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三人眼前一亮,當即跑了過去,攔住了賓利車。
“聶太太,請你和我們談一談。”
“聶太太,請你看在聶家的份上,請聶總放我們一條活路。”
坐在後座的顏筱雯是真沒想到,這都快兩個小時了,秦雅三人還等在大門口。該說,這三個人太有毅力,還是該說這三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
懶得跟這三個人多說什麽,示意保鏢把人拖走,她還得趕到暖陽集團處理事情。
幾個保鏢上前,強硬拖秦雅三人。
聶淑雲和秦雅小小的掙紮著,不停的求著顏筱雯。
聶靜靜用力的掙紮著,想罵又不敢罵,語含怒火,“聶太太,我們這裏有你想要的線索。隻要你跟我們好好談談,我們就告訴你。”
顏筱雯毫無感情的笑了下,讓保鏢把這三人帶到客廳。
客廳。
顏筱雯靠著沙發背,眼神微涼,唇角含笑,擺足了當家主母的氣勢,“三位,我的時間很寶貴,請你們直奔主題。”
“要是你們說廢話,那我隻好讓保鏢丟你們出去了。”
秦雅滿心嫉恨的看著顏筱雯。
眼前的女人身穿一套頂奢的職業套裝,頭發盤了起來,臉上畫著淡妝,越發的顯得她幹練強大。
而她,已經買不起頂奢的奢侈品了,現在隻能買一般的奢侈品,還不能買多少,日子過得也越發的糟糕,完全被顏筱雯踩在了腳底。
太不甘心了!
“聶太太,我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但請聶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她笑意淺淺,姿態擺得很低,“我們沒有別的想法,隻想能安穩的過日子。”
聶靜靜剛要說點什麽,被聶淑雲用力的拉了下,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顏筱雯雙腿交疊,幽沉的美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唇角的笑意卻沒變,“可以。不過,要是三位有所隱瞞,或者說了假話,我是不保證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的。”
加了句,“比如,快要破產的秦家。秦小姐比我清楚,現在的秦家隨時麵臨破產。假如真沒了秦家,秦小姐會怎麽樣?”
秦雅握緊手,身體繃直。
她十分清楚,一旦家族破產,那爸媽是一定會‘賣’了她換錢的。
“聶太太說的是。”
儀態優雅迷人的笑了下,“聶太太想知道什麽,我也不知道該從哪一方麵說,現在我腦子亂糟糟的。”
顏筱雯瞥了眼安靜的聶淑雲和聶靜靜,又瞥了眼秦雅,不疾不徐的說道,“不急,秦小姐慢慢想,慢慢說。或者,你想到什麽說什麽,我不介意你胡言亂語的。”
秦雅一哽,笑意淡了幾分,“我和我家確實還有往來。到底,我是我家唯一的孩子,我爸媽不可能真的不管我。”
“不過,我爸媽是真沒打算再把家族交給我,這點聶太太放心。”
“我用得著放心嗎?”顏筱雯麵露譏諷,森寒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區區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秦家罷了,我從來沒放在眼裏過。”
“隻要我想,隨時都能解決了秦家和你。”
她指了下秦雅。
就這麽一下,秦雅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額頭,仿若這一瞬腦袋被人戳穿了似的疼,連儀態都快維持不住了。
“聶太太真愛說笑。”
看到秦雅躲閃的眼神,顏筱雯淡雅的笑意下有著重重的鄙夷,“我從不和不熟悉的人說笑。況且,我要收拾一個秦家,是很難的事嗎?還是你以為,秦家是個角色?”
秦雅是最清楚的,現在的秦家連三流家族都算不上,全靠家底撐著,否則秦家早跌出圈子裏。
“聶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聶太太沒必要收拾我家,不是嗎?”
顏筱雯瞥了眼秦雅青筋都快蹦出來的手背,眸光清冷的看著她,“這得看,秦小姐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了。”
“要是秦小姐還那麽蠢,以為買了水軍黑我,我就查不出來了,那我會在三分鍾內強行收購了秦家所有的產業的。”
秦雅的心裏咯噔一聲,看顏筱雯的眼神微變。連她秘密買水軍黑顏筱雯,挑撥她和聶總關係的事,顏筱雯都查出來了!?
“聶太太莫要戲耍我了,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還算鎮定的咬死不承認,“有買水軍的這個錢,我不如拿來幫家裏。”
顏筱雯的笑意冷了下來,如冰刀子般,緩緩的語速裏夾雜著戾氣,“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拿出手機,撥打了祝蘭的電話,“祝蘭姐,三分鍾內強行收購了秦家所有的產業。告訴秦家,這是秦家做的好事。”
餘光看到秦雅撲了過來,還是朝著她的右手撲來,眸光一凜,動作迅速的閃身躲開,卻不想聶淑雲和聶靜靜攔住了她的去路。
“聶太太,請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聶淑雲的眸底滿是陰毒的算計,悄悄的伸出腳,要絆倒顏筱雯。這次,弄不死這個賤人,也要毀了她的右手,讓她再也當不成醫生,當一輩子的殘疾。
聶靜靜麵露怨毒,故意誇張比劃著,以此來推倒顏筱雯,“聶太太,再怎麽說我們也是聶家人,你不能把事情做絕了,讓聶總難做,是不是?”
多好的機會啊!
等顏筱雯這狗雜碎成為了殘疾,看聶總還會不會要她。
顏筱雯看到前有狼後有虎,冷靜的眯起犀利的眸子,抬腳就把前麵的聶靜靜踢翻在地,同時一把用力的拉著聶淑雲,和她交換位置。
聶靜靜沒有防備,也沒想到顏筱雯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聶淑雲是有所防備的,見狀眸露凶殘,一把抓向顏筱雯的右手,嘴裏驚呼,“聶太太,你要做什麽?你快放手,你快放手啊。”
眼瞧著,聶淑雲即將抓到顏筱雯的手,秦雅也馬上撲到顏筱雯的身上了。
顏筱雯仍然十分冷靜,想著要怎麽樣護住自己的右手,把傷害降到最低,避免右手真的出問題,無法再當醫生。
她毫無預兆的蹲了下來,抄起茶幾上的果盤,狠狠的砸向聶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