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說愛我好不好,哪怕說出口隻需要一秒!6000+
夜梓謙突然激動的竄到她的身邊,拽住她的胳膊:“你肯定還知道什麽?”
柳熙影胳膊上的大手帶著力度,一度弄疼了她,她甩了甩手:“謙,你弄疼我了!”“跟我說實話,你還知道什麽?”夜梓謙沒有放鬆手的力度,又更加深沉幽烈的口氣問她。
柳熙影晃了一下,想掙脫開他的手:“鬆開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夜梓謙的聲音突然深沉到駭人,大聲的出口:“告訴我!”
“我說我不知道!”柳熙影眸光委屈的像個小女人一樣,跟她平時的女王形象,相去甚遠。
夜梓謙看到她的反應,慢慢收起手,像是恢複了以往的冷靜,淡聲,歉意的道:“是我心急了,熙影,你如果知道什麽,一定要告訴我,嗯——媲”
柳熙影知道這就是他的歉意,並不會深究下去:“謙,我無所謂!”
“我先回去了!”夜梓謙棕眸越來越深,深不可測。
他轉身,就被她從後麵環住,她的小臉緊貼著他寬厚的背:“謙,別走,陪陪我好不好!”
“熙影,現在,我沒有心情!”夜梓謙無聲的撥開她的手,身形冷漠。
柳熙影站在他的背後,試圖勸他:“謙,你這樣盲目的去找,根本就不是辦法!”
夜梓謙冷聲打斷她的話,根本就失去了耐心:“熙影,別說了,有空我會再來看你!”
柳熙影又一次開口,想挽留住他:“謙,你來了,我就不想讓你那麽快的離開!我真的好想你!”
“熙影,我走了!”夜梓謙這次不再遲疑,腳步堅定的走出去。
柳熙影在空曠的房子裏,孤單的站著。
為什麽人要有愛就有痛,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些溫暖,至少讓她知道,她還是個人。
“喂,蔣昕晗,醒醒!”男人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喚著床上的女人!
蔣昕晗在一陣呼喚中,迷蒙的睜開眼睛,室內光線很暗,根本讓人分不清會是白天還是黑夜,是海上還是陸地。
她漂亮的眸子適應了一會,才逐漸恢複清明,看著楚庚冷冷的身子,問道:“你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楚庚帶著麵具,一束昏暗的光鮮從他麵具上劃過,心驚般的冰冷:“著急了。”他站在床邊,來回的踱步:“放心吧!夜梓謙把你父母照顧的很好!”
蔣昕晗突然從床上驚跳起身,驚恐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楚庚怎麽會知道她父母在夜梓謙那裏,又怎麽會知道,夜梓謙把她父母照顧的很好,這些,隻會有一個解釋,就是,楚庚監視了夜梓謙,甚至,在夜梓謙的身邊安插了人。
蔣昕晗很聰明,也很敏感,對於楚庚以遮掩的姿態重新出現,多少抱著畏怯的心理。
她很明白的開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楚庚陰沉的眸光像是黑夜裏裏的閃電,那麽驚人,那麽劇烈:“昕晗,你知道,親人的血染透身體的滋味,你知道那流動的速度,是什麽滋味嗎?”
蔣昕晗知道那種痛,因為她也嚐過蔣群變成植物人的那種痛,感同身受的說道:“楚庚,伯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想到伯母會以那麽決絕的方式,對不起——”
楚庚聽著窗外轟隆隆的雷聲,唇角泛笑:“昕晗,要下雨了!”
蔣昕晗看著他,更加的愧疚:“楚庚,我隻能說對不起——”
楚庚淡然開口,帶著歎息:“昕晗,你怎麽不明白,對不起我的人不止你,還有他!”
蔣昕晗聽後,心裏一顫,話衝出口,解釋著:“其實那天——”
楚庚依然不會停她的解釋,抬手,阻止她的話語,然後句句插針般鋒利:“昕晗,我不會聽解釋,因果循環,既然當初,他能那麽陷害我,今日,我就可以怎麽陷害他!”蔣昕晗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好像聽到了什麽晴天霹靂一樣:“你說什麽?他陷害你?”
