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參賽選手以為薑男是來幫他們的,一個兩個向薑男控訴顏筱雯的種種惡行,還要求薑男把顏筱雯趕出園藝比賽,不要讓她破壞了神聖的園藝比賽。

顏筱雯就站在那,用看蠢人胡鬧的眼神看這群人。

“你們可真有膽子,敢驅趕主評委。”

薑男這句譏笑的話,讓十幾個參賽選手愣愣的機械側頭看著顏筱雯。

女孩子身穿一件駝色的風衣,裏麵穿著一件淺色係的衣服,一頭長發紮成了馬尾,看起來高貴典雅又青春靚麗。

但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讓參賽選手們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這女人似乎不好惹。

“什麽,她是主評委,她什麽資格當主評委,她就是個靠男人來參加比賽的!”有選手不甘的嚷嚷著。

薑男嗤笑一聲,微微抬了下下巴,“你們這些選手,聽風就是雨。別人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那別人說,你們不陪當園藝師,你們怎麽還當園藝師?”

參賽選手們不服氣,紛紛說著顏筱雯太年輕了,不可能是主評委。

連聶柏利也很好奇這一點,筱雯是真的年輕,二十幾歲如花般的年紀,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園藝大賽的主評委。

除非,筱雯隱藏了一個馬甲,一個關於園藝大賽的馬甲。

“顏小姐這麽年輕能當主評委,那是她有本事。怎麽,不允許超級天才存在嗎?”

薑男是真不耐煩應付這些選手,“你們有這個瞎逼逼,找人茬的精力,不如用來好好的精進自己的手藝,爭取早日在園藝界揚名立萬。”

“要知道,世界上有名的園藝師,出場費幾十萬上百萬,有的甚至上億。而你們呐?幾千塊人家還嫌貴!”

參賽選手們尷尬又不爽,是啊,像他們這種沒有名氣的園藝師。一般人不願意花錢請,有錢人家又看不上他們,處境十分不好。

“顏小姐,你說怎麽處置他們?”薑男笑嗬嗬的問顏筱雯。

顏筱雯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開除這些參賽選手,不準他們再參加任何園藝比賽。

這個條件,相當於斷了這些選手的未來之路。

薑男一點兒求情的意思都沒有,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再安排工作人員辦好這件事。

這下子,參賽選手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提到鐵板了,一個不得了的鐵板。

然而,任憑他們如何哀求都沒用,最終被工作人員趕出了酒店。

有了這次的事,那些再是不滿顏筱雯的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麽,生怕會成為下一個被趕出去的選手。

要是被趕出去,禁製參加任何園藝比賽,那無異於斷了他們的未來。

並不關心這些的顏筱雯,在查看了薑男送來的相關資料後,給他打了電話,“薑先生,過兩天比賽照常進行吧。要是選手們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以後遇到難纏的客戶怎麽辦?”

難纏的客戶非常討厭,也很難解決。特別是有的客戶,當自己給錢了就是大爺,拿園藝師當奴隸使喚。

薑男也是這樣想的,笑眯眯道,“是啊,咱們都是遇到過難纏的客戶的。顏小姐都這樣說了,那園藝大賽就照常進行。”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結束了通話。

顏筱雯剛放下手機,麵前就出現了一杯茶,抬眸就看到了聶柏利,“聶總不去忙分公司的事?”

聶柏利把茶杯放在她手上,點了兩下她的額頭,“你當我是鐵人嗎?總得休息休息。你忙你的事了?”

“算是忙完了。等過兩天比賽開始了,會忙一些。”

顏筱雯眸露冷光,“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搞鬼,讓比賽鬧出這麽多事來。我總覺得,這次園藝大賽的事,跟幕後黑手有關。”

聶柏利略微思考了下,“不一定是幕後黑手,有可能是弗萊。之前,弗萊知道你來法蘭西的事,有可能他查到點什麽。”

“或許他的想法是,要毀了你所在意的一切,把你永遠困在他的身邊,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顏筱雯聞言,一陣惡寒,麵露嫌惡,“這人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不過,弗萊有嚴重的心理問題,也不奇怪他會做這些事。”

停頓了下,又道,“有心理問題,判刑的時候會從輕判的,這可不是好事。”

這點聶柏利早就考慮過了,“筱雯,為什麽要把弗萊送進監獄?”

顏筱雯看了眼他,秒懂,“你想把弗萊送到哪裏去?”

“送還給亞當斯家族。我想亞當斯家族,會好好看管弗萊的。”

“你這辦法倒是不錯。亞當斯家族的人,交給亞當斯家族自己處理。要是亞當斯家族處理不好,我們會幫忙處理的。”

聶柏利嗯了聲,把一份資料拿給顏筱雯看,“我羅列了弗萊可能潛藏的地方。你來了法蘭西,他也應該回來了。”

“以弗萊對你的偏執,他會藏在離你不遠的地方。”

他指了下酒店的周圍,“應該,就在酒店周圍。”

資料是酒店周圍的詳細情況。

顏筱雯邊看著資料,邊和聶柏利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趁著這次的機會,引弗萊出現,從而好解決了他?”

聶柏利頷首嗯了聲,“如果能解決了一個弗萊,我想,剩下的事會好辦得多。幫陸老爺子幾人的人,不一定全是幕後黑手,說不定弗萊插了一腳。”

顏筱雯也是想過這個可能性的,微微皺著眉頭,“問題是,咱們要怎麽樣才能把弗萊引出來?就算我單獨出現在街上,弗萊也不一定能出現的。”

聶柏利是絕對不可能讓顏筱雯一個單獨上街的,卻有一個好辦法,“在法蘭西舉辦訂婚儀式。”

顏筱雯的眼神亮了起來,朝他豎起大拇指,“聶總這一招高啊!弗萊不願意咱倆舉辦訂婚儀式,咱倆偏偏在法蘭西,這塊生養了他的國家舉辦訂婚儀式。”

“雙重打擊之下,就不信弗萊不出現。”

聶柏利烏黑深沉的眸子染上了肅殺,“隻要弗萊出現,我就一定能抓到他。”

顏筱雯把資料放在茶幾上,想了想,“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我對弗萊的了解,他敢出現,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的。”

“倒不如,咱們從多方麵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