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塵這邊的情況自然也是非常的不樂觀

陸森用望遠鏡看到白瀟站的位置的時候,差點沒氣的將自己手上的望遠鏡給砸了。

“踏馬的,白瀟的這個位置一定是專人指導過的!”陸森氣呼呼的說到。

旁邊的一麵牆,完美的契合了白瀟的頭,這樣他們的狙擊手是沒有辦法一次性瞄準白瀟的,隻要一次沒有打死白瀟,那對麵的狙擊手就有機會對這邊的人動手。

想到這裏,陸森的臉就黑成鍋底了。

旁邊的陸司塵從陸森的手上拿過望遠鏡,當看清楚白瀟站的位置的時候,陸司塵的臉也難看了很多,但是說到底是比陸森強很多的。

陸司塵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你那邊怎麽樣了?”

陸司塵冷漠的問道,更像是命令。

約克無奈的笑聲透過手機穿了過來,“不是兄弟,你就這麽著急啊,這人又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我哪裏能這麽快?”

約克對陸司塵簡直是無奈,這才多久到多久的時間,這個男人就想自己將那樣大的一個毒梟給解決掉,他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約克是自信,但是可沒有到盲目自信的地步,他肯定更注重的是自己這邊的兄弟能不能活著。

“威海的生意還想不想要了,我這邊已經人命關天了,你要是還磨嘰,隻要是這邊的人沒了,但凡你的事情辦成了,我也不會把威海的生意給你,相反,你沿海的生意都別想了。”

陸司塵冷漠的的威脅道。

和他本來就是生意,他要是連這件事情都做不了,那這個生意就完全沒有談成的必要了。

他相信他的威脅某人是會放在心上的。

果然,在陸司塵說完之後,對麵的約克就罵了一聲,然後自認倒黴的說道:“我就後悔和你談生意了,弄弄弄還不成嗎?你要是敢動我沿海的生意,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約克不知道自己的威脅陸司塵有沒有聽進去,但是陸司塵掛電話的聲音他倒是非常的明顯。

“死男人,最後生個祖宗出來治治你!”約克掛掉電話之後怒氣衝衝的喊道。

但喊完之後卻矛盾的有一點點的欣慰,畢竟陸司塵是從自己手上出來的,現在能比自己厲害,那也是自己的榮耀。

約克旁邊的手下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疑惑的問道:“老大,怎麽了?”

“沒什麽,行動吧,有的人要急死了!”約克說完之後就將自己的手機給扔在一邊了,直接就從旁邊人的手上接過來了一個衝鋒槍。

“都給老子衝!”

……

陸司塵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樓下,陸森雖然很著急,但是也是乖乖的站在陸司塵的旁邊。

他知道自家老板有自己的打算,他不能自亂陣腳。

白瀟自然是看不到下麵的,但是耐不住有人專門給她提醒。

仔細看到話,是能看到她耳朵上麵有一個很小的耳機,上麵還帶著點點的血跡。

這是被直接固定上去的,這才是譚伊人掙紮那麽久,白瀟耳朵上的耳機都沒掉的原因。

“別給我動了,你信不信我給你的腿上再紮一刀!”

譚伊人即便是腿上已經受傷了,但是也在努力的掙紮,她能感受到白瀟現在束縛住她的力氣已經越來越小了,隻要再努力努力,她說不定就有機會逃出去。

白瀟聽著自己耳機上傳來的嗡嗡嗡的電流聲,她人都想死了。

剛剛那人突然給自己說了一句“有人來了”之後,這個耳機就隻剩下電流聲了。

她隻知道有人來了,卻根本不知道誰來了,這個死角,別人看不到她,相應的,她也看不到別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瀟更加的慌張了。

這種未知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她一直想著一會兒上來的人是誰,一會兒是誰要對她動手,到現在為止,她腦子裏麵已經閃過無數的想法了,她現在拿著匕首的手都已經開始抖了。

白瀟畢竟沒有殺過人,也不是那種亡命之徒,對於這種場麵自然是極為恐懼的。

她原本就是想著將林未晞給拖死的,現在看來,林未晞那個膽小鬼根本就不敢過來。

想到這裏,白瀟惡狠狠的拽了一把譚伊人的頭發,在譚伊人的耳邊嘶吼道:“看吧,看吧,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朋友,她連來的勇氣都沒有,你今天注定是要和我一起死了!

林未晞,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的懦弱,原本還以為她怎麽樣對你也算是真情實意,是會來救你的。

現在看來,你在她的心中也不過如此啊!譚伊人,你剛剛還那樣護著她,惡心嗎?”

白瀟聒噪的聲音震得譚伊人耳朵和腦子生疼,譚伊人努力的想要離白瀟遠一點,這人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自己和她扯在一起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不許動,你再動,我就弄死你!”

白瀟惡狠狠的對譚伊人喊道,然後匕首已經靠近譚伊人的脖子了,上麵已經有了淡淡的血痕。

譚伊人也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已經傳來了刺痛,為了自己的狗命,譚伊人也隻好乖乖的停在那裏。

“譚伊人,今天不是咱倆一起死就是你死,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拉你成為墊背的!”

譚伊人聽著白瀟的威脅,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橫豎就是死唄,有什麽好說的。

她現在慶幸的就是林未晞不知道因為什麽沒來。

她和林未晞認識這麽多年,她自然是知道林未晞的性子。

在她接到白瀟電話的時候,她就一定會來,現在沒來也肯定是因為叔叔阿姨他們使了點手段,這樣才是最好的。

隻是,一想到死,譚伊人還是有點舍不得陸森。

她太喜歡這個男人了,她真的是想嫁給這個男人,隻是現在看起來是沒有希望了,隻能是下輩子再說了。

白瀟心亂如麻,譚伊人也是心亂如麻,畢竟沒有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還能做到坦然麵對,沒有一個人是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