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柏利哪裏沒聽懂弗萊的炫耀,眼尾染上了寒意,語氣如常,“筱雯的醫術確實很好,我這病也是她看好的,但她的廚藝更好。”
不等弗萊說什麽,他側頭溫柔的凝視著顏筱雯,“晚上下班回去泡泡腳,我來做家務。”
“對了,家裏有幾樣調料快沒有了,晚上一起去超市買?”
顏筱雯嗔怒了眼他,沒好氣道,“還不是你造完的。”
“晚上在咱們小區的那個超市買,要便宜一些。”
聶柏利的餘光看到弗萊的笑容微僵,揉了揉顏筱雯的青絲,“再買點日用品,你的大姨媽快要到了。”
顏筱雯羞紅了臉,心裏有一絲甜,卻踢了下他的腳,“說這些做什麽,咱們回家說不行嗎?”
這人居然記得她大姨媽的日子,真的讓她沒有想到啊。
聶柏利的薄唇勾起一抹笑,縱容道,“好,回家說。”
“走了,我們該去吃午飯了,不按時吃飯,對你的腸胃不好。”
他朝弗萊輕點了下頭,態度秒變冷淡,“弗萊先生,我和筱雯要去吃午飯了,你好好養病。”
弗萊的雙手慢慢收緊,不顯分毫的笑了笑,“好。麻煩聶先生注意點,筱雯在醫院上班,味道重東西不能吃,會給她帶來麻煩的。”
“還有,筱雯比較挑嘴……”
“弗萊先生有心了,這些我都知道,畢竟我和筱雯住在一起。”聶柏利截斷他的話,嗓音冷了幾度。
他的筱雯魅力還真是大啊,迷得弗萊先生七暈八素,不顧身體要搶她。
弗萊一哽,隻覺得連唾液都是苦的,“是我多嘴了,還請聶先生不要見怪。”
“不會。”丟下這句話,聶柏利就牽著顏筱雯的手走了。
弗萊閉上眼稍作歇息,腦子卻在運轉,那個聶先生一看就不是簡單人,多半筱雯被他騙了。
但這也是他的機會。
想到這點,他拿起手機給助理發了個消息,要助理查查聶柏利的身份。
筱雯最不能容忍的事之一,就是欺騙。
要是他查出聶先生的身份不簡單,是在欺騙筱雯,以筱雯的性子,是一定會遠離聶先生的。
而顏筱雯和聶柏利走在半路的時候,她被聶柏利給抵在了牆上。
“筱雯不和我說說,你跟弗萊先生的事嗎?”某個霸總一嘴的酸味,滿眼不爽的盯著懷裏的女孩子。
現在有一個弗萊先生,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
光是想到,筱雯的追求者有很多,他就醋得要死。
顏筱雯聽得一頭問號,鬧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嗯?剛我不是說了嗎?我跟弗萊是治病的時候認識的,相談甚歡就成為了朋友。”
這人剛剛都好好的,現在是怎麽回事?
聶柏利聞言,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筱雯根本沒懂他的意思!
不過,這也說明,筱雯對弗萊先生沒有任何想法。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俯身靠近她,“筱雯,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有夫之婦,結婚的人,要和那些男性保持距離。”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顏筱雯的臉上,帶來一陣陣的酥麻,令她的心都軟了三分。
她一把推開聶柏利,輕咳兩聲,盡可能的平緩內心的害羞,“什麽有夫之婦,我們倆是假結婚,麻煩你不要擅自給我加身份。”
她要用平常心麵對聶柏利,不能因為他的撩,就那麽不自在和害羞。
不就是一個男人,她遇到過的男人還少了嗎。
聶柏利看到她的反應,意味不明的說道,“是嗎?”
看來這麽撩是不行了,得換種方法才行。
顏筱雯看了他好幾眼,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給我挖了坑?”
聶柏利眸子微閃,麵色坦然,“我怎麽可能給你挖坑,我就是說了一句很普通的話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
顏筱雯還是不太相信,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聶柏利給她挖了什麽坑,就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裏。
“筱雯,我們到醫院的食堂吃飯。”他要宣示所有權,免得總有不長眼的盯上他老婆。
絲毫不知道他意圖的顏筱雯,帶著聶柏利來到了醫院的食堂。
作為頂級的私立醫院,食堂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是大眾都能吃的,第二層的價格偏高,第三層是有錢人才能消費的。
兩人在第一層打了飯菜,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邊吃邊聊。
正聊得開心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衝了過來,直直的把一通油漆潑到了聶柏利和顏筱雯的身上。
‘嘩啦’。
毫無防備的兩人,瞬間被大紅色的油漆潑了‘透心涼’,變成了兩個大紅色的油漆人。
“該死的聶柏利,你讓我家破產,我就讓你一輩子不好過!”披頭散發的聶靜靜,瘋了似的辱罵著聶柏利。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食堂安靜了一秒鍾,隨即兩個吃飯的保安衝了過去,一把將聶靜靜按倒在地。
聶柏利拿出手帕給給顏筱雯擦臉上的油漆,滿是煞氣的眼神落在聶靜靜的身上,“你好得很!”
這件事,恐怕和他那位好繼母脫不了關係,不然聶靜靜怎麽可能得知他的行蹤,還敢用油漆來潑他。
聶靜靜拚命的掙紮著,像一條瘋狗般的要爬起來撕打聶柏利,“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要不是聶柏利,她家怎麽可能會破產,她又怎麽可能會一無所有。
這狗雜碎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先報警,我們得去洗澡。”顏筱雯請了保安報警,拉著聶柏利往員工的洗澡堂走,在路上買了兩人的換洗衣服。
“抱歉筱雯,是我牽連了你。”聶柏利看著髒兮兮的女孩子,倍感歉意。
既然陸太太敢這樣玩,那就別怪他下狠手了。
顏筱雯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這件事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聶靜靜心胸狹隘。”
“不過,她說的,你讓她家破產,是什麽意思?你有這麽大的本事?”
聶柏利的眼神有點兒飄,語氣聽不出任何異常,“我就是舉報了她老公的違法犯罪,誰知道她家會變成這樣。”
“要不是她老公做了這些事,我也做不了什麽啊。”
顏筱雯讚同的點了下頭,直哼哼,“這人真的很惡心。好了,我們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聊。”
等兩人好不容易清洗幹淨一身的油漆出來,就被警察請到了警局做筆錄。
忙完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
兩人在路邊的麵館吃了一碗麵,填飽了肚子。
“筱雯,我送你回醫院。”聶柏利剛說完,就接到了薑辰的電話,走到了一旁接通。
“什麽事?”
“總裁,您和太太上了熱搜了,被黑得體無完膚,雖然熱搜撤了,可還有水軍在不停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