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常雪慧最痛最恨的事,聞言她衝過去打罵喬紅紅:“是你,是你這個賤人,假冒我的親女兒,挑撥我和筱雯的關係,害得我們母女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喬紅紅,我不會放過你的。有我在你的一天,你就別想好過。”
她下手是越發的狠,抓著喬紅紅的頭發打,那模樣跟潑婦似的。
喬紅紅想要反抗,但她一有大的動作,後背的傷勢就跟撕裂了似的,疼得厲害,讓她不敢有大的動作,“常雪慧你這個瘋女人,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聽到沒?”
常雪慧積攢了好久的怨恨,在這一刻全爆發了,她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喬紅紅。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挑撥她和筱雯的母女關係,害得顏家變成了現在這樣。
要不是喬紅紅,她會是聶總的嶽母,會受到無數人的巴結討好,顏家也會越來越強盛的。
她恨毒了這個賤人。
等常雪慧放過喬紅紅,喬紅紅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了,然而圍觀的沒一個人同情她,大夥兒都從常雪慧的一番怒罵中得知了真相。
“我他媽就沒見過比這女人更惡毒更不要臉的玩意兒,冒充人家親女兒妄圖霸占家產也就不說,還處處害人家親女兒。”
“要不然怎麽說這女人為了錢,什麽男人的床都爬。我說你們這些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最好看看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有沒有病,小心得了病一輩子治不好。”
“呸,賤東西,活該你被打。”
聽到這些的喬紅紅,捂著自己的臉跑了,哪裏還記得自己是來嘲笑顏筱雯的。
今日的屈辱,來日她會千百倍的償還給顏家和顏筱雯的。
養病的顏筱雯可不知道這些,她在聶柏利的照顧下,醫院的治療下,傷勢好得很快。
不過——
“我真的能自己洗澡,你不用你幫我。”顏筱雯用力的抓著浴室的門把手,俏臉緋紅又凶狠的瞪著門外的聶柏利。
聶柏利板著臉,不讚同的皺著眉頭,“老婆,不準胡鬧。你的傷勢這麽嚴重,右手還在休養,不能用力的。”
“你放心,我隻是幫你洗澡。”
顏筱雯一副‘我信你的鬼話’,嗬嗬了兩聲,“聶柏利,你先把你的臉撿起來,咱們再好好的說。”
聶柏利用特嚴肅的表情,扯了下自己的臉,“老婆,我的臉在我的臉上。好了,我先幫你洗澡,然後上藥。”
顏筱雯快要被‘氣死了’,橫眉冷眼的看他,加重了語氣,“你在往前走一步試試?”
眼前的女孩子美眸圓瞪,一張微紅的俏臉上有著薄怒,眼尾染上了些許的嬌媚,像是熟透的紅蘋果,讓人想咬一口。
聶柏利咽了咽口水,果斷的鬆開了手,退到了病房裏等著,今天又是沒能幫筱雯洗澡的一天。
顏筱雯‘哐當’一聲用力關上門,重重的哼了聲,她對某個狗男人的心思一清二楚。
這些天,除了她剛入院沒辦法自己清洗,是由聶柏利幫她清洗的外,其餘的時候都是她自己或者祝蘭姐幫她。
等她洗好澡洗好頭出來,沒在病房裏看到聶柏利,猜測他應該是去做什麽事了。
她剛拿起吹風準備吹頭發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我要進去看顏筱雯,讓我進去。”
“抱歉陸老爺子,沒有先生或者太太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入病房。”
“我是顏筱雯的公公,隻有她聽我的,沒有我聽她的道理。”
“陸老爺子說笑了,你是她公公,不是末代皇帝,請你擺正你的身份。”
聽到這些的顏筱雯,心知肚明陸老爺子是來做什麽的,打開了病房的門,依靠著門框。
“陸老爺子有事?”她不太耐煩的說道,“你有事趕緊說,我沒這麽多功夫應付你。”
陸老爺子不滿她的態度,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擺出了公公的姿態,和善的笑著,“我聽說你住院了,讓人買了一些補品。”
他身後的保鏢適時把手裏的幾個補品,遞給了顏筱雯。
顏筱雯看了眼這幾個昂貴的補品,不鹹不淡的笑了下,“陸老爺子買的補品,我可不敢用。要是用了,像聶柏利那樣被害,那怎麽辦,畢竟誰也不知道你這補品有沒有問題。”
陸老爺子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維持著自己所謂高貴的人設,“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大兒媳婦,我怎麽可能會對你做什麽。”
顏筱雯感覺得出陸老爺子對她的不善,冒了一句,“陸老爺子知道聶淑雲還在拘留所的事嗎?她所牽涉的案子重大,不能被保釋,都被關在拘留所裏好幾天了。”
陸老爺子是知道聶淑雲被拘留的事的,更清楚她是為什麽被拘留,聞言眸子微閃,“她那是活該,誰讓她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原來陸老爺子也知道喪心病狂這個詞啊。你說,要是我或者聶柏利報警,你會不會也被拘留?”
眼前的女孩子披著一頭微濕的頭發,平波無奇的站在那,眼裏透著絲絲的嘲諷和不屑,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俯視著如螻蟻的他,這讓陸老爺子開始正視顏筱雯。
這個女人,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顏筱雯,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麽壞事都沒做過。”他這話說得很心虛。
顏筱雯看出了他的心虛,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陸老爺子,你知道你的發妻是怎麽死的嗎?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前妻。”
陸老爺子不是傻子,聞言腦子裏嗡的一聲,驀的瞪大一雙驚恐的眼,“你是說……!”
“我什麽都沒說。”顏筱雯無辜的攤手。
陸老爺子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冷意,如冰刀子般快速的竄到了他的全身,仿若冰凍了他渾身的血液,令他止不住的發抖。
假如真是聶淑雲你對他發妻下了殺手,那他就和殺人凶手同床共枕多年,還對一個殺人犯這麽好。
他摸了摸發涼的脖頸,臉色一寸寸白下去,真得慶幸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