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莎莎哪裏會打聽,向來隻管有沒有錢,能不能過好日子,“他就讓我做這一件事。還說,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會幫我處理好的。”

這就是王老三所謂的會幫她處理好,她一出事,王老三就不管她了。

顏筱雯又問了幾個問題,確定苗莎莎交代完了,帶著保鏢往外走。

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幕後黑手是真知道她的好幾個身份的,所安排的一切,也是奔著她來的。

可,幕後黑手做這些事,是為了什麽?

名利?財富?還是其他?

忽然,她想到了聶柏利所遭遇的事,腦海中靈光一閃,已然是明白了幕後黑手整盤棋了。

是為了名利和財富!

她的財富和名利,跟聶柏利的財富和名利加起來,是一筆天文數字。要是能得到他倆的名利和財富,那幕後黑手就能站在最頂端,俯視所有人了。

這就是幕後黑手費盡心思,一而再的算計她和聶柏利的原因。

想明白了幕後黑手的目的,顏筱雯豁然開朗,理出來很多的線索,迫不及待的想和聶柏利分享這些。

卻在出了看守所,看到聶柏利和一個背對著她的女孩子拉拉扯扯,隱約能聽到幾個字。

“……不是……這樣不對……”

女孩子急促的語氣裏有著惱意,似是還想用力的打聶柏利,卻又不知道為什麽沒下得去手。

從顏筱雯的角度來看,聶柏利和女孩子十分親昵,兩人靠的很近,仿佛旁若無人的在打情罵俏。

眯了眯眼,笑意不明的走了過去,“這是怎麽了?”

“老婆忙完了?”

聶柏利連一個餘光都沒給那個女孩子,眉眼溫柔的凝視著顏筱雯,“剛好去吃個飯,最近新開了一家意菜館,據說味道不錯。”

顏筱雯隨口哦了聲,笑意不變的看向身旁的女孩子。

女孩子身穿一套偏職業化的淺藍色職業裝,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容貌嬌俏可人,屬於一眼給人很可愛的感覺。

這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

“這位是聶太太吧?”

馮雯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可可愛.愛的笑著,“聶太太你好,我是馮雯,受朋友之托來找聶總有點兒事,沒有打擾到兩位吧?”

眼前的聶太太身穿一套不知名的淡色係寬鬆連衣裙,一頭長發紮成了一個青春靚麗的馬尾,臉上不施粉黛,笑容明豔靈透,像是沾染著露水盛開的百合花。

那麽清新淡雅,又那麽美,卻又令人高不可攀。

顏筱雯用左手和馮雯握了下手,笑嗬嗬的搖了搖頭,“沒有。剛我看你和我老公聊得不是很愉悅,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馮雯擺了擺手,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沒有的事。是我剛有些著急,態度不太對,讓聶太太誤會了。”

顏筱雯的眸色微暗,摸了摸自己被吊著的右手,語速微微有些慢,“我怎麽會誤會?青天大白日的,周圍又有保鏢,還是在看守所的大門口,我再怎麽也不可能誤會。”

“馮小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馮雯聽得心尖發顫,再一次打量了眼前這個如渾身帶刺的百合花的女孩子,感受到了她的不好惹,“聶太太說的是。”

顏筱雯的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點勾人的嫵媚,“馮小姐來找我老公,有什麽事?”

馮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歪著頭特可愛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簡單說就是,聶總的三叔公家人請我幫忙,來請聶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家一條生路。”

“請你幫忙?馮小姐很不一般呐。”

聽出顏筱雯話裏的懷疑,馮雯將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顏筱雯,“聶太太,我是做調解的,在這一行還算有些名頭。”

顏筱雯看了看名片,又瞥了眼身旁有著讓人難以忽視出眾和矜貴的男人,唇角一勾,“馮小姐這調解做的,很不一般,和我老公離得那麽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情侶在吵架呢。”

馮雯怎麽都沒想到,顏筱雯會這麽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是連一絲情緒變化都沒有,“抱歉,讓聶太太誤會了,剛是我太著急了點。”

“說實話,我和三叔公一家有點兒淵源,所以想盡快幫他們一家解決好這件事。”

“是嗎?”顏筱雯的話題一轉,語氣涼了好幾分,“馮小姐,三叔公一家給了你,多少錢?”

不等馮雯回答,她又道,“一筆錢,就讓你連道德,臉麵和良心全丟了,看樣子這筆錢不少。”

馮雯見過不知道多少名流人士,從來沒一個像顏筱雯這樣,會把這樣的事直接攤開來說。

“聶太太真愛開玩笑。”

“開玩笑?”顏筱雯嘖了聲,如刀般的眼神落在馮雯的身上,“我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你也沒資格讓我跟你開玩笑。”

“馮小姐,我勸你一句,少做不道德的事,否則終有一日會有報應的。”

馮雯聞言,明白今天是沒辦法完成雇主交代的事了,說了句告辭,轉身上了自己的車走了。

在車上,撥打了三叔公的電話,“三叔公,我已經接觸了聶總夫妻了。按照咱們說好的,你得打一個億給我。剩下的錢,等我辦好了,再給我。”

說這話時,她的眼裏滿是金錢的符號,話裏話外也是隻談錢。這個世界上,唯一可靠的隻有錢。

有了足夠多的錢,想要什麽都有。

三叔公一口答應下來,蒼老的聲音裏透著狠戾,“要是你能在最短時間內辦好這件事,我再給你一千萬。”

馮雯頓時笑成了一朵花,語調輕快,“三叔公放心,我保證會辦成這件事的,你就準備好支票吧。”

她看到了無數的錢在向她招手,真的太幸福了。

三叔公說了句好,掛斷了電話,看向自己的四個兄弟和陸老爺子。

“都安排好了。接下來,咱們要擰成一股線,不能起內訌,否則咱們真的會失去一切的。”

光是想到聶柏利所做的事,他就恨得牙癢癢,這個孽障太不是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