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柏利這話一出,場麵霎時間安靜了幾秒鍾,在場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他手裏的玉簪,這不是聶太太的玉簪?!
“確實不是我的玉簪。”
顏筱雯從發髻上取下玉簪,一頭微卷的墨發披散了下來,顯得她多了幾分柔和之美,少了幾分淩厲,卻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
“這才是我用的玉簪。這根玉簪,不知道是誰從哪兒拿來的。”
說著,她把手裏的玉簪微微上前遞,好讓在場的人看清楚。
來賓們下意識的看向玉簪,看到的是一個孔雀玉簪,但這根孔雀玉簪上,多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而且,比起那根玉簪更為漂亮古樸,這根玉簪渾身上下散發著古韻之美,讓人為之驚歎。
“這根玉簪真的好美!”
“是啊是啊。剛我覺得那根玉簪美,現在有了這根玉簪,我才發現那根玉簪有多差。”
“一對比才知,什麽樣的玉簪才是最美的。”
陸老爺子幾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心裏越發的惶恐。真的沒想到,連玉簪都會出岔子。
“我挺好奇的,為什麽單憑一根玉簪,就認定我在這個房間裏?”
顏筱雯重新盤了一個頭發,拿過那根玉簪,眸光如刀的掃了眼陸老爺子四人,語氣微重,“幾位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提前知道了什麽?”
被這眼神一掃,陸老爺子四人紛紛低下頭,腿肚子直打顫。
“聶太太,人家都設計了一出毀你清白的惡毒事了,肯定要拋磚引玉,讓所有人知道所謂的你在房間裏啊。”
華俏俏冷嘲熱諷道,“可惜啊,這四個人都是蠢的,自以為隨便玩點把戲,就能算計得了你。他們也不想想,聶總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他們怎麽可能會有機會。”
顏筱雯走到喬紅紅的麵前,用玉簪指著她的右眼。
兩者的距離,不到一毫米。
那玉簪仿若秒變鋒利的武器,讓喬紅紅感受到了疼痛和死亡的威脅,整個人發軟的往下跌,卻被保鏢提著。
她瘋了似的搖著頭,用眼神哀求著顏筱雯,嘴裏發出抽抽噎噎的哭泣聲。
不要不要,不要毀了她的眼。
她的這副樣子,讓顏筱雯極為嫌惡,“喬紅紅,我想聽實話,明白了嗎?”
喬紅紅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一副會老實交代的模樣。
顏筱雯收回了玉簪,淺笑嫣嫣的掃了眼在場的賓客,“今晚招待不周,改日我再舉辦宴會招待各位。”
賓客們再想留下來繼續看戲,也不敢得罪顏筱雯,惹了聶柏利不快,紛紛告辭離開。
除了唐陽一外的賓客,全走了。
“嫂子,你的手段太輕了,對付這樣的人,就得用點特殊的手段。”
唐陽一從保鏢手裏接過短刀,拿在手裏把玩,唇角噙著一抹邪佞的笑意,“嫂子聽說過物理閹割嗎?”
這話一出,阿爾奇和陸老爺子連忙夾緊雙腿,用看魔鬼的眼神看唐陽一。
“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阿爾奇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恐慌,“你這是犯法的,你不能這樣做,我可是日不落帝國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唐陽一隨意把玩著短刀,動作肆意又瀟灑,“阿爾奇先生,你覺得日不落帝國會為了你,跟唐家和陸家作對?”
阿爾奇瞬間說不出話來了,麵如土色的抖著,再一次後悔算計顏筱雯。假如早知道顏筱雯這麽不好算計,他說什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唐陽一用短刀拍了拍阿爾奇的臉,看到他慫的一逼,蔑笑一聲,“阿爾奇,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可惜你聽不進去。”
轉頭,朗笑著問顏筱雯,“嫂子,你要怎麽收拾這個玩意兒,我可以代勞。”
顏筱雯示意保鏢堵了阿爾奇的嘴,眯著眼對唐陽一說道,“不急,等我挨個兒問完,再來好好和阿爾奇算賬。”
唐陽一比了個OK的手勢,朝聶柏利擠眉弄眼。真不愧是嫂子啊,瞧瞧這手段,這謀略,難怪柏利被吃得死死的。
看懂的聶柏利薄唇微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滿目深情的注視著顏筱雯,筱雯就是這麽厲害。
顏筱雯取下喬紅紅嘴裏的布,用玉簪輕輕的劃著她的臉,嗓音說不出的輕柔,“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冰冷的玉簪緩緩的劃過喬紅紅的臉,如被利刃劃過般,既疼又冷,讓她止不住的哆嗦,“我說,我說,我都說,求求你把玉簪拿開。”
她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妝也畫得不成樣子,整個人看起來比惡鬼還要可怕。
顏筱雯收回了玉簪,眉眼間淬上了一層寒意,“我不想聽你說任何廢話。”
看著她把玩著玉簪,喬紅紅哪裏敢說一個字的廢話,結結巴巴的交代,“我……是王老三介紹我認識阿爾奇先生的……”
這話一出,顏筱雯和聶柏利對看了一眼,又扯到王老三和幕後黑手了,看來這件事沒這麽簡單。
秦雅幾人不停用眼神阻止喬紅紅,嘴裏發出憤怒的嗚嗚嗚聲音。
喬紅紅當沒聽到,繼續說,“王老三說,阿爾奇先生能幫我達成心願,要我好好伺候好阿爾奇先生。這是交換條件,交換我不找王老三結婚。”
王老三說什麽都不肯和她結婚,還威脅她,要是她敢做什麽,就魚死網破。
她都沒享受到真正的好日子,是不願意走到那一步的,所以答應了王老三。
據喬紅紅交代,有王老三的介紹,她成功搭上了阿爾奇,又有了一個金主。
原本她以為,就她一個人伺候阿爾奇。誰知道,第二天秦雅和聶淑雲也來了,一個是同樣伺候阿爾奇的,另一個是類似傭人一樣的存在。
具體王老三是怎麽搭上阿爾奇先生的,她們三個都不知道,也沒誰會傻傻的問。但她懷疑,王老三早就認識秦雅和聶淑雲了,可這兩人否認認識王老三。
“你從哪點看出,秦雅和聶淑雲早就認識王老三的?”顏筱雯腦海中的很多線索連在了一起,眼神越發的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