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靜靜慌忙擺著手,已經是沒任何勇氣問任何事了,“聶太太要多當心聶淑雲,她現在越來越狠毒了。”

顏筱雯卷指輕敲了兩下沙發扶手,嗓音如寒冰般,“聶靜靜,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不過,看來你的好日子過的太久,忘了我的手段了。”

‘噗通’。

聶靜靜從沙發上滑落在地,戰戰兢兢的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丁點兒哭聲,生怕惹怒了顏筱雯。

聶太太這話的意思,是她知道了什麽嗎?

不可能,不可能。

她做的這麽隱蔽,聶太太不可能會知道的。

當一道冰冷的陰影冷照著她時,她止不住的哆嗦,所有的僥幸消失得一幹二淨,連滾帶爬的跑了。

顏筱雯給祝蘭發了個消息,要她繼續盯著聶靜靜,就坐總裁專屬電梯,來到了聶柏利的辦公室。

聶柏利看到她來,周身的冷硬的氣息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隻剩下滿身溫柔,“忙完了?”

他撥打了內線,讓薑辰送茶點來。

顏筱雯靠著沙發背,揉了揉略有些許發酸的脖子,“算的忙完了。你忙完了嗎?”

“還有些。”聶柏利力道適中的幫她按摩,說起了過兩天要到國外出差的事,“我過兩天要到國外談一個合作,預計四五天會回來,你要陪我去嗎?”

顏筱雯聞言,想起來自己過幾天也要出差的事,不過是視察分公司,“恐怕不行,我過幾天有事,沒辦法陪你出差。”

聶柏利偷親了她下,一雙好看的黑眸裏染上了醉人的溫柔,“老婆,陪老公我更重要。”

顏筱雯笑著捏了捏他的手,眉眼彎彎的笑著,“聶總,我可以做一個和我同樣大小的人形娃娃,陪著你出差。”

“……人形娃娃哪有親親老婆舒服。”

“親親老婆要工作,不能陪你出差,你乖乖聽話。”

聶柏利湊了過去,將人壓在沙發上,滿目深情的凝視著顏筱雯,“老婆,我會有好幾天看不到你。為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我決定收取點福利。”

顏筱雯的俏臉染上了緋紅,害羞的躲閃著,“那什麽,這裏是你辦公室,不太合適。而且,你我的傷勢都沒痊愈。”

“老婆放心,我有分寸的,也不會有誰闖進來。”聶柏利低頭吻住她的紅唇,逐漸加深這個吻。

於是,敲了半天門的薑辰,沒聽到聶柏利讓他進去,懂事的端著茶點回了自己辦公室,現在還是不要打擾總裁和太太的好。

——

聶靜靜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和秦雅約好的一家私人會所,在包間裏找到了秦雅。

“秦小姐!”她神色慌張不安,整個人發軟的坐在椅子裏,“秦小姐,我懷疑聶太太知道你找我的事了。剛剛,她那話的意思,好像就是知道了。”

秦雅暗罵聶靜靜的沒用的廢物,麵上柔柔的寬慰著,“靜靜你不要想太多,聶太太怎麽可能會知道,肯定是她在詐你。”

“詐我?”

看到聶靜靜那呆愣的樣子,秦雅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你想啊,假如聶太太真知道,她會什麽都不做?擺明,她就是在詐你,想讓你給她賣命。”

“你可不能再傻傻的給她賣命了。你看看聶淑雲,看到陸老爺子父子倆,下場有多慘。”

聶靜靜本就不是多聰明的,又嫉恨畏懼顏筱雯,聞言一個激靈,“秦小姐你說的太對了,是聶太太在詐我,她不可能知道的。”

像是有了底氣,她渾身一鬆,整個人露出了安心的笑意,“我是不能再給聶太太賣命了。區區兩個億,就想我幫她賣命,她當她是誰。”

她麵露嫌惡,劈裏啪啦的說著自己打聽到的事,“秦小姐你是不知道,聶總根本沒打算辦婚禮。在我們聶家,沒辦婚禮,都不算真正的聶家人。”

秦雅的笑意多了幾分,精神抖擻卻詫異道,“不是吧?聶總那麽喜歡聶太太,怎麽可能會不辦婚禮,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聶靜靜微微抬著頭,擺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態,“能有什麽問題,明顯就是聶總是玩玩聶太太。假如聶總真心想和聶太太在一起,不會不辦婚禮的。”

“秦小姐我和你說,在陸家和聶家這樣的頂級世家中,婚禮是臉麵,是必須要辦的。不辦婚禮,是不會被家族所承認的。”

秦雅的信心足了不少,眸中閃爍著惡毒的笑意,“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嗨,我不應該說這些的。要是被聶太太知道了,我的日子會更不好過了。”

“靜靜你是知道的,我早就被秦家逐出了家族,現在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要是我再惹了聶太太,我的日子會更難過的。”

聶靜靜是知道顏筱雯的手段的,越發的嫉恨不甘,“還不是聶太太用了卑鄙下作的手段,才嫁給了聶總的。要我說,秦小姐你才是最合適聶總的。”

“我看遲早聶總會清醒的,到時候聶總就會知道你的好了。”

秦雅的眸底滿是勢在必得,她從小和聶總一起長大,等了他這麽多年,必須要嫁給他。

“靜靜,你以後要多小心,要是缺錢就跟我說。”

她開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給聶靜靜,姐妹好的挽著她的手,“要是聶太太再讓你做什麽,你千萬不要答應,容易把你自己搭進去,知道嗎?”

聶靜靜興奮不已的親了口支票,心不在焉的嗯了聲,滿腦子都是用這筆錢買哪些東西。

多虧了秦小姐,她才能繼續過好日子。

秦雅看到聶靜靜這副樣子,心裏嫌棄極了,麵上卻是笑眯眯和她聊天。有聶靜靜這個蠢貨幫她,她才能解決了顏筱雯。

兩人不知道,她們手挽手出私人會所的事,被祝蘭打電話告訴了顏筱雯。

“筱雯,這個聶靜靜還真是有膽子。前麵是幫著聶淑雲對付你,現在又幫著秦雅對付你,她就不怕你收拾她嗎?”

聽著祝蘭憤怒中帶著唾棄的一番話,顏筱雯懶洋洋的窩在聶柏利的懷裏,嗓音微淡,“聶靜靜要是怕,就不會做出這些事了,況且她是誰給她錢誰就是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