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抓著弗萊的手,試圖阻止他繼續施暴,卻是徒勞無功:“弗萊先生,弗萊先生,求求你饒過我,我真的沒有不聽你的話,真的沒有。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這個男人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句話不對,就這樣對她。

她真的受夠這樣的日子了。

弗萊根本聽不進去秦雅的話,揍到他心頭的氣平順了,才把生不如死的秦雅丟開。

他坐在沙發上,看了眼狼狽趴在地上的秦雅,“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狗。秦雅,要是你這條狗再不聽話,我會讓你變成死狗的。”

秦雅渾身上下,特別是頭,疼得厲害。

在這一刻,她對弗萊的害怕大過了怨恨,這讓她不敢再反抗他,更不敢對他有任何的不滿。

“是是是,我聽你,我都聽你的。”

是顏筱雯害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她會讓顏筱雯嚐盡痛苦而死的。

弗萊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俯身陰冷的看著她,“我會滿足你的心願,條件是你幫我把筱雯抓過來。”

“如果你敢對筱雯做什麽,後果你是清楚的。”

秦雅顫抖了幾下,連連搖著頭表示不敢。她再是有膽子,再是有腦子,也不敢和一個會真要人命的瘋子對著幹的。

弗萊還算滿意她的這副態度,“你好好休養。到時候,那場婚禮,會是你和聶柏利的。”

他是絕對不會讓筱雯和聶柏利舉辦婚禮的,就像他不允許筱雯和聶柏利舉辦訂婚儀式一樣。

這輩子,筱雯都隻可能是他的女人。

——

顏筱雯忙著做研究,很多事都交給了祝蘭和聶柏利。但婚禮的有些事,還是得她自己處理。

比如婚紗的款式和要求。

“筱雯你看看,這幾套婚紗你滿不滿意,要是不滿意,咱們再看。”

祝蘭把幾套婚紗的全方位照片拿給她看,笑著調侃道,“聶總對你是真的好。你看看,婚紗都是最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的,而且還不止一套。”

顏筱雯的唇角噙著一抹柔柔的笑意,“他敢對我不好嗎?”

祝蘭直笑,“這倒是。聶總要是敢對你不好,你分分鍾就會收拾了他的。”

“原本今天該是聶總拿這些過來的,他臨時有事……好像是跟婚禮有關,神神秘秘的,似乎是準備給你一個驚喜。”

顏筱雯知道聶柏利在這方麵的性子,不是太在意,“晚些時候他是肯定會過來的。這幾套婚紗我看著都行。”

幾套婚紗全是中式的婚服,從大體上看很類似,實則在各個細節和款式有著很大的不同。

祝蘭太了解顏筱雯的性子了,和她討論了一番婚紗的事,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隨後整理歸納。

聊完了婚紗的事,顏筱雯準備回實驗室繼續做實驗,卻在臨走的時候看到薑辰來找祝蘭,頓時眼尾高高的挑起,喲嗬。

祝蘭沒注意到顏筱雯的表情,看了眼薑辰抱著的資料,問道,“你抱這麽多資料來研究所做什麽?”

“婚禮資料啊。”薑辰把資料放在桌上,活動活動了手腕,“總裁要我看看婚禮的相關資料,好舉辦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

祝蘭嫌棄的撇了撇嘴,“瞧瞧你那弱雞樣子。才抱這麽點資料,就受不了了。”

“……你試試把這堆資料抱過來,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嗎?明明坐著說話才不腰疼。”

薑辰拒絕和祝蘭爭論這種沒營養的話,主要是他不敢多說,怕太太得知了給祝蘭撐腰。

“婚紗的事,你和太太討論好了嗎?”

祝蘭指了下資料,“算是討論好了。接下來就等設計師那邊設計了,看能不能符合筱雯的要求。婚禮的名單弄好了嗎?”

薑辰搖了搖頭,坐在椅子裏,“辦個婚禮太麻煩了。要是我以後結婚,我想要簡單辦一辦。”

祝蘭白了眼他,“你想要簡單辦,有問過你未來的女朋友嗎?很多女孩子,都想要一個美好的婚禮的,不要拿你的想法為主。”

“祝蘭,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我的態度很不好?”

“沒有,是你自己太覺得了。”

薑辰聞言,麵容扭曲了下,在心裏歎了口氣。算了算了,誰讓祝蘭的靠山是太太,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

聶柏利來找顏筱雯的時候,顏筱雯剛結束了一輪實驗。

“要是你早點或者晚點來,都見不到我。”顏筱雯端起水杯喝水,笑著打趣了一句。

聶柏利力道適中的幫她按摩,“辛苦了。有兩件事要和你說。”

“哪兩件事?”

“一是婚禮的場地選好了,選在我名下的一個莊園裏。二是秦雅出現了,今天在街上轉了很久。”

顏筱雯聽到第二件事,眯了下眼,“你是懷疑,秦雅他們要做點什麽,或者是在婚禮上做點什麽?”

聶柏利嗯了聲,言語間有著對秦雅幾人的厭惡,“秦雅一臉青腫,看樣子是被人毆打了,我懷疑這個人是弗萊。”

顏筱雯不意外弗萊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的弗萊就是一個偏執的瘋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你有查到弗萊在哪兒嗎?”

“沒有。我懷疑秦雅他們原本住的那個小洋樓,有密道通往其他地方。當時秦雅和陸老爺子是直接回的那個小洋樓,但那個小洋樓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也就是說,他們回了那個小洋樓,卻沒住在那。看樣子,幕後黑手是想留著秦雅和陸老爺子的。”

“光靠一個弗萊,是無法辦成很多事的。”

顏筱雯也明白這點,用手肘抵了抵聶柏利,開玩笑道,“聶總,你有沒有想過,用你自己來引秦雅上鉤?”

聶柏利黑了臉,摟著她的腰,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不是舒坦太久,需要我收拾你了?”

聽懂的顏筱雯笑了笑,“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嘛。再說了,要是你真出麵,我相信秦雅是一定會背叛弗萊的。”

聶柏利輕咬了下她的紅唇,“再胡說八道,我現在辦了你。”

“……好好好,我不胡說八道。我很認真的跟你說,你可以適當的出現在秦雅的麵前,讓她以為自己有機會。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了弗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