她的話語,明顯的是相信夜梓謙大過楚庚,可是,她卻不自知。
楚庚看著她的反應,手握拳,緊緊的,可是聲音卻是嘲諷的調調:“喲,這麽驚訝。”
楚庚想了想,繼續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當初的殺人命案,是夜梓謙一手策劃的!”
蔣昕晗搖頭,下意識的便把這三個字說了出來:“不可能——”
楚庚淒然一笑,頭微偏:“昕晗,為什麽?你怎麽能說的那麽肯定!”
蔣昕晗也不知道,搖頭:“我不知道。”她怎麽想也想不出他為什麽會那樣做,她又問:“可是他為什麽那樣做?”
楚庚淡淡搖首,眉宇間帶著掩飾不住的失落,像是一張網,緊緊的包裹住他:“昕晗,你真的不懂,還是你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蔣昕晗腦袋亂哄哄的,根本就不想在聽他那麽深沉的話語了,她搖著頭,問道:“我不想猜你話裏的意思,你直接告訴我。”
她手指扶住額頭:“頭好痛——”
楚庚冷冷一笑,聲音不帶一點溫度::“嗬嗬,蔣昕晗,你還真能裝?”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繼續殘忍的開口:“想必夜梓謙也沒有看到你能裝的這麵吧,不然他怎麽會為你機關算盡!”
蔣昕晗依然不相信,震驚的程度遠遠超過她所承受的範圍,她從來沒有想過,夜梓謙會是那麽做的人,她不信,不能信,不想相信。
她自欺欺人的開口,連續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楚庚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情緒變化,聲音依然冷:“為什麽會不可能,蔣昕晗,承認吧,你不是愛上他了嗎?在他編織的情網裏一步又一步的淪陷了,不是嗎?”蔣昕晗立刻否定,帶著心虛:“我沒有!”
“你沒有。”楚庚閃著銀光的麵具更加寒冷,貼近她:“那就是還在愛著我嗎?”
蔣昕晗聽後,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嗓子眼裏,想吐出反駁的話語,卻發現,無力反駁。
興許,在別人沒有拆穿她的話語時,她可以自豪的對任何人說,她沒有對夜梓謙動心,可是,隻要別人的一個質疑,就會將她偽裝到無懈可擊的軀殼,瞬間擊的粉碎。
蔣昕晗被這物是人非的場景震住,心不停的滴著血:“楚庚,你變得好多,你從不會這樣對我說話!也從不會這樣質疑我”
楚庚聽後,眸光跟著放空,像是回到了那個夏季陽光的午後:“因為那時,你還是我心目中,那個白衣素淨,簡單美好的女孩——”
他的話一直帶著低沉的回憶,像是不可自拔一樣,現實回來,他依舊殘酷:“可是如今,何止是我變了,你變的,比我想象中更多,蔣昕晗,我承認我看錯你了!”
蔣昕晗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她可以接受楚庚的責罵,可以接受楚庚的憤怒,卻惟獨接受不了楚庚眼裏的厭惡,因為,那會讓她的靈魂,瞬間冰封,沒有知覺。
蔣昕晗沒有知覺的身體,頹然下落,跌坐在床上,整個人呆愣到麵無表情,好像被他的話震到了身心:“楚庚,我真的不堪到,讓你那麽厭惡了嗎?”
楚庚麵具下的臉露出了憐惜的色彩,終究對她還是下不了狠心,也不能下狠心。
他回身,看著床上瘦弱的她,硬是將眼底所有的憐愛都隱藏起來,就連語氣也一並的隱藏著:“蔣昕晗,你現在所體會到的痛苦,不及我的億分之一,你知道嗎?”
蔣昕晗沒有責怪他的無情,沒有責怪他的殘忍,因為她知道,這已經是對她仁至義盡的體現了。
她忽然開口:“楚庚,過去的四年,好像夢啊!”
