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雯的嘴角浮起一絲冷意,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凶殘的話,“咱們得送一份大禮給顏詩詩,查清楚是誰在暗中搞鬼。”
“你這樣做……”
她要看看,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我會辦好這件事的。”她會讓顏詩詩好看的。
當聶柏利丟了垃圾回來,沒在客廳看到顏筱雯,猜測她是回了房間。
他點燃了一根香煙,想到了陸太太送給他的那些檀香,這個時間點,陸太太應該收到他送去的禮物了。
另一邊,陸家。
“太太,這是先生派人送給您的。”傭人把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在了茶幾上。
傭人口中的先生,指的是聶柏利。
陸太太聽得眉心直跳,看禮物的眼神如同在看惡鬼,以聶柏利的性子,他是絕對不可能給她送禮物的。
這裏麵,會是什麽?
當她小心翼翼打開了禮物,看到了裏麵的檀香時,腦子裏轟的一聲,臉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
檀香的事,被聶柏利知道了!
她快速的冷靜了下來,突然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毒計,或許這次她能徹底解決了聶柏利,嘴角劃過一絲陰毒的笑意。
她拿著檀香找到了在放映室看電影的陸老爺子,把檀香遞給他,溫柔淺笑著,“老公,你看柏利對你多好。”
“他知道這個檀香好,就把這個檀香送給你,特意叮囑要你平時點著。”
陸老爺子嫌惡的瞥了眼檀香,就把檀香丟到了垃圾桶裏,“你啊,就是太心善,那孽障都這樣對我們一家了,你還對他這麽好。”
“以後他送來的東西,全丟到垃圾桶裏,我還不缺他那點東西。”
當他不知道聶柏利安的是什麽心嗎,這孽障以為,隨便拿點東西,就能得到他的原諒了?
做夢!
陸太太撿起檀香,點燃了一根後,叮囑了陸老爺子幾句,就快步走了出去。
這檀香有害,她可不能待太久。
陸老爺子本來想再丟了檀香,卻在想到的是愛妻給他點的,就沒丟了檀香,“隻要聶柏利一天不把資產還給昊炎,我就不會原諒他的。”
陸家老宅發生的事,聶柏利一清二楚,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這樣的‘好事’,不讓老爺子知道,多對不起陸太太啊。
晚上快九點的時候,家庭醫生章黎明來給陸老爺子做檢查。
這個時候,陸太太在自己的房間做保養,陸老爺子還在放映室裏看電影。
作為陸家的家庭醫生,章黎明對陸家十分熟悉,不用傭人帶路,提著藥箱一個人來到了放映室。
他一進入放映室,就聞到了稍微濃鬱的檀香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折射出一道詭異的光芒。
“陸老,誰讓你點的這檀香?”他一把踢翻香爐,快速的打開了所有的窗子,再給陸老爺子做檢查。
“這檀香有毒!”
本來想問點什麽的陸老爺子,一聽這話臉色大變,止不住的發顫,“怎麽會有毒?這是聶柏利從小用到大的檀香,對他的身體很好的。”
章黎明麵沉如水,十分確定的說道,“陸老是知道我的醫術,如果是一點點檀香味我還聞不出來,但放映室這麽濃的檀香味,我一聞就聞出來了。”
陸老爺子是了解章黎明的醫術的,別看這位的年齡不到三十歲,卻有著極高超的醫術,還師從聞名世界的艾莉醫生。
要不是章黎明不喜歡醫院的工作,性子比較散漫,他也不可能請到他當家庭醫生的。
“章醫生,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會不會有事,你再幫我做個檢查。”
在這一刻,陸老爺子想的不是聞了多年檀香的聶柏利的安危,而是他自己的安危。
“這個檀香,陸老聞了多久?”
“大概一個小時前,我太太給我點的。”
章黎明驚訝,難以置信的低喃道,“奇怪,陸太太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檀香的危害,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傭人給聶總點檀香的時候,她飛快的跑了,還說什麽得跑快點。”
陸老爺子聽到這話,立馬想到了陸太太給他點了檀香,沒向以往那樣留下來陪他,反而很快走了的事。
再想到她每次遇到檀香的時候,都會躲得遠遠的,心底生出了一絲懷疑。
淑雲是真的不知道,檀香有問題嗎?
試一試就知道了。
“章醫生,我有沒有事?”他急急的問道。
章黎明看到陸老爺子那樣子,給他開了藥,“陸老聞的時間短,吃點藥就好了,像聶總聞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會出什麽樣的事。”
這話一出,他親眼看到陸老爺子的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和算計,心裏止不住的諷刺。
聶總出了這麽大的事,陸老爺子想的不是關心聶總,想的是趁機奪權,這老男人是真又惡心又令人憎惡。
“今天真的太謝謝章醫生了,這裏發生的事……”
陸老爺子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章黎明自然是懂的,散漫的笑了笑,“陸老,我這人的嘴向來很嚴的,今天我隻是來給你做例行檢查的。”
“我看陸老沒什麽事,我就不多待了,先告辭了。”
話落,他就走了出去,路上給聶柏利發了個消息,說事情辦妥了。
晚上十點多。
陸老爺子拿著一截檀香和打火機,溫柔的笑望著陸太太,“淑雲,你說那檀香好,我今天點了之後確實很舒服,晚上我們也點吧。”
說著,他用打火機去點檀香,餘光注意著陸太太的神情。
陸太太根本沒想到他會在臥室點這個有毒的檀香,神情不受控製的變了下,眸中劃過一絲懼意,無意識的連連往後退。
“老公,今天我做的保養,不能跟檀香混合,否則對我的皮膚不好。”
該死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按照她的計劃,應該是老公慢慢的被檀香所害,而後她栽贓給聶柏利,這樣她就能拿回本該屬於他們母子的一切了。
“你果然知道這檀香有問題!”陸老爺子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雙眸噴.火的盯著她,“枉費我多年來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卻這麽歹毒,要用這有毒的檀香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