著從來溫潤的楚庚,聲音幽幽歎息:“如果是從前的楚庚,他會寧願讓我活在建設好的假象裏,也不會以這麽殘忍的方式,直接揭露我的疤痕。”

楚庚並不否認他的報複行為,因為他嚐過的苦和痛,他要讓夜梓謙和蔣昕晗嚐到比他的那種痛,更痛上百倍的痛。

楚庚的臉依然被麵罩遮掩住,鼻梁上一副大大的墨鏡,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

他聽完她的話,覺得好笑,可是心裏流過的疼痛,誰也不會知道,他的語氣依然殘忍:“所以,那是從前,從前的楚庚愛蔣昕晗,愛了整整一個曾經,可是,她珍惜了嗎?為她付出的一切,我覺得是對我的一個侮辱,一個天大的玩笑。”

蔣昕晗唇角的笑苦澀蒼涼,手指緊緊攥住手裏的照片,直到手指泛白到青紫色,她才咬著牙說出口:“你眼裏的我,到底不堪到了什麽地步!”

楚庚雖然與她背靠背,可是對她說出殘忍的話,還是要鼓起胸膛裏麵聚集的濃濃恨意,隻要他一想到,他的母親躺在他懷裏逐漸冷卻的身體,他就什麽也不想再想了,什麽也不能再顧忌了。

楚庚眼裏聚集著如暴風雪般的危險情緒,終於還是要變殘忍,才能走下去,他的複仇之路,他想後,不猶豫的開口:“你能想象到最壞的,那就是我眼裏的你!”

蔣昕晗的淚水像是泛濫了,根本就停止不了,她生命中的悲傷何時能停止,她覺得她都要堅持不住了,為什麽她要承受這樣的痛,她究竟做錯了什麽?

她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本來想堅強的挺住,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能量去承受她不能承受的重傷。

她看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高雅逼人的擺設,心涼到底。開口道:“楚庚,謝謝你,又在我傷痕累累的心上和身體上,捅了那麽多刀。”

楚庚手抬起,按在胸口上,微不可聞的心跳,他還活著,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像死去了一樣,跟行屍走肉根本就沒有什麽兩樣,

她的話語,他其實依然在乎,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隻要表現出來,他就會死的很慘。他幽幽開口,似笑非笑的回答:“不客氣,按照你給我的,我還擊的還差了很多很多,慢慢享受吧,拿著那些照片好好欣賞吧,也好讓你知道知道夜梓謙是什麽樣的人,別忘了好好看看,你老公的人皮獸心!”

蔣昕晗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對於他的恨意:“楚庚,你究竟想怎麽樣,如果你恨的是我,就衝著我來吧,當初是我主動找他幫忙的,你最應該責怪的是我!”

楚庚隱在墨鏡底下的眸子犀利的眯起來,聚集了世上所有的殘酷冷血:“蔣昕晗,沒想到你會這麽幫著他說話,難道就因為他想得到你,就將我無情的推進監獄,將我的公司打壓倒閉,更加的害得我媽,決絕的自殺,你明白那是怎麽樣的痛嗎?”

蔣昕晗抽噎的聲音依然持續,仿佛她心底的悲傷誰也驅散不走了,誰也趕不走了:“我明白,但是不會為了報複而卻報複,你試著去了解真相嗎?”

楚庚冷冷的嗤道,語氣冷酷的已經不能再冷酷:“蔣昕晗,真相就是,你幫著他,間接的害死了我媽,這樣說,你能明白些了嗎?”

蔣昕晗微不可聞的歎息,帶著濃重哭腔的嗓子,有些黯啞:“楚庚,你終究變的殘忍了!”楚庚聽不下去了,許是她的哭聲,還是能牽引出他心底最深層的漣漪,心疼她的漣漪,他快速的冷聲開口,不想繼續的聽她下去了,他怕,他會不忍心。

“先別管我殘忍不殘忍,去看看你老公的殘忍吧,至少我比他多了一點,不會像他一樣,什麽貨色都碰!”

楚庚的話真的殘忍到了極致,真的將她帶進了十八層地獄裏麵了:“楚庚,如果你活在黑暗裏,那麽我想我已經活在人間煉獄裏了吧!這樣,你多少能開心些了吧!”

楚庚更加不屑的冰冷:“開心?”

他的聲音一直保持著一樣的冰冷,和一樣的殘忍的語速:“你想的太多了,好玩的還在後麵,我先走了,想著怎麽去問問你老公去吧?”

楚庚無聲的來,無聲的離開,那樣輕盈,那樣悄無聲息,可是他卻留給了她了一生甚至是永永久久,都無法取出的沉重,也或許,她跟夜梓謙注定要隔著許許多多無法跨越的鴻溝,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從一開始便用謊言堆砌起來的!

她該怎麽辦?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要離開這,要離開這!

