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算我的情敵,我是在了解你的過去。”
顏筱雯一想也對,她聽到好幾個學生在討論研究課題,感慨道,“當初我在這裏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忙的時候,連吃飯喝水都在討論課題。”
“讀醫真的很辛苦,那些教材厚厚的一本,光是看著就頭大。”
聶柏利摸了摸她的頭,薄唇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辛苦的付出是有回報的。筱雯,就像你好好的休養,你的右手也會沒事的,是不是?”
顏筱雯太清楚他的良苦用心了,輕歎了口氣,“渡人容易,渡己難!”
“作為醫生,我十分清楚我的右手,經過係統的治療不會有事。可內心,會有一絲不安和忐忑。之前我的手都沒事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我難免心焦。”
聶柏利握著她的雙手。
寬厚溫暖的雙手,像是有一股暖流,從顏筱雯的手掌心流入了她的血液裏,再傳遞到了她的全身,讓她微涼的身體慢慢的暖和了起來。
“我明白,我都明白。筱雯,我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上次是不是也是這樣?結果怎麽樣,結果很好,完全是你想多了,這次也會一樣的。”
顏筱雯依偎在聶柏利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要不是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聶柏利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吻,滿滿都是寵溺,“瞧你這傻話說的,我會不高興的。你我是夫妻,我不陪著你,能陪著誰?”
顏筱雯輕笑了下,眸中有了幾分亮光,連語調都緩和了不少,“聶先生的甜言蜜語技能,等級是越來越高了啊。”
“為了哄老婆開心,我必須要讓這個技能的等級更高才行。”
“……聶先生,你要不要到處找找你的臉?”
聶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把顏筱雯的臉,感慨道,“原來我的臉,在你的臉上。”
顏筱雯抱著他的手臂,微微仰頭望著身旁獨寵著她的男人,心情如碧藍的天空。真好,有一個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夫妻倆悠閑自在的逛了一圈醫學院,準備到學校的食堂吃飯的時候,聶柏利接到了陸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你和顏筱雯現在立刻來醫院照顧我。”陸老爺子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聶柏利淡漠的來了句,“陸老傷的怕是腦子吧?”
陸老爺子想到自己的圖謀,用極其虛偽的和善說道,“柏利,再怎麽說你也是我的兒子,我住院了你應該來照顧我。”
聶柏利對陸老爺子的那點算計太清楚,冷嘲道,“你有空算計我,不如好好查查你車禍的事。或許下一次,你就不會這麽好命了。”
陸老爺子也知道他車禍的事沒這麽簡單,也安排人在查,“柏利,你不能過來,就讓顏筱雯過來照顧我。她作為我的大兒媳,理應照顧我這個公公的。”
“陸老,你不想孤孤單單一個人在國外,最好不要打筱雯的主意。”
丟下這句話,聶柏利掛斷了電話。
陸老爺子氣得把手機砸到了地上,滿眼怒火的低吼道,“孽障,孽障,這個該死的孽障!”
“不行,不能再讓聶柏利這麽囂張下去了,我得想個辦法盡快解決了他。”
他陰測測的笑著,“聽說,顏筱雯那賤人的右手要廢了?多好的機會,利用顏筱雯廢了聶柏利,讓這兩個都變成廢人。”
剛打開病房們的陸昊炎,聽到自己父親的一番話,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這是爸!?要讓大哥大嫂變成廢人,爸怎麽做得出來?
他失魂落魄,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一旁走,腦子裏嗡嗡嗡的響。
突然,他被人抱住了。
“陸二少,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不顧自己傷勢的喬紅紅,抱著陸昊炎不撒手,一副他是她主心骨的模樣,“陸二少,要是你不幫我,我就完了。”
到現在她都沒能拿下聶總,還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隻能跑來找陸二少了。
等她嫁給了陸二少,再來慢慢勾搭聶總也不遲。
不管是聶總還是陸二少,都是她的。
陸昊炎渾渾噩噩的繼續往前走,根本沒聽到喬紅紅的一番話,也沒察覺到自己被抱著。
直到,被兩個護士攔了下來,“陸二少,你身上掛著一個傷患。你再走下去,她的傷勢會加重的。”
陸昊炎這才回過神來,順著兩個護士的視線看去,看到的是可憐兮兮抱著他的喬紅紅,下意識的用力把人推了出去。
“滾,髒!”他麵染薄怒,厭惡的偏開頭。
喬紅紅早就有所防備,因此她故意用背的一部分摔在地上,發出慘叫聲,“啊,我的背,我的背好痛!”
“陸二少,你再是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圍過來的人議論紛紛。
“你們看那女孩子流了不少的血,這男的也太狠心了,居然把人家推倒在地。”
“我看這女孩子身上的傷勢不簡單,這兩人是男女朋友吧?現在有些男女朋友吵架,能做出很多事來的。”
“噯,你還不趕緊扶起你女朋友,送她回病房?對自己女朋友有這麽差的嗎?”
陸昊炎剛要說喬紅紅不是他女朋友,誰知道喬紅紅搶先了一步。
“陸二少對我很好的,你們誤會了。”
喬紅紅強忍著疼痛,柔弱無依的為陸昊炎辯解,“都是我的錯,是我惹了陸二少不快,他這樣對我也是應該的。”
陸昊炎被惡心得夠嗆不說,還被圍觀的人指責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兒,甚至還強行把喬紅紅當做他女朋友。
最終,要不是兩個護士強行帶走了喬紅紅,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
但關於喬紅紅和陸昊炎是男女朋友的謠言,傳遍了整個圈子,也讓陸昊炎成為了笑談。
陸昊炎顧不上處理這個謠言,他回到了陸家,跟聶柏利夫妻說事。
他跟個奴仆似的站在聶柏利夫妻的麵前,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把自己聽到的事說了遍,“大哥,爸就是這樣說的,你和大嫂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