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媽媽從小就教育我們,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能要。”

“你去自首吧,媽媽我來照顧。”

陳雪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連成了珠子似的往下掉。

讓自己最親的人去自首,去做大牢,無異於把她的心放在火爐上烤。

“什麽?陳雪,你瘋了嗎?”

然而陳浩卻覺得陳雪是腦子進水了。

“我就說,你就是看不得我過一點好日子是不是!你給我找了個這麽有錢的姐夫,我現在跟他要點錢花花,你就讓我去自首?”

“陳雪,你腦子傻了嗎?”

麵對陳浩的質問,陳雪恨不能給曾經的自己一巴掌!

這些年她為了掙錢,對陳浩的管教到底疏忽了多少?

“小浩!你怎麽能這麽想?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哪件沒有觸犯法律的底線?”

“網絡造謠,惡意誹謗,甚至勒索錢財,樁樁件件,就**那些錢,就夠你在大牢裏麵蹲個幾年!”

陳浩聽到這話,顯然也是被嚇呆了,這怎麽可能?

他承認他用的手段有些極端,但他都是被逼的啊,那些放高利貸的人說了,如果他不能及時的還錢,他們就會打斷他的腿,把他扔到公海裏。

他不要那樣!

“姐,姐姐,你不會報警的吧?我做這些事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給我的那些錢不夠,他們要把我扔到公海去!”

陳浩的眼淚說來就來,更是跪在地上懇求陳雪,訴說著他的難處。

陳雪有些猶豫,她也知道高利貸的那些人會無所不用其極。

“別過去。”

蔚藍眼看著陳雪走近陳浩,直覺不對勁,想要阻攔她,然而她卻已經快人一步,走到了陳浩的麵前。

“小浩,你應該相信姐姐,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傷害你的。”

“所以你不應該……”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生了變故。

陳浩竟然直接抓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勁大的出奇,她隻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臉憋的腫脹難受,嗓子更是火燒火燎。

“陳雪,你真傻!”

“蔚藍,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了吧?一百萬,然後送我出國,等我安全的在國外安頓下來,我就放了她,怎麽樣?”

想到通過跑出國外的法子躲避國內的法律,陳浩由衷的感謝陳雪,要不是她提起這些事,他還真不知道。

蔚藍聽了他的話隻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不,別聽他的話,不要把錢給他,蔚藍,這是我的家事,你快走吧!”

陳雪震驚了。

一百萬,就算蔚藍是藍天集團的總裁,可現在藍天集團因為陳浩的謠言而股票下跌嚴重,怎麽還拿得出來?

“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是嗎?”

陳浩麵目猙獰的掐著陳雪的脖子,恨不能直接殺了這個一直壞他事的姐姐。

“你住手!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一百萬,就算是我也需要時間。”

蔚藍腦子裏快速運轉著,然而陳浩卻不給他機會。

“你別耍花樣,也別想著報警,就在這裏,你不是能寫支票麽,現在就寫,能提出多少就是多少。”

他不會給他任何離開這個房間的機會。

蔚藍眉頭緊皺,這個陳浩還真是壞到了骨子裏。

隻是看著陳雪越來越難受,蔚藍猶豫一會,還是從口袋裏掏出支票,再次簽字。

“好了。”

“你過來拿吧。”

隨意的把陳浩渴求的支票扔在地上,趁著陳浩蹲下身撿的那一刻,蔚藍動手了。

一腳踩在陳浩的手上,然後一個用力就把人按在地上,同時也救下了陳雪。

“沒事吧?”

她脖子上的紅痕深深刺痛了蔚藍的眼睛。

原本,他是想著借用這些錢直接坐實陳浩敲詐勒索的罪名,卻不想陳雪的出現,打亂了她的機會。

“喂,警局嗎,我要報警。”

把已經控製住的陳浩用床單捆在床邊後,蔚藍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

“咳咳,別,蔚藍,不要。”

陳雪氣還沒喘勻,聽清蔚藍在做什麽後,趕緊搶過手機,掛斷了電話。

“蔚藍,小浩今年就高考了,如果進去的話,他的將來就都毀了。”

“再說,這些錢他不也沒帶走,咱們拿回去就行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他就是太害怕了,年紀又太小,一時糊塗了。”

陳雪拉著蔚藍的手,替陳浩求情。

然而陳浩在聽到陳雪說要把錢都帶回去的時候,卻徹底憤怒了。

“陳雪,我的未來還不用你操心!”

“沒有這些錢,我上哪還有未來的?”

陳浩的憤怒給了他力量,竟然在掙紮中從床單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蔚藍此時正在思考怎麽勸說陳雪,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緊跟著後腦勺一疼。

萬幸陳雪注意到了,在陳浩手裏的台燈再次砸過來的時候,拽來了蔚藍。

隻是蔚藍人高馬大,即便陳雪用盡了力氣,也隻拽開他的上半身。

於是台燈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腿上,鮮血瞬間流出來!

眼看著兩人摔倒,陳浩趕緊卷起**的現金,又帶上支票離開了賓館。

“蔚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她的聲音還在顫抖,看著不斷流出的鮮血,她是真的害怕了。

“沒事,就是點小傷,害怕就別看了。”

蔚藍的嘴唇瞬間就變得蒼白,不過還是努力的安撫著陳雪。

“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她不敢動他的腿,生怕再不小心把他弄骨折了。

“別,現在媒體都盯著我們呢,這個時候叫救護車,還是從賓館出去,隻會助長那些流言蜚語。”

即便失血過多讓他精神萎靡,但還是習慣性的考慮所有事情。

“我知道了,可現在怎麽辦?不能再放任下去了,這樣,你在這裏靠一會,我想辦法處理。”

蔚藍的安撫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她現在已經稍微冷靜一點了,開始按照手機上查到的方法,替蔚藍簡單包紮了傷口。

“蔚藍,咱們還是得去醫院,你這個腿不拍片子我不放心。”

或許是因為媽媽在化療,陳雪早早的感覺到了生命的脆弱,所以在身體健康方麵,她格外執著。

“先回家,讓家庭醫生過來。”

止血後蔚藍就感覺到情況好多了,但看著陳雪為他緊張的模樣,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