她攥著照片,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夜氏大樓,心裏空茫到空白,根本就容不下任何東西的空白。

入秋的天氣,還是有些微熱,可是卻帶著秋高氣爽的清新,她望著藍藍的天空,望著幹淨純潔的白雲,好想像它們一樣,遨遊在天上,來時美麗無雙,走時寂靜無聲。

這樣該是多美好的人生,該是多麽令人羨慕的人生。

她在大街上晃悠著,漫無目的的走著,天地之大,竟仿佛沒有一處能夠讓她安生的活著的地方。

步子一會快,一會慢,一會停下,一會駐足,反正就這樣走著走著,居然來到了他們的大學。

她曾經夢想過無數次,她呆了四年的地方,這裏所度過的每天,每夜,每分每秒,好像都在她的記憶裏,並且她從沒有忘卻過。

這就是她付出了四年光陰的地方,再次回來,恍如昨日,根本跟記憶力沒有什麽變化。

若說非要有什麽變化,那便是,她已經不再年輕了,愛情這條路上,她走了太久太久的路了,那些路,幾乎都是平坦的。

可是,最近她才發現,她的愛情路走的並不平坦,其實充滿了荊棘,隻不過她一直在避免,避免去仔細的想。

為什麽有時,用力的去愛,到最後,卻越來越來寂寞。

那是因為,大家對幸福的定義太不一樣了,幸福有時很簡單,有時很複雜,而她現在的幸福就太複雜了。

或者,不能說太複雜了,應該說,她不知道,她還能否擁有幸福了!

她漫步在徐徐的校園風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夜梓謙說到的那條林蔭小路,而她一側首,就看到他們曾經上公開課的教室。

裏麵的擺設幾乎沒有動,白色的落地紗幔還在,風吹過,它依然跟著輕輕的搖蕩,帶著午後陽光的溫暖。

那樣的畫麵,她許久沒有看到了,她的生活這些年來,過的太忙碌了,根本就沒有細細的品位過生活,也沒有細細的品味過愛情。

她曾以為,楚庚永遠不會離開,她永遠不會變心,就那樣平平淡淡的一輩子。

可是,後來,她還是遇到了像撒旦一樣的夜梓謙,在最繾綣交卷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也許自己會是他最愛的女人,或許不是最愛,但對他來說,也會是個特別的女人。

顯然,她太高估自己了,太高估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了!

她挑著一個木製的白色椅子坐下,臨著操場而坐,操場上,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正在嬉笑打罵著,他們的青春怎麽那樣美好,美好到,她的眼裏由蓄滿了淚水。

她手裏攥著的照片依然安放在她手指的角落裏,她沒再低頭去看那裏麵的畫麵,隻是想感受一下青春。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青春應該怎麽過,怎麽樣才不算浪費。

也許應該瘋狂一些,任性一些,可是,她的青春就是那樣平凡無奇,除了夜梓謙那次轟轟動動的追求。

她想,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男人嘛!更是抱著這種姿態。

她不必在意,或許,對他來說,她就是一個做實驗用的小白鼠,隻為了讓他更加強大而已吧!

午後的風,徐徐的吹來,綠草地,綠樹,白色的房子,一切都很美好。

她很怪,有時會因為某個好聽的旋律,覺得整個世界都溫柔了,有時又會因為現在這樣美麗的畫麵,而想去原諒整個世界。

可是,現實中,她真正能做得到的,就是,她要堅強的活下去吧!

鈴聲響起,好像是上課的鈴聲,操場熙攘的男男女女一瞬,就都消失無蹤了。

仿佛整個操場上,隻有她這個形單影隻的身影了。

孤獨襲來,像是漲潮的誰,她根本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孤獨時,她腦袋裏的想法就會更加的蹦出來,所有的喜怒哀樂,就會被放大一萬倍。

人,確實是個群體動物,連她都不例外,連她都需要人群的熱鬧啊!

離開校園,她繼續漫無目的遊逛著,想讓自己這顆空蕩蕩又充滿傷痕的心,能夠放個假,不去想悲傷,不去想背叛,也不去想複仇,而就是單純的為她自己活一天,哪怕一天都好。

她來到了一家俱樂部,專門供壓力大的人士發泄的地方,而她挑了一個最適合的運動。

牆壁網球,她運用網球大力的揮殺,來減掉心裏的垃圾。

一球接著一球,一個摔倒接著一個摔倒,直到她再沒有力氣爬起來的時候,她就趴在那,大哭了起來。

她的悲傷不受控製的流瀉出來,跟著身體的起伏,她的悲傷隻增不減,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想著,她要狠狠的哭一次,這樣,以後,無論再遇到什麽事,她都不要掉淚了,因為那種**太苦澀了,太能灼傷她的身體了。

哭了很久,她趴在那,失去了力氣,折騰了好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背靠向牆壁,像個被拋棄的寵物一樣,失去了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隻為夜梓謙給的傷害。

夜梓謙是個驕傲的男人,更是個尊貴異常的男人,在她的腦海的印象裏,他會是那種潔身自好,並且不是什麽樣的女人都碰的!

