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雯和聶柏利聞言,猜測這些人是那輛轎車司機的家屬。
“行,你盡管鬧到媒體上,看最終丟臉的是你還是我。”
顏筱雯冷冷的瞥了眼那中年女人,譏嘲道,“你老公不遵守交通規則,造成了嚴重的交通事故,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正好,我有一個律師團,能告到你老公坐穿牢底,你們一家破產。”
要是這些人不來找她和聶柏利的麻煩,她是沒空追究那轎車司機的,偏偏這些人妄想著敲詐他們一筆,那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中年婦女幾人一聽,有點兒被嚇到了,卻是更凶狠的罵著。
“賤人你算個什麽東西,做了喪盡天良的事,還敢倒打一耙。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不給錢,我們就會一直鬧的。”
“一看這女人就是個不安分的,大白天的被男人抱在懷裏,她是沒個男人就過不去嗎?我們不要怕,把這件事鬧大,看看這些有錢人丟不丟臉。”
“賠錢,必須賠錢,不賠錢我就到媒體告你們。”
聽到這些話,顏筱雯嗬嗬了兩聲,聶柏利冷冽的眸光掃了眼這幾個人。
這幾個人縮著脖子連連往後退,紛紛偏開頭不敢再看聶柏利和顏筱雯,也不敢再罵一句,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中年婦女胡蓮花色厲內荏的吼道,“我老公的親戚可是有名研究所的研究員,有很廣的人脈。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不賠錢,我讓我親戚收拾你們。”
“你這話,差點兒讓我以為,你家是當官的。”顏筱雯輕嗬了一聲,止不住的嘲諷,“我等著你讓我們好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
胡蓮花氣得夠嗆,陰沉著臉,怒指著顏筱雯,“我家親戚可是艾莉研究所的重要的研究員。艾莉小姐你知道嗎?那可是享譽國際的頂尖醫生,無數富豪求著她治病的。”
“你們惹怒了我,隻要我家親戚一句話,你們就會破產的。我勸你們,乖乖的跪下來磕頭認錯,再賠償我一筆錢。”
顏筱雯乍然聽到自己一個馬甲的名字,笑容變得意味深長,“是嗎?我真的好怕怕喲,有本事讓你家親戚說一句話啊,看我們會不會破產。”
她研究所裏的研究員,有人敢仗勢欺人?
要真是這樣,那人不用再待在她的研究所了,直接給她卷鋪蓋走人。
胡蓮花聞言,撥打了自己親戚張辛昌的電話,添油加醋的說著顏筱雯夫妻有多仗勢欺人,心腸有多歹毒,“辛昌你是不知道,你叔叔都快沒命了,這兩人還咒罵你叔叔,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張辛昌一聽這話,氣得頭頂似乎都在冒煙了,“嬸嬸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處理,保管讓對方乖乖的賠償,我還會把對方送進去坐牢的。”
敢這樣對他的親戚,對方真是好大的膽子,太沒把他放在眼裏了。
胡蓮花聞言似是找回了場子,惡狠狠又得意的瞪了眼顏筱雯夫妻,對張辛昌說道,“辛昌你現在不是在國內嗎?你趕緊來一趟,免得他們跑路了,到時候要找到他們就難了。”
這下子,看這兩人還怎麽囂張。
顏筱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丟下一句‘我等著’,就和聶柏利回了病房。
一回到病房,她就看到祝蘭在整理病房。
整個病房煥然一新,陽台上放著幾盆花草,窗簾變成了天藍色,病房裏多了不少綠植和布娃娃,看上去宛如一個溫暖的家。
“回來啦?”祝蘭嗔笑了眼顏筱雯,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我把病房布置了下,這樣你住著也會舒服些。還有,不要想那麽多,凡事往好的方麵想。”
“你看哈,以往你遇到的困難還少了嗎?就算真有個什麽,大家都在的,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對不對?”
她是最清楚,右手出了問題,對筱雯的打擊有多大的。
顏筱雯知道祝蘭是為她好,低低的嗯了聲,岔開了話題,“祝蘭姐,我有件事和你說。”
“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給筱雯燉的湯。”聶柏利叮囑了顏筱雯幾句,出了病房。
“筱雯,聶先生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這樣的好男人你要珍惜,知道嗎?”祝蘭如同親姐姐般,不放心的叮嚀。
她就擔心,筱雯傻乎乎的把這樣的好男人推出去,便宜了別的女人。
顏筱雯哭笑不得,再三保證不會,“祝蘭姐,我研究所裏,有一個叫辛昌的研究員嗎?”
祝蘭稍稍一想,就想到了,“是有這麽一個人,全名叫張辛昌。普通家庭出生,靠著自己努力加入研究所的,平時挺本分好學的。”
“他有什麽問題嗎?”
顏筱雯的眸中溢出絲絲危險的光芒,嗓音聽不出喜怒,“有沒有問題,得等他來了之後才知道。不過,他那親戚,倒是很有意思。”
光是看那幾個人的行事作風就知道,平時沒少仗著張辛昌為非作歹。
要說張辛昌完全不知情,她是不相信的。
祝蘭一聽顏筱雯這話,就知道張辛昌有問題,決定回去後查一查這個人。筱雯的研究所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兒的閃失,任何可能的問題都要扼殺在搖籃裏。
下午三點多,聶柏利在喂顏筱雯喝補湯,十分耐心細致,“我剛問過樓院長了,相關的精密檢查,得等你的手完全好了才能檢查。”
顏筱雯眸光沉凝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稍稍活動了下,感覺到了細微的疼痛。
疼痛,從某些方麵來說是好事。
“我知道。”
她的右手不單單是要進行精密的手術,還有很多的重要用處,是絕不能出任何岔子的。
聶柏利看得出她的情緒沒有恢複,輕聲的哄著,“不要想……”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人大力的打開。
顏筱雯和聶柏利抬眸看去,就看到幾個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為首的中年男人高昂著頭,仿若這裏是他的地盤般。
“就是你們倆,敢欺負我叔叔嬸嬸,不賠償的?”張辛昌用看螻蟻的眼神看顏筱雯夫妻倆,忽然怔了下,這女人看著有些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