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雯輕嗬一聲,明亮的眸子染上了煩怒,“你配我這樣對你嗎?之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但你沒放在心上。”
“你自以為你是盤菜,還是自以為你是個角色,我會為如你所想的那樣?”
弗萊的唇瓣顫了幾下,想說什麽化為了一聲歎氣,“筱雯……”
在顏筱雯那冰刀子般的眼神中,改了口,“聶太太,究竟要我怎麽做才好?”
“怎麽做?”顏筱雯凜冽的眼神帶著壓迫感,“請亞當斯弗萊你,徹徹底底的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即使以後巧遇了,也請你當做不認識我。”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弗萊下意識的點頭答應,卻又反悔了,“聶太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那我隻好徹底毀了亞當斯家族了。”
顏筱雯當著弗萊的麵,撥打了祝蘭的電話,“一天之內,我要看到亞當斯家族破產。告訴亞當斯家族,他們教不好兒子,我來幫他們教。”
“筱雯,手下留情!”
弗萊沒想到顏筱雯會來真的,白著臉喊了一嗓子,“這不關我家族的事,全是我一意孤行……”
顏筱雯懶得和他瞎逼逼,又對祝蘭說道,“半天。”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後我絕對不出現在你的視線裏。”迫於無奈,弗萊隻能咬著牙答應。
別人不知道筱雯的本事,他的清楚的。
那些世家的人千方百計的想搭上筱雯,為的是讓自己有個好身體,活得更久一些。要是筱雯真要對付亞當斯家族,這些世家是絕對會摻和的。
顏筱雯讓祝蘭停手,結束了通話,冷冷的俯視著弗萊,“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留情麵的。”
“還有事嗎?沒事請你離開。”
弗萊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神情好一些,“聶太太,你要多當心喬紅紅和顏家。最近,喬紅紅和顏家走得很近,雙方像是摒棄了前嫌。”
看著他那副‘我是為了你才做這些’的模樣,顏筱雯有種吃到了帶翔蒼蠅的惡心感,“我知道了,請你離開。”
傭人適時上前,態度強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弗萊先生,請你隨我來。”
弗萊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臨走時丟下一句話,“筱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為了聶總,才處處算計針對你的。這樣的日子,你還要過多久?”
顏筱雯左耳進右耳出,剛喝了一杯水,就聽到了一個保鏢的聲音。
“先生太太,聶淑雲三人脫了衣服跑了!”
顏筱雯差點兒被水嗆到,和聶柏利對看了一眼,來到了客房。
入眼看到的,是落在地上的幾件女孩子衣服,還有被打開的窗戶。
走近窗戶,看到的是被人踩得淩亂的草坪,隱約還能看到少許的鮮血,一直往後門的方向延伸。
“聶淑雲三人為了能逃跑,也是不顧一切了啊。”顏筱雯的眉眼冷了下來,這三個人以為,逃得了這次,就能安穩了嗎?
聶柏利淡漠的掃了眼身後的保鏢。
保鏢微低著頭,繃緊皮,“先生,是這樣的。是秦雅說要上廁所,還說不讓她上廁所,她就要當眾尿。”
“我們放她去上廁所,誰知她突然脫了自己的衣服。我們幾個大男人當即閉上眼,伸手要抓。但聶淑雲和聶靜靜也脫了衣服,大喊非禮,然後從窗戶跑了。”
當了這麽多年保鏢,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奇葩的逃跑方法。
要知道,聶淑雲三個的右手是骨折了的。
聶柏利揮手讓保鏢先下去,嗓音輕緩的對顏筱雯說道,“筱雯準備怎麽做?”
“繼續針對聶淑雲三個,看看她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顏筱雯讓傭人打掃幹淨客房。
她相信,失去一切的聶淑雲三個,會可勁的折騰的,這就方便她查清楚很多事了。
——
聶淑雲三人在好不容易逃出了陸家後,忍著痛開車回到最近的聶靜靜家,穿好衣服再去醫院看手。
“現在怎麽辦?”
聶靜靜麵無人色的縮在椅子裏,六神無主的低吼道,“咱們徹底得罪了聶總,接下來聶總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變成第二個秦家。”
她不想過那種身無分文的糟糕日子了。
秦雅聞言,如惡鬼嘶吼般,怒斥道,“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們沒用,我怎麽會落到這一步。”
秦家的徹底破產,聶柏利的落井下石,完全拉爆了秦雅,讓她無法再隱藏自己的真性情,滿腦子都是解決了顏筱雯,嫁給聶柏利。
這樣的秦雅,讓聶淑雲和聶靜靜打從心底感到可怕,怕她一怒之下會活活掐死她們。
秦雅可不管這兩人是怎麽想的,隻想著能盡快解決了顏筱雯,“從現在起,你們倆聽我的。要是你們倆敢不聽我的,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聽著她那陰測測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聶淑雲和聶靜靜忙不迭的點頭,還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所有的事都是秦雅做的,不關她們的事。
等三人在醫院做好了治療,秦父帶著人強行把秦雅帶走了。
“孽障!”
秦父忍住了甩秦雅耳光的衝動,用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看她,“我已經約好了客戶。從今天起,你每天都去給我陪客戶。”
“什麽時候讓家族恢複以往的光榮,什麽時候你就不用陪客戶了。要不是你這沒用的孽障,家族怎麽可能會落敗,我又怎麽可能會欠一屁股的債。”
沒有兒子已經很憋屈了,現在還被孽障女兒毀了家族。
早知道,他就應該在生下秦雅的時候,弄死她了。
秦雅早就料到這個局麵了,陰森森的看著窗外,不言不語。
今日的屈辱,來日她會千百倍的償還給顏筱雯的。
從這天起,秦雅就成了圈子裏眾所周知的交際花,貶義詞的那種。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隻要給一定的錢,想怎麽玩秦雅就怎麽玩秦雅,隻要人不死就行。
也因為這件事,眾人對顏筱雯和聶柏利的忌憚多了幾分,一般沒誰敢輕易招惹這對夫妻。
而在一家茶樓包間的顏筱雯,淡淡笑看著坐在她對麵的馮雯,“馮小姐不會,是想求我高抬貴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