顯然現實與想象的存在很大的落差,就是因為這些巨大的落差,打擊到了她。

在與他結婚的時候,她就沒奢望過,他會愛她,過了這麽久,她依然維持著最初的想法,而她也慶幸,她維持的是最初的想法,沒變過。

她坐在地上許久,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她雙臂撐在牆麵上,一點一點的站起身,抬眸,玻璃反射外,一個男人撞入了她的視線。

看到他,蔣昕晗才苦笑了下,原來這個世界可以這麽小,小到一個抬眸,便能看見。

那人也看見了玻璃門裏麵的她,推門走了進來:“來放鬆?”

袁弘傑一身運動裝,看起來是剛剛運動完,渾身充滿著男人的汗濕味道,卻不讓人討厭。

蔣昕晗無聲的點點頭,遂問道:“嗯,你也是來放鬆嗎?袁大院長!”

袁弘傑笑著點頭,揮了揮手裏的網球拍:“是啊!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就會來這裏打打球,放鬆一下!”

“怎麽?要不要比劃一下?”蔣昕晗開口邀約!

袁弘傑很詫異的挑了一下眉頭,沒想到,她會主動邀請與他打球,袁弘傑當然願意,笑著點頭:“好啊!輸了請客吃飯!”

“好。”蔣昕晗欣然頷首,然後加了一句:“可以隨便點!”

是的,隨便點,因為她有一張夜梓謙的金卡,可以無上限的刷,既然有免費的卡,她當然要刷,畢竟她不會再心疼他的工作辛苦,也再不會為她感到愧疚了。

他欠她的,遠比她欠他的多出許多倍,許多許多倍——

“那麽,比賽開始了?”袁弘傑好笑的看著她,帶著專業的挑釁。

蔣昕晗終於露出笑容,回著他一樣的表情:“好。開始吧!”

比賽開始,壁球,確實是個放鬆心情,放鬆壓力的一項很好的運動方式,隨意的揮拍,淩亂的步伐,甚至是不規則的打法,都賦予了這項運動,特有的天分。

打壁球,顯然是袁弘傑的實力更甚一籌,他沒有說謊,他確實會經常來俱樂部鍛煉,不止打壁球,還會玩許許多多其他的項目。

可是,無論玩過多少項目,他最喜歡壁球,喜歡它的自由,喜歡它的無拘無束,也喜歡它毫無章法的打球方式。

男人的力氣高出女人許多,蔣昕晗每次都要很吃力的才能回他的球,就這樣,一拍接著一拍,直到她累了。

她砰的下直接坐到了地上,喘著氣,揮著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好了,你贏了.................”

袁弘傑笑了,低身,看著她疲累的樣子,眼底的心疼越來越多,卻不能表現出來,問道:“那你請我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蔣昕晗反問,既然是她請客,她當然要詢問對方的意見。

“真的吃什麽都可以嗎?”袁弘傑略帶認真的問道。

蔣昕晗肯定的點點頭,她說話,很少改變主意:“隨便,吃什麽都可以,我輸了,當然要聽你的,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吧!”

袁弘傑點點頭,示意明白她的意思了,便說出了一個地方:“那我們去旋轉餐廳吧!”

旋轉餐廳,西城出了名的消金窯,據說那裏吃一頓飯,貴的令人咂舌,還聽說,那裏經常出入政府的高官政要,那裏不是你有錢就能去的,而是高端人士去的地方。

“你想去那裏。”蔣昕晗略微詫異的問。

“怎麽,那裏不行嗎?”袁弘傑又問。

行是行,那裏雖然是消金窯,可是還有一個別的名稱,聽說那裏,舉辦過一場轟動全市,乃至全國的一場婚禮。

而那對男女就是,亞太地區最大的石油商,也就是安琪兒的父母,舉辦婚禮的地方。

聽說從那以後,旋轉餐廳,還被訂上了另一種含義,就是相愛男女,白頭偕老的地方。

雖然隻是傳說,但是對於她一個已婚的高官夫人來說,真的是一項挑戰。

“你不想去嗎?”袁弘傑略帶些失望的語氣。

蔣昕晗想了一下,就迅速的搖頭:“既然我輸了,什麽地方都可以去,旋轉餐廳,就旋轉餐廳。”

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夜梓謙的看法,因為從今以後,她隻會相信自己,也不會輕易的去愛,尤其是他,夜梓謙。

袁弘傑又細心的問了句,雖然很想去,但是還是很考慮她的感受:“你真的能去嗎?”

這話,不僅是在問她,也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與他一同去,是一定遭到非議的。

“去啊!為什麽不去。走吧!”蔣昕晗一笑,肯定的回答他。

然後拿著球拍,走出室內,準備去換衣服。

袁弘傑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嬌小瘦弱的背影,越發的心疼,越發的憐惜............

PS:生活中,我們常常為了某個人,而煎熬著,受著各方麵的折磨,當你累到無力爬起的時候,記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許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隻要有夢就有希望,這是我最近悟出的道理,與大家共勉——

看文的寶貝兒們,多多留言哦。。。。。。。。。。。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