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這幾天,陳雪和蔚藍除了去PLDA公司交流,其他時候都在各處的名勝風景處遊玩。
這天蔚藍邀請陳雪一起參加一個晚會,卻不想中間發生了一點意外。
“怎麽樣?沒事吧?”
蔚藍看著陳雪一身紅裙被浸濕,滿臉擔憂的問道。
“沒什麽事,我去換身衣服就好。”
事實上,陳雪現在糟透了,剛才那個人潑出來的根本不是紅酒,而是強硫酸。
“那好吧,你快去吧。”
看著背對自己的身影,蔚藍根本不相信陳雪說的。
隻是他來參加這個晚會,還有別的事情要辦,等一切都處理完了,他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的!
二樓有女更衣室,陳雪敲了敲門確定沒有人在,這才進去。
衣服已經被硫酸腐蝕,她隻能忍著疼痛揭開布條。
鮮血流出,為了防止被蔚藍發現,陳雪四處看了看,最後選定用繃帶裹住傷口。
萬幸的是外國女性的衣服都比較寬鬆,就算是禮服,也不是緊裹在身上的那一種。
陳雪去換衣服暫時回不來,蔚藍也趁此機會主動來到萊昂的麵前。
“不用陪佳人了嗎?”
萊昂可是注意到了,蔚藍雖然答應了這參加這次晚會,但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追誰的陳雪的身影。
“說吧,你們公司到底什麽意思?”
PLDA集團從來不曾有過主動為華人提供交流學習機會,而這一次為陳雪破例許多,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蔚藍,你這話從何說起呀,不是你的公司想要和我們合作嗎?我們公司也不過是想要開拓市場而已。”
萊昂表情不變,隻是用紅酒杯擋住了臉,隨意的解釋道。
“是麽?舅舅,我還以為你會和我說實話。”
蔚藍垂下眼眸,有些失望的說到。
“蔚藍,你這是什麽話,或者說你懷疑什麽?就算PLDA有所圖,你的藍天集團又有什麽可圖之處呢?”
雖說藍天集團在京市是首屈一指的,可放眼全球,相比PLDA這種王室控股的公司來說,未免就有些不夠看了。
蔚藍被這樣直白的話說的有些掛不住麵,藍天集團好歹也是他們家幾輩人奮鬥出來的。
雖然一直知道舅舅看不上蔚家,可這麽直接的麵對,還真是叫人生氣。
“這就生氣了?那舅舅給你道個歉,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帶著你媽媽回來,到時候PLDA的高層位置隨便你挑。”
這可是親近王室的機會!
“不必了,舅舅。”
蔚藍舉杯,一飲而盡。
他還以為冷落了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關係緩和點了,舅舅會有所改變,如今看來,隻怕一如既往。
而此時在二樓處理上樓的陳雪卻遇到了麻煩。
“你不是說親眼看著人上來了?”
“現在,人呢?”
陳雪躲在衣櫃裏,透過門縫看著他們到處翻找。
“有沒有可能人已經跑了?”
沒手的是個女的,看了一眼打開的窗戶,麵色陰沉的說道。
“這也不是沒可能,不是都說,他們華國人人會武術嗎?”
跟在後麵的是一個黑人男子聽到女人的問題,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去找,翻遍整個莊園都要找到她!另外不要讓蔚藍和王室發現。”
女人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然而陳雪卻可以肯定,她甚至沒有見過這個人一麵。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些人是衝著蔚藍來的?
當女人也離開之後,陳雪才離開衣櫃,她想過去找蔚藍,但又怕給他惹上麻煩,而且她身上的傷也會被發現,敢幹脆先回酒店。
打定主意之後,陳雪隨便的轉暖,自己的頭發又在臉上劃拉僅限徹底改變了麵容,這才走下樓去。
她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保潔員。
“喂,就是你,過來打掃一下。”
陳雪正準備走呢,卻不想被一個男人叫住。
“對不起先生,我下班了。”
春雪眉頭微皺,她不想惹麻煩,隻想趕緊走。
“讓你打掃,你就趕緊過來!個黃皮子狗下什麽班?”
男人話裏毫不掩飾的侮辱,深深地刺痛了陳雪的心。
她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現代社會裏,居然還有這種種族歧視的人存在而且說的如此毫不遮掩!
“怎麽不服來到這裏,你就得聽我們的,不然打死你!”
陳雪一愣,巴黎素來是一個浪漫自由的地方,什麽時候來了一群這樣的野蠻人?
一時之間摸不透這些人的身份,但他們言語中的趾高氣揚,卻讓陳雪知道這些人身份不簡單。
“我知道了,先生。”
陳雪收斂情緒,低眉順眼的說到。
對於這樣的結果男人顯然滿意了,不在言語,轉身去了一個房間。
想來這些人是在房間裏聚會,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撲麵而來的煙霧,差點陳雪熏暈。
“把桌上的酒也撤了吧。”
現在陳雪整理幹淨地麵之後,突然有一個男人說到。
陳雪一郎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的華人。
手下人這麽歧視華人,頂頭上司卻是個華人,這還真是叫人意外呀!
大概是陳雪的視線太過於直白,男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
“華人?”
男人的視線一閃而過,並沒有把陳雪放在心上。
然而他沒說話,旁邊同樣坐著的的男人卻開口了。
“霜,我記得你喜歡這個類型吧?不過是個服務員,去,把人帶過來。”
金發碧眼的男人看了一眼手下,手下會意,擰著陳雪的兩個胳膊,把她摔到了那個被叫做霜的人麵前。
“好事成雙,我們就先不打擾了,有什麽需要,報我的名字就行。”
金發碧眼的男人,曖昧的眨了眨眼,隨後帶著人離開了。
陳雪這才明白過來,或許那個華人並不是他們的老大。
“受傷了?”
霜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沉聲問到。
這句話雖然是提問,但他確實陳述的語氣說出。
“是,所以你想做什麽?”
陳雪眼裏浮現出絕望,她或許不應該不打招呼就離開。
“看著柔柔弱弱,性子倒是挺強?不過可惜了,這在我麵前沒用。”
霜從始至終都坐著,然而渾身散發的壓迫感,卻叫陳雪不由自主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