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弗萊掛斷了電話,一腳踢翻了茶幾,凶神惡煞的盯著顏筱雯,“筱雯,那賤人居然要我殺了你,她在做什麽白日夢。要不是我現在有事,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女的!
顏筱雯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會是誰。她的記憶是有問題的,無論她怎麽想都不會知道。
“為什麽要殺我?”她擺出疑惑不解又氣憤的樣子,“我招誰惹誰了,憑什麽這樣對我。”
弗萊心疼極了,摟著她哄道,“筱雯你不用害怕,誰敢傷害你,我就殺了她。”
就是你這個畜生在傷害我!
這話,顏筱雯不會傻到說出口,“你能告訴我,是誰想殺我嗎,我也好心裏有個底兒。”
弗萊沒說,隻說讓顏筱雯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他會處理好。
顏筱雯明白這是問不出來了,再是著急也穩住了心神,“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我不喜歡這裏,這裏太髒了。”
“你這是想逃出去?”弗萊倏然變了臉,用力的掐著她的臉,“筱雯,你不要想了,這輩子你都無法逃脫我的身邊,連死,你都隻能死在我身邊。”
顏筱雯在弗萊的眼裏,看到了瘋狂的占有欲和殺意,“你和剛那人有什麽區別,一樣是想殺了我。”
“不一樣!”
弗萊低吼道,“不一樣!我是為了我們能永遠在一起,才想要殺了你的。那賤人是為了害你,和我是完全不同的。”
顏筱雯心道這有什麽不同,都是為了要我的命,“你確定,我們死後能去天堂?人死後,會到天堂嗎?你怎麽證明,咱們死後能去天堂?”
“對對對,這是個問題。”弗萊蹭的站了起來,一頭鑽進了客房裏,不知道去做什麽了。
顏筱雯扶著沙發扶手,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老太太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把茶杯遞給了她。
老太太滿臉褶皺,一雙死魚眼直勾勾的盯著顏筱雯,宛如惡魔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讓顏筱雯皺了下眉頭,看不出情緒的說道,“謝謝,我現在不想喝茶。”
這裏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敢碰,她不確定這裏的東西有沒有問題。
老太太仍舊一言不發,把茶杯往前遞了點。
顏筱雯幹脆一把打翻了茶杯,任由茶水濺灑了一地。
“我剛說了,我現在不想喝茶。”
老太太陰沉沉的看了眼顏筱雯,沒說一句話,蹲下來收拾幹淨,而後走了。
顏筱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有些著急。她不可能完全不吃不喝的,現在又沒力氣往外走,要怎麽辦才好?
她撐著沙發扶手,艱難的站了起來,以極其緩慢又費力的速度,一步步挪到了窗戶邊。
一到窗戶邊,她就無力的跌坐在地,整個人被汗水浸透了。
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連忙打量著窗外的景致。
卻發現,這個農莊被高高的圍牆給圍了起來,圍牆上有著無數的碎玻璃,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看來想逃出去,不是這麽容易的事。
——
過了幾天,車禍昏迷的紀思醒了。
得到消息的聶柏利,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的病房。
這個時候,警方已經審問完紀思了。
說是審問,然而紀思什麽都不願意交代,就閉著眼躺在病**。
“聶總。”
聽到這個稱呼,紀思無意識的抖了下,眼皮下的眼珠子轉的飛快。
看到這一幕的聶柏利,朝警察點了下頭,淡淡的問紀思,“誰讓你開車攔住警方的?紀思,我的耐心有限。”
就這麽一句話,讓紀思忙不迭的睜開眼,冷汗涔涔的說道,“聶總,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求你不要問我。”
要是他說了,他老婆兒子的命就沒了。
兒子是他的命.根子,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兒子的命。
聶柏利十分清楚紀思的軟肋被捏在對方的手裏,如刀般的眼神逼視著他,“你覺得,你的老婆孩子,能安穩的活著嗎?你跟我們合作,或許還有可能救出你老婆兒子。”
紀思閉上眼,再一次不說話了。
可閉上眼,更能感受到那強大可怕的眼神,令他抖了三抖。
“紀思,你沒了,你老婆兒子能有好下場嗎?說不定,你老婆丟下你兒子跑了,到時候你兒子怎麽辦?”
聶柏利的這番話,說到了紀思的心坎上,他再次睜開了眼,“聶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說說你知道的。我可以保證,如果能救出你老婆兒子,會養你兒子到成年。”
“好,我說!”
為了兒子的將來,紀思決定拚一把,“是一個男人找的我。我不知道他是誰……這一點,之前我跟聶總和顏董事長說過,是這個人找我的……”
據紀思所說,在那次他找顏筱雯求饒,被那男人抓了自己老婆孩子後,一直被對方威脅。
前段時間在國內,他被那人威脅,找了地痞無賴想綁架顏筱雯失敗了。後來,那人讓他等著,就等到了前幾天。
他來到了法蘭西,住在酒店不遠處的一家旅店裏。
今天,那人打電話給他,要他開車攔住警方的車子。就算是死,也要攔住,事成之後就會放了他老婆孩子。
“聶總,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我真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要我幫的人是誰,連我老婆孩子什麽情況也不知道。”
聶柏利看得出紀思沒有說謊,給薑辰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查查紀思的老婆孩子的情況,又讓他照顧好紀思的兒子。
打完電話,他看向警方,“麻煩問一下,有查過給紀思打電話的號碼?”
警方點頭表示查過,“是華國的一個手機號。我們聯係過華國,華國警察查到,持有這個手機號的,是一個沒有任何問題的普通人。”
“據這個人說,他的身份證曾經遺失過。可能是那段時間,身份證被人拿去辦了電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