溫潤不在,默契不在,甚至他連為她而滾燙的溫度也不在了:“那四年,確實像是一場夢!夢醒無蹤,留下的,隻有泡影。”
“楚庚!放了我吧!”蔣昕晗幽幽開口。
楚庚笑了,為她的話:“昕晗,既然能讓你來到這,我就沒有想過要放你走,閑呆著吧!我有空再來看你!”
楚庚走了,整個黑暗的世界,又隻剩下她自己了!
靜逸的房間,靜逸的空氣,以及她靜逸的呼吸。
她想著坐以待斃,想著順其自然,可是,她又怕,怕夜梓謙找不到她,會做出更大的舉動,那時,是她不想看到的兩敗俱傷的場麵。
不行,她不能等了,她要逃——
堅定過後,她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摸索著,勘察著,想著楚庚會留下什麽漏洞,能留給她逃跑的機會。
可是摸索了一大陣,她失望了,悻悻然的回到床邊,坐下。
其實有時世界是黑的也很好,因為這樣,她可以避免很多傷害,例如楚庚的眼神,例如他的臉。
臉!一想到臉,蔣昕晗瞬間汗毛顫栗,楚庚臉上的麵罩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蔣昕晗拍了下腦門,這兩次見楚庚,她都忘了問,他為什麽要帶上麵罩,難道他還隱瞞了別的什麽嗎?
想到這,蔣昕晗更加肯定,現在的楚庚,與過去的楚庚比,是雲與泥,天與地的差別。
隻是,她還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多久,分不清白晝與黑夜,讓她根本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
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觀念,像是要與世隔絕了一樣,沒錯,她就是與世隔絕了。
時間流逝,她泡在溜走的時間裏,一秒挨過一秒的等待著。
終於在她失去耐性,等不下去的時候,機會來了。
這天,給她送飯的人匆匆的來了,放下飯菜,就走了出去,也許是太心急,竟忘了鎖門。
蔣昕晗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走出了門外。
這是一個空曠的草地,四周安靜無人,空氣也好的不像話。
她在迂迂回回的小路中,終於走到更為開闊的地方,她手遮過頭頂,阻止陽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也阻止著剛見到太陽的身體,會被它的火熱燙傷。
“呼呼——”
一旁,類似風聲一閃而過。
蔣昕晗看向這陣詭異的風,眼前急速的閃過黑影,不是風?
她順著黑影的方向追去,一步不落,緊緊的跟隨著。
前麵那影子跑的有快又急,蔣昕晗盡可能追上她。
一邊追,一邊喊著:“喂!你停下,是你救我的嗎?你是誰啊?”
前麵的影子置若罔聞,隻是一個勁的向瘋跑,好像怕被她發現是誰。
蔣昕晗越追越吃力,呼吸也沉重了,又追了一會,她被影子漸漸甩開了,她累的停頓了下,一瞬,那影子嗖一下,就不見了。
那人會是誰,從背影看,像是個女人?
女人,會是誰呢?
她想著,根本就無從猜測,有時,她的生活就是一推的謎團,根本就找不到答案。
隻能在生活中尋找蛛絲馬跡,抽絲剝繭的懷疑著。
這個方向離空地很遠,再走幾步便是一條公路,剛才那個影子是為了帶她找公路嗎?
她不敢再想,隻是想趕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公路上一片空曠,看不到任何東西,風吹過,帶著青草的淡淡清香。
她等了又等,等了還等,依然沒有車子經過。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居然偏僻到連車子都沒有?
在等待中,太陽慢慢的落下了山,隱藏在天的那一邊。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來了一輛車子。
蔣昕晗看到車子便像在沙漠中看到水一樣,親切又感動!
她揮著手,車子在她身邊慢慢停下,車窗拉下,竟然是王延亭。
“弟妹,你怎麽會在這兒?”王延亭溫潤的臉上難得帶著詫異。
蔣昕晗比他更詫異,更震驚:“表哥,這話我同樣問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王延亭努努嘴,指向前麵的空地:“喏,前麵就是夜氏新開發的礦產地,我例行視察,好了,我說完了,該你了,你怎麽會在這兒?”
蔣昕晗看著遠處高聳的煙囪,才道:“跟你差不多,我來調研!”
