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邊,由著他們繼續折騰,其餘的事你繼續查。”

隻有老爺子繼續折騰,他的那位好繼母才會露出真實的嘴臉。

他要讓老爺子看看,他寵愛了幾十年的妻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薑辰又匯報了幾件事,連忙溜了。

再待下去,被太太發現就不好了。

其實,他不是太懂總裁,為什麽非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和太太攤牌不好嗎?

聶柏利可不知道自己特助內心的想法,他看到顏筱雯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弗萊,眸色暗了幾分。

“弗萊先生。”他態度冷淡的打了招呼。

弗萊眉眼含笑的點了下頭,把手裏的果籃放在茶幾上,“聶先生好些了嗎?”

“我聽筱雯說你身體不適住院,過來看看你。”

聶柏利哪裏不知道他的用意,說了句好多了,溫柔對顏筱雯說道,“筱雯,你先去忙你的工作,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顏筱雯是有一些工作要處理,叮囑了他一番,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一離開,聶柏利和弗萊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劍拔弩張。

“聶先生知道,筱雯最討厭欺騙了嗎?”弗萊笑容不變的來了這麽一句。

聶柏利眯了下眼,神情寡淡,“弗萊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聶先生的身份不簡單,你又能瞞得了多久?”

聶柏利看弗萊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仍是從容淡然的模樣,“弗萊先生是在,查我?”

弗萊沒有否認,聳了下肩,“我這不算是查聶先生,我隻是不想筱雯受到欺騙。”

“聶先生不太了解筱雯,也不知道她的工作到底是什麽,筱雯這個人,對欺騙是沒有任何容忍的。”

聶柏利非常討厭弗萊和他所說的這番話,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弗萊先生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我和筱雯之間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弗萊看得出聶柏利很討厭他,他也很討厭這個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這個人成為朋友的那種。

“我不明白,聶先生為什麽要對筱雯隱瞞身份,是怕筱雯霸占你的資產,或者是仗著你太太的身份做什麽嗎?”

聶柏利沒有解釋,冷淡的說了句,“弗萊先生,筱雯是我合法的妻子。”

為什麽不向筱雯攤牌嗎?

一開始,他以為筱雯知道他的身份,結果她不知道,他就想逗一逗她。

後來,筱雯被趕出了顏家,他擔心她在得知他的身份後,會疏遠他,加上陸家的那攤子事,他就沒向她攤牌,隱瞞到了現在。

弗萊怔愣了一瞬,隨即麵染薄怒,“聶先生,你這是騙婚,你知道嗎?”

他的語速極快,帶著怒意,“筱雯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她拿你當朋友對待,你卻處處欺騙她,還騙婚。”

“要是筱雯得知這件事,一定會憤怒,會難過。”

聶柏利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好,可他無法容忍筱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所以他抓住了那次的機會。

“弗萊先生,這是我和我老婆之間的事,就不牢你操心了。”

他會親口告訴筱雯,他們是真夫妻的事的。

弗萊冷嗬了一聲,看聶柏利的眼神極其不善,“聶先生,我不會允許你繼續傷害筱雯的,筱雯是我喜歡的女孩子,我不願意看到她活在欺騙中。”

聶柏利的氣息一變,變得凜冽,眸光如刀的盯著弗萊,“弗萊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做多餘的事,OK?”

這樣的聶柏利,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視著如凡人的他,這讓弗萊的心尖一顫,再一次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多不好招惹。

“抱歉聶先生,事關筱雯,我是不會聽你的,我也勸聶先生一句,早點攤牌,否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筱雯的。”

聶柏利稍稍用力的握緊手,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弗萊先生隻需要管好自己的嘴就可以了。”

弗萊心知再說下去也沒用,這個男人打定了主意不告訴筱雯事實。

他深深的看了眼聶柏利,按了下電動輪椅,出了病房。

聶柏利捏了捏眉心,想著是時候和顏筱雯說真結婚的事了,等他處理好了陸家的時候,就跟筱雯攤牌說他的身份。

希望,她不會太生氣。

要是她很生氣,他要怎麽哄才能哄好她?

用普通的方法是肯定哄不好的,他得想想,要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哄好她,讓他不至於被掃地出門。

就在聶柏利想著,在攤牌後要如何哄顏筱雯時,倏然聽到了陸老爺子略微虛弱中帶著憤怒的聲音。

“聶柏利,你好歹毒的心!”

聶柏利一抬眸,看到的是坐在輪椅裏,看起來很虛弱,眼裏卻滿是算計和貪婪的陸老爺子,和杵著拐杖的陸太太,在幾個陸家旁支的旁支簇擁下走了進來。

“柏利,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陸太太低啜著,一臉責備的歎了口氣,“你爸對你是有虧欠,可你爸對很好的啊,你怎麽能用有害的檀香,害你爸?”

幾個所謂的旁支,在那義憤填膺的指責聶柏利。

“聶總,你真的太過分了,用有害的檀香來害老爺子,你怎麽能做出這麽歹毒的事來。”

“要不是醫生察覺到檀香有問題,老爺子會被你害死的,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

“枉費陸老爺子對你掏心掏肺的好,陸太太為了你不管自己兒子,結果你就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陸老爺子用力的拍打了下輪椅發毒手,氣得臉色鐵青,“聶柏利,看在我們是父子的份上,你立刻交出所有的大權和資產,我就原諒你,否則我就公開這件事。”

好不容易這孽障病倒了,他必須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奪回自己的一切。

“好啊,公開。”說這話的時候,聶柏利譏諷的瞥了眼陸太太,語氣薄涼,“有句俗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陸太太你說是不是?”

陸太太的心裏咯噔一聲,不安如洶湧的潮水蔓延開來,麵上還算鎮定的說道,“柏利,我知道你對你爸有怨言,可你也不能這樣做啊,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