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淑雲連忙搖著頭,“沒有沒有。先生,要是昊炎有做錯事的地方,你隻管教訓他。他能被你教訓,是他的榮幸。”
不管怎麽說,昊炎是回到陸家了。
接下來,就是一步步拿到陸家的資產,完成她長久以來的心願了
聶柏利看了眼幾近崩潰的陸昊炎,又看了眼明顯是在利用聶淑雲的陸老爺子,對聶淑雲說道,“陸昊炎能回陸家,是有條件的,就看你們夫妻答不答應了。”
他不是良善之輩,怎麽可能就這樣讓陸昊炎回陸家住。
聶淑雲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要不答應,又舍不得放棄這個好機會,“不知道,先生有什麽條件?”
“你一個說的話,能作數嗎?”聶柏利這話,讓聶淑雲看向陸老爺子。
“老公,你快答應啊。”
聶淑雲一副處處為陸老爺子和陸昊炎考慮的模樣,催促道,“昊炎是你最疼愛的兒子,能幫他回到陸家老宅不好嗎?”
要不是老東西還有利用價值,她又沒得到陸家的資產,否則她早八百年甩了這個沒用的廢物了。
陸老爺子現在是一看到聶淑雲這副樣子,就惡心得夠嗆。之前,他怎麽就沒發現,聶淑雲是這麽虛偽做作的女人呢?
“那是你的事,不要扯上我。”他十分不耐煩,言語間滿是對聶淑雲的厭惡,“昊炎能不能回到陸家老宅,那是我陸家的事,跟你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這番話,無異於好幾個耳光,狠狠的打在聶淑雲的臉上,讓她難堪又憤怒,“老公,我和你是夫妻,是陸家的一份子。”
她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地位,說什麽都不會失去的。
陸老爺子用嫌惡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了眼她,“誰規定,結婚了你就是陸家的一份子的?你頂多算是陸家一個打雜的傭人而已。”
要不是離婚會對他的名聲不好,會讓人非議他,他早就離婚了。
不過,等他奪回了大權,他是一定會離婚的,還要讓聶淑雲淨身出戶。
聶淑雲是怎麽都沒想到,她哄了幾十年的男人,會這樣對她,這讓她恨到發抖。
“媽,算計成空的滋味,好受嗎?”
陸昊炎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聶淑雲,嗓音裏滿是悲涼,“你算計了幾十年,現在算得上是眾叛親離,你還要繼續算計嗎?”
經過了這一件件的事,他是打從心底厭煩媽。
媽所做的一件件事,不是觸犯了法律這麽簡單,還是喪心病狂。
眾叛親離四個字,讓聶淑雲猛的看向自己的兒子,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現在你要離開我?”
陸昊炎神情頹廢的嗬嗬了兩聲,“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你是最清楚的。”
“媽,看在母子親情上,我勸你一句,放棄你所算計的,否則最後遭殃的人會是你。”
現在的大哥早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大哥了,要是媽還敢算計大哥,後果不是生不如死這麽簡單。
聶淑雲怎麽可能會放棄,為了能得到陸家的資產,她設計車禍害死了自己親姐姐,嫁入了陸家,籌謀了多年。現在要她放棄,那比要了她的命都要痛苦。
“你這孩子,在胡說些什麽。”
她擔心陸昊炎又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扯出一抹假笑看向聶柏利,“先生,你不要聽昊炎胡說,他就是太單純了。”
說著,她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不知道先生有什麽條件,才能讓昊炎回到陸家。”
看了一場好戲的聶柏利,注意到顏筱雯的情緒好了一些,看陸昊炎三人順眼了兩分,“聶小姐想陸昊炎回到陸家,很簡單,你們夫妻被逐出陸家……”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話音還沒落下,陸老爺子就急吼吼的怒聲道,“那是聶淑雲母子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經過了這些事,他算是看清楚了,對聶淑雲母子再好也沒用,還不如多對自己好點。
“老公,你怎麽能這樣說?”
聶淑雲不依了,冷冷的看著陸老爺子,“昊炎可是你的兒子啊,你不希望他回到陸家嗎?”
陸老爺子冷哼一聲,冷血道,“我又不止昊炎一個兒子……”
“你們要吵出去吵,不要在這裏妨礙大嫂休息。”陸昊炎一手一個,強行拖著陸老爺子夫妻倆往外走,“你們的那點算計,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們覺得大哥大嫂會不知道?”
有時候,他真的是佩服爸媽,明明知道惹怒了大哥的後果,偏偏還要惹怒大哥,一而再的作死。
陸老爺子和聶淑雲邊走邊吵,妥妥的怨偶。
兩人之所以這麽幹脆離開,是擔心對方會一怒之下在聶柏利的麵前說不該說的話,想著解決了對方,再來慢慢和聶柏利算賬。
三十幾秒鍾後,病房安靜了下來。
聶柏利轉頭就把陸老爺子三人拋在了腦後,溫柔的扶著顏筱雯下病床,“筱雯,我們去做檢查。你不要有太大的負擔,凡事要往好的方麵想。”
“作為醫生的你是最清楚的,心態對病情有著多大的影響。”
顏筱雯無比清楚,心態的好壞,對病情有著很大的影響。
她眼神多變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試著握了下手,心情卻有著很大的起伏。
渡人容易,渡己難!
“走吧,總是要麵對的。”她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聶柏利看到她這樣,更擔心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從筱雯的右手受傷後,她的情緒起伏有多大,心情有多糟糕。
隻希望,檢查的結果不會太壞。
夫妻倆來到了做檢查的地方。
要檢查手神經有沒有受損,對手的活動有沒有影響,手又能進行哪些活動,是比較繁瑣的。
大概兩個小時後,檢查做完了,顏筱雯和聶柏利回了病房。
顏筱雯站在陽台上,用左手抬著右手,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筱雯,喝點水。”聶柏利把水杯遞到她的嘴邊,服侍她喝了一口水,“剛我看你右手是能活動的,應該沒有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