王延亭眉毛一挑,聲音頓時高了兩度音階:“調研?”
蔣昕晗笑問,語氣涼涼“怎麽,行你來視察,不許我來調研!”
王延亭笑笑,溫潤的臉,勾出一抹溫暖的笑:“弟妹的話,嚴重了,上車吧!”
蔣昕晗也不會矜持,也不能矜持,她迫切的想離開這。
“你要視察多久?”蔣昕晗坐在副駕駛座上,淺聲的問。
王延亭駕著車,黑暗的夜裏,筆直的公路上,隻有車頭的燈,在照亮著:“不一定,這要看現場的情況而定,怎麽了?”
蔣昕晗搖搖頭,理所當然的扯謊:“沒什麽,隻是想快離開這片荒野!”
王延亭聽後,隱藏在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層:“哦,今晚應該不太可能了,因為太晚了,路也不好走!”
蔣昕晗沉默了一會,又問:“也好,明天可以視察完嗎?最快什麽時候回城裏。”
“弟妹,別著急,視察完馬上就走!”
蔣昕晗不想再多說什麽,看著漫天的繁星,和黑暗的夜景,心裏是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無助。
她現在能依靠的,且唯一能夠信任的人,恐怕隻有自己了。
有時,她很累,累的沒有力氣,就會想狠狠的罵自己,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殘忍,這輩子這麽短,為什麽要對自己這樣不好?
可是累過後,她依然會自己折磨自己,就這樣的循環著。
車子一路開著,輾轉終於來到了一大片工廠區。
說是工廠,倒像是農村,因為這裏依山傍水,農舍遍布。
蔣昕晗透著朦朧的燈光,下車,打量著眼前看到的一切,略疑惑的開口:“為什麽要在風景這麽秀麗的地方建造工廠?”
王延亭簡單的回答:“隻有這種天然的地方,資源才會越豐富。”
蔣昕晗聽後,眸子裏露出一大片可惜,可惜這些美景,和這些美景帶給她的安逸,以及心靈的洗滌:“無奸不商,真的是恰如其分的形容了你們這些商人!”
王延亭聽後,搖頭一笑,糾正著她話裏的錯別字:“嗬,弟妹,別忘了,你也是個商人!”
蔣昕晗搖搖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淺語道:“我蔣昕晗經商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王延亭感興趣的挑眉,溫潤的表情,千年不變:“哦,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為了利益而奮鬥嗎?”
蔣昕晗開口笑說:“那是你們!我不是!”
王延亭隱在黑暗裏的眸光一亮,閃耀著道:“看來弟妹真的是罕見的又能幹,又善良的女人!”
蔣昕晗伸出五指,稍顯疲累的詢問:“別,表哥千萬別誇我,時候不早了,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了吧!”
王延亭沒有異議的點點頭,伸出手指,指向不遠處:“好,弟妹跟我來,往前看,看見最亮的那個地方了嗎?每次出差我都會住在那裏,那是專門為出差人員提供的。”
路越走越亮,繁華的燈火閃耀,像是天上最明亮的星辰,泛著迷人的光。
蔣昕晗看著美麗的夜色,竟有些興奮溢出胸口:“這個地方好漂亮,雖然沒有城市的喧囂和車水馬龍,但是好安靜!”
現在想聽到一個地方能用的上安靜這個詞語,是多麽困難的事情啊!
王延亭點頭附和:“是啊!有時安靜,會是最好的療傷藥!”
蔣昕晗聽後,一語總結:“表哥是個性情中人!”
王延亭有些好笑的問:“何以見得?”
蔣昕晗肯定的回答:“從說話中啊!”她看了他隱在黑暗中的臉一眼,繼續開口:“表哥,我可以肯定,你是標準的性情中人,我說的對嗎?”
王延亭搖搖頭:“不算是,有時隻是抒發感慨的句子,會讓人誤以為,其實我是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
PS:我總是想著,在最美好的年華遇到一個人,與他同行,與他並肩,與他行走在下過雨的林蔭中,他可以不高,也可以不帥,但是必須要有著一種獨一無二的氣息,這樣的男人,你夢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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