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蘭比了個十,壞壞的笑道:“至少要十天。這次的出差,聶總不能陪你一起去哦。”

聶柏利忽然就不開心了,俊顏結上了一層寒霜,“……”

顏筱雯注意到他這副樣子,自是清楚他為什麽會這樣,頗為好笑,“聶總,這是工作沒辦法,你忍個十來天就好了。”

聶柏利捏了捏眉心,呼出一口氣,“為什麽你出差,我不能陪同,你這次是出什麽差?”

顏筱雯無辜的攤手,“我不知道啊,你看我也是剛聽祝蘭姐說。”

聶柏利微涼的眼神掃向祝蘭。

祝蘭繃緊皮,苦哈哈的解釋,“聶總,這次涉及到機密。除了相關人員,不準外人進入的。”

更別提還涉及到筱雯的其中一個馬甲。

“我投資。”男人光是站在那,就有種壓迫人之感。

就這三個字,堵得祝蘭說不出話來,求助的看向顏筱雯,快管管你男人。

顏筱雯的嘴角一抽,大概知道了這次的出差涉及到了什麽,輕輕拉了拉聶柏利的衣角,“好啦。不就是十天,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你不要像是一天都離不開我似的。”

聶柏利很直接的來了句,“我一天都離不開你。”

祝蘭捂著胸口,一副快要被狗糧撐死的模樣,這簡直不讓單身狗活了。

顏筱雯笑得甜蜜蜜的,又拉了拉聶柏利的衣角,“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好不好?”

聶柏利沉默了半晌,眸底悄然劃過一絲暗芒,“有獎勵嗎?”

顏筱雯早猜到會是這樣,嘴角的笑意蔓延,“有。等我回來,給你大大的獎勵。”

聶柏利還算滿意,輕輕捏了捏她的鼻翼,“嗯。”

“咳咳!那什麽,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倆談情說愛的。”

祝蘭收斂了笑意,眸中染上了怒火,“筱雯,還是沒有找到紀思。上次我過去的時候,紀思早就跑了。我懷疑他是藏在哪兒,準備再對你下手,你要小心些。”

紀思會突然失蹤,擺明是跟利用他的人有關。

這一個個的,簡直是畜生不如,都在算計筱雯。

顏筱雯的眸中迸發出冷意,不疾不徐的說道,“不著急,紀思會主動冒出來的。他的目標我,我多留意自己的身邊,就能容易找到他了。”

“要多小心。”聶柏利不厭其煩的叮囑她。

顏筱雯再三答應會小心,想著整件事,整件事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了。

這時,座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一個秘書打來的。

“董事長,華小姐想要見您,人在大廳等著的。”

顏筱雯大概猜到華俏俏是為了什麽來,讓秘書把人帶過來。

不到一分鍾,秘書就帶著華俏俏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隨後上了一杯咖啡就離開了。

華俏俏看到聶柏利也在,頓時忐忑了起來,揪著雙手,“顏董事長,聶總。”

聶柏利冷淡的點了下頭,連一個餘光都沒給她。

“華小姐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顏筱雯笑容疏離客套的問道。

華俏俏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得體自信的笑意,“顏董事長,我來是想跟你談談投資的事的。之前,有一些地方我說的不是很清楚,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說說投資的事。”

顏筱雯做了個請的姿勢,雙腿交疊靠著椅背,如同麵試官般看著華俏俏。

華俏俏心裏的忐忑多了幾分,儀態卻極好,“顏董事長,關於這次的投資……”

她的條理十分清晰,說的頭頭是道,連利弊也分析得很清楚。連不懂投資的人,都能聽明白。

“顏董事長覺得怎麽樣?”

顏筱雯鼓了下掌,笑意不變,“華小姐所說的,很讓我動心。不過,華氏集團如今的情況不是太好。要是我投資了,華氏集團出了什麽事,或者我的投資打了水漂,那該怎麽辦?”

這些華俏俏在來之前就想到的,也有應對的方法,“顏董事長,華氏集團的底蘊擺在那。再則,有華家當靠山,華氏集團不可能輕易出事,也不會輕易讓顏董事長的投資打了水漂的。”

“那麽,華小姐又如何保證,華氏集團不會輕易出事,我的投資不會輕易打了水漂?”

“這是詳細的企劃案,請顏董事長過目。”

華俏俏從挎包裏拿出企劃案,雙手遞給了顏筱雯。

顏筱雯細細的看了企劃案,眸露讚賞。這份企劃案做的很不錯,光是看著就能看得出以後的利潤。

“這份企劃案,是華小姐做的?”

“是。”華俏俏有些不好意思,“做的不是太好。要是顏董事長不滿意,我公司可以重新做。”

這是她通宵了好幾天,做出來的企劃案。

實在是,集團需要一筆投資。

顏筱雯把企劃案放在辦公室上,雙手交叉看著華俏俏,“華氏集團想得到我的投資,給出的利益可不夠。”

華俏俏咬了咬牙,“我們可以再讓出1%的利潤。”

1%的利潤看起來很低,但在麵對龐大的利潤時,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顏筱雯是個合格的商人,聞言笑意多了幾分,“附加一個條件,如果華氏集團出了什麽問題,我這邊隨時可以撤資,並且華氏集團會雙倍賠償。”

這點華俏俏做了決定,“請顏董事長容許我回公司商量商量,我會盡快給你答複的。”

“可以。祝蘭姐,你替我送華小姐出去。”

“好。”

祝蘭朝華俏俏做了個請的姿勢,笑著道,“華小姐,這邊請。”

華俏俏朝聶柏利和顏筱雯點了下頭,跟著祝蘭走了出去。

“老婆還真是大氣啊。”聶柏利的話,顏筱雯自然是懂的。

“聶總,你也是個商人。俗話說的好,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是永遠的利益。”

“我以為,老婆會為難為難華俏俏。”

“沒必要。公私我分得很清楚,犯不著為了一個華俏俏,把到手的利益往外推。”

聶柏利聞言挑了下眉,摸了摸顏筱雯的頭。

——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機場。

顏筱雯推著行李箱,在兩個女保鏢的護送下,往貴賓通道的方向走。

突然,從旁邊竄出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