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和白璟書走的時候,包廂裏隻剩下陸清寒了。

她看見陸清寒栽在沙發上,睡得不醒人事,不由得有些擔憂。

“讓他一個人睡在這裏沒事嗎?”

“他……自己的地盤……怕什麽……”

白璟書雖然在最後和白煜南喝酒的時候,裝醉昏倒,但在那之前就已經喝了很多,此時後勁一上來,說話都開始大舌.頭。

安夏極少見他這個樣子。

他以前出去應酬的時間不多,有時候喝得多,有時候喝得少,但沒有真正的醉過,安夏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白璟書走路都有些搖晃,他走了出去,直接貼著牆壁使勁推,嗓門還很大:“門呢?門怎麽打不開?”

“……”

安夏知道,他大概是醉得不清。

她忍俊不禁,走過去拉他:“我們已經出了包廂了,你跟著我走。”

誰知,白璟書跟觸電似的立即甩開她的手:“你誰啊,讓開讓開,我是有家室的人。”

安夏僵了僵,原來白璟書跟外麵那些醉鬼一樣,喝醉了都跟傻子一樣。

她冷冷的看著白璟書,說:“安夏。”

白璟書迷瞪著眼,看了她幾秒,就笑嗬嗬的說:“安夏,我老婆,我老婆安夏……”

不過,下一刻,他猛的往後退。

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一本正經的說:“你太醜了,你不是我老婆。”

“白璟書!”安夏握拳,她好想揍人。

“你不是我老婆,我要給我老婆打電話。”白璟書一邊說,一邊摸摸索索的把手機找了出來。

安夏眼睜睜的看著他看都沒看手機,就直接撥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有沒有打通,就看見白璟書把手機放在耳邊,扯著嗓子說:“老婆……我喝醉了你來接我……你說什麽……大聲點……”

安夏走過去正要把他的手機抽出來,也不知道白璟書怎麽碰到了免提鍵,她還沒來得及替白璟書掛電話,就聽見那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我是你爸。”

聽聲音,真的是白明旭。

安夏連忙把手機從白璟書手裏抽過來,掛掉,順便把手機沒收。

白璟書不樂意,走過來就要搶,安夏瞪他,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白璟書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明天我就去跟你離婚。”

白璟書一下子就乖了,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結果卻說了一句,讓安夏想把他揍殘的話。

“離婚之後,你二婚不好嫁了。”

“白璟書,你他、媽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小弟弟給切了!”

白璟書縮了縮,雙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小弟弟所在的位置,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不敢說一個字。

安夏沒忍住,大聲笑了起來。

實在是太好笑了。

從來沒見過白璟書這麽慫的樣子,她得拍一張下來。

安夏很小人之心的拍了一張白璟書捂著某處的慫樣,然後就帶著他回了公寓。

……

翌日清晨。

白璟書醒過來的時候,迷茫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公寓的臥室裏。

關於昨晚的記憶,他也隻停留在自己裝醉昏倒那裏。

之後還發生了些什麽,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說明安夏已經起床了。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還沒醒神,就扯著嗓子喊:“老婆!”

安夏端著醒酒湯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白璟書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副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樣子。

這讓她想起來表姐家的小兒子,他每天醒過來,也會坐在**叫媽媽,等著媽媽給他穿衣服。

隻不過,想比她表姐家的兒子, 白璟書顯得太大個了。

“去洗一下,然後把這個喝了。”安夏在床邊坐下,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就知道還沒徹底醒。

白璟書盯著她看了兩秒,就把她扯進懷裏要親她。

安夏嫌棄的掙紮:“去洗漱,臭死了。”

白璟書笑得無賴:“香的,我剛剛自己聞了,你給我洗過澡了,嘿嘿。”

這樣的白璟書,顯得有些憨。

安夏沒能抵抗住男色的侵襲。

兩人順勢倒在**廝磨了一會兒,等到醒酒湯都涼,安夏才把白璟書推進了浴室。

她把醒酒湯端進廚房裏熱好,做好了早餐,白璟書就已經洗漱完換好衣服,清清爽爽的下樓來了。

白璟書大爺似的坐在餐廳裏,看著在餐廳和廚房往返端盤子拿番茄醬,在心裏感歎了一句,有老婆真好啊。

安夏走過來坐下之後,見白璟書正盯著她看,有些莫名其妙。

她把醒酒湯往他麵前推了推,說:“還是得先喝這個,別老是傻盯著我看,又不是沒見過。”

白璟書端起醒酒湯,一口氣就喝了個幹淨。

味道真不怎麽樣。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安夏正要起身,白璟書就已經站了起來:“我去。”

開門看見來的人是陸清寒,