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奇和陸老爺子並不是太相信王老三,也不認為王老三有跟艾莉小姐作對的能耐。
“咱們先問問王老三有沒有辦法。”
喬紅紅的眼珠子直轉,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不管怎麽說,王老三也是咱們的一條路。現在這種情況,問問王老三比較合適。”
阿爾奇和陸老爺子一聽,覺得問一問王老三也是好的。
於是,四人找了一家餐廳,坐在包間裏,跟王老三視頻通話。
當王老三看到陸老爺子四人都在,眉心跳了幾下,臉色略微陰沉,“你們四個怎麽會聚在一起?”
原本,他是想分別利用這四人的。誰知道,這四人聚在一起,查到了他就是利用他們的人,導致他失去了先機。
“王老三,我們想知道,顏筱雯是不是艾莉小姐。”阿爾奇急吼吼的問道。
王老三不答反問,有些不耐煩,“你們問這個做什麽?這跟你們要做的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按計劃行事就好了。”
他的這番態度,反而證實了顏筱雯就是艾莉小姐。
秦雅一陣陣頭暈目眩,手腳發軟的坐在椅子裏,臉色白得幾乎透明。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顏筱雯那樣的貨色,怎麽可能是艾莉小姐?
她無法接受這一點,無法接受一直被她踩在腳底的顏筱雯,是她想方設法要攀上的艾莉小姐。
阿爾奇幾近崩潰,麵容猙獰的低吼道,“王老三你這個癟三!你明知道顏筱雯是艾莉小姐,還讓我去算計她,我被你害死了!”
“不行,我要找艾莉小姐道歉,必須要找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但他剛站起來,就被秦雅用凳子給砸暈了。
一旁的陸老爺子和喬紅紅看到秦雅那猩紅著眼,麵目可憎的惡鬼樣子,心生懼意的躲到了旁邊,生怕秦雅會一怒之下對他們下黑手。
真是看不出來,秦雅是一個這麽心狠手毒的主兒。
秦雅拿著凳子,用力的喘了好幾口氣,凶神惡煞的看了眼陸老爺子和喬紅紅,才粗聲粗氣的對王老三說道,“你得幫我。”
一把將凳子砸到地上,威脅道,“王老三,要是你敢不幫我,我就抖出你所有的事。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到了這一步了,除了繼續利用王老三算計顏筱雯外,別無退路了。
隻有收拾了顏筱雯,徹底讓這個賤人永無翻身的可能,她才能好好的活著。
王老三摸了摸發涼的脖頸,下意識的讓手機離自己遠點,“你想我怎麽幫你?”
秦雅陰測測的笑著,那笑聲聽著令人毛骨悚然,“我要顏筱雯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告訴你主子,幫我達成這個目的,等我嫁給了聶總,會給他,他想要的。”
王老三的眸光一沉,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秦雅是從哪兒知道他也是受人指使的?
“我可以幫你達成目的……”
“你沒這個本事。就你這種玩意兒,要不是有人幫,你能有現在的好日子?半個月,半個月後我要親眼看到顏筱雯身敗名裂的場景,知道了嗎?”
聽著秦雅頤指氣使的一番話,王老三氣得直接掛斷了視頻。
秦雅也不在意,她踢了下地上昏迷的阿爾奇,滿目陰毒的盯著陸老爺子和喬紅紅,“兩位,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明白嗎?”
喬紅紅和陸老爺子連連點頭,都不敢招惹現在的秦雅,這女人瘋起來是真的會要人命的。
秦雅很滿意這兩人的態度,姿態高傲的坐在椅子裏,用吩咐奴仆的語氣說道,“陸老爺子,你好歹是陸家人,多少都是有點兒關係的,你幫我做一件事……”
交代完了陸老爺子,她又交代喬紅紅。現在她算是看明白了,不能光依靠王老三或者其他人,還是得靠自己,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陸老爺子和喬紅紅不敢不照辦,卻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和算計。
——
茶樓的包間。
聶柏利從顏筱雯那聽說了跟蹤,和被圍堵的事,漆黑的眸中聚集起了狂風暴雨,似是能硬生生的將人撕成碎片。
“筱雯,以後出門再多帶幾個人,知道了嗎?”他不放心的叮囑道。
顏筱雯答應了下來,讓聶柏利不要太擔心,“有保鏢跟著,出不了什麽事的。你也要多注意,很有可能對方也會對你出手。”
聶柏利嗯了聲,看了眼桌上的照片,“是紀思做的?”
顏筱雯還沒完全確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少70%的可能性,跟紀思脫不了關係。紀思今天開車轉的商圈,正好是我和祝蘭姐逛的地方。”
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朋友發來的幾段監控視頻。
她拿著手機,和聶柏利一起看。
第一段監控視頻,是顏筱雯和祝蘭有說有笑的逛著街。但在兩人的不遠處,有一輛沒牌照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兩人,時不時車子還停下來。
第二段監控視頻,是顏筱雯和祝蘭在拐進了一個巷子後,這輛車子就停在了巷子的不遠處。沒過幾分鍾,這輛車子飛快的開走了。
第三段視頻,是這輛車子的路線。這輛車子在街上到處逛了大概十幾分鍾,隨後開車來到了一個西郊的一個胡同裏。之後,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佝僂著腰,警惕看著四周,快步的鑽進了一個房子裏。
看完這三段視頻,顏筱雯和聶柏利都認出視頻裏的男人,就是紀思。
問題是,無緣無故的,紀思為什麽要針對顏筱雯?
顏筱雯忽然想起紀思的老婆孩子被人‘請’走的事,當即跟聶柏利說了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紀思被人威脅了?他老婆孩子被誰給抓了。”
聶柏利點燃了一根煙,卷指輕敲著椅子扶手,深邃的瞳孔中泛著幽幽的冷光,“這是一種可能,也不排除紀思是想報複你。”
顏筱雯明白的點了下頭,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紀思可能把家族和公司的破產,遷怒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