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雯看到這密密麻麻的資料,腦袋裏一突一突的疼,怎麽會有這麽多?

她揉了揉略有些許疲憊的眉心,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自己的男人,跪著也要寵啊。算了算了,我再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搞個獨一無二的,總不能讓聶柏利失望,他這麽期待的。”

於是,某個醫生把工作放在一旁,專心致誌的看起了筆電上的資料。

看得她的兩眼都快成蚊香眼了,腦子裏暈乎乎的,卻甩了甩頭,強打起精神繼續看,“我還能看,這算什麽,一些資料而已,我能看完的。”

看著看著,周公的召喚來了,讓顏筱雯的頭一點一點的,快要被周公召喚去了。

“筱雯!”

突然,一道熟悉中帶著溫柔的年輕男人聲音傳來,讓顏筱雯瞬間驚醒,她下意識的合上筆電。

“我有在努力工作,我沒有看不該看的東西。”

顏筱雯有些不自在的掃向來人,見是拿著一束薰衣草,打扮得清貴優雅的弗萊,冷靜了下來,“是弗萊啊,你有事嗎?”

弗萊眼含疑惑的看了眼筆電,又看了眼神情不太對的顏筱雯,到底是沒問。

他把薰衣草放在辦公桌上,迷人的笑著坐在凳子上,“我來看看你。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是我這個朋友做的太過了。”

顏筱雯皺了下眉頭,神情淡了幾分,“上次的事已經揭過了,你用不著再道歉。”

弗萊的眸底劃過一絲什麽,笑容大大的嗯了聲,“有筱雯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的話題一轉,“之前跟你說的合作,你考慮得怎麽樣?”

不等顏筱雯回答,他又道,“你可不要拒絕我哈。這次的合作,不止是對我家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

“不瞞你說,我的情況好了很多,我爸有意讓我進入家族公司。但……”他聳肩攤手,“你是知道我家的那攤子事的,那些人怎麽願意我進入家族公司,就用這樣那樣的借口阻攔。”

“我爸的意思是,讓我先做出點成績,這樣我要進入家族公司就容易得多了。”

顏筱雯搖頭婉拒了,很平靜的說出了理由,“抱歉弗萊,我的研究所實在是負荷過重,無法再跟任何人合作,我可以給你推薦可靠的研究所。”

弗萊早就猜到顏筱雯會拒絕,不慌不忙的開出了條件,“筱雯,你不是一直想進軍機器人的醫學.運用嗎?這點,我家可以幫你。”

顏筱雯一聽,就明白弗萊的條件是什麽,她略作思考,“合作的事,我再考慮考慮。”

她一直想進軍機器人的醫學.運用,奈何這方麵的相關技術被幾個國家所掌控,其中就有法蘭西。

弗萊暗中給自己加油打氣,如春風般的笑意,似是要包圍顏筱雯,“筱雯,要是你不抓緊點,就要錯失這個好機會了喲。”

“最近,有好些研究所和國家,都在找法蘭西尋求這方麵的合作。”

顏筱雯卷指輕敲了幾下自己的腿,有些猶豫和掙紮,“這樣,我今天之內告訴你結果,行嗎?”

弗萊明白不能逼得太急,笑著答應了下來,轉而聊起了其他事,“你注意點顏家,顏家最近的動作頻頻。”

“嗯?”

看到顏筱雯那疑惑的樣子,弗萊揉了揉她的發頂,卻被她躲開。

顏筱雯拉開了距離,有些不悅的提醒道,“弗萊,請你注意分寸。我已經結婚了,麻煩你不要做這樣的事,會讓人誤會的。”

弗萊臉上的笑意不變,雙手慢慢的收緊,“抱歉,以後我會注意分寸的。”

“你不是和聶先生結婚了嗎?我不知道是不是顏家授意的,但顏氏集團的員工尋求合作的時候,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我覺得這件事和顏董事長夫妻有關。”

顏筱雯的眸光清冷,語氣淡如水,“隻要顏家不做害我和聶柏利的事,不過界了,我是不會管的。”

“況且,沒有確鑿的證據,要是我拿這件事質問顏家,反而會讓顏家有理由為自己抱不平。”

弗萊不讚同,“筱雯,你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嗎?

顏筱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她之所以沒對顏家做什麽,是沒拿到確鑿的證據。

顏家也確實沒仗著顏筱雯是聶太太的身份做什麽,但顏氏集團的一部分員工,在談生意的時候,會利用顏筱雯是聶太太這個身份,方便自己談成合作。

這件事,圈子了不少人都知道。因著顏筱雯本人沒說什麽,其他人也就說幾句酸話,並不會真的對顏家做什麽。

這天。

顏筱雯來到了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私人會所,到其中一個包間見聶淑雲。

當聶淑雲看到走進來的顏筱雯的時候,揚起了笑臉。但在看到顏筱雯身後的四個保鏢的時候,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聶太太,你這是……?”她指了指顏筱雯身後的保鏢,眸底藏著什麽。

顏筱雯雙腿交疊坐在椅子裏,微微抬著頭看聶淑雲,眉眼間帶著傲氣,漫不經心的說道,“聶小姐不用擔心,隻要你不對我做什麽,幾個保鏢是不會收拾你的。”

聶淑雲的眼皮直跳,重新揚起了笑臉,“聶太太說的是,我這也是突然看著你帶著保鏢來,有些被驚到了。”

眼前的女孩子身穿一條藏青色的連體衣,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高雅從容和張揚自信,仿若這是她的主場,讓她止不住的心驚。

短短時間不見,顏筱雯這賤人的氣勢越來越強了,有時候她都不敢直視她。

顏筱雯抬了下眼皮,似笑非笑的嗬了聲,“聶小姐這是在開什麽國際玩笑,以往你出門的時候,一向是帶十幾個保鏢的,怎麽可能會被區區四個保鏢驚到。”

這番話像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的打在聶淑雲的臉上,讓她難堪又憤恨,偏偏現在她什麽都不能做。

“聶太太真愛說笑。”她笑容不變,眸底滿是陰翳。

“瞧聶小姐這話說的,我從來不跟陌生人說笑。我又不像聶小姐,隨隨便便跟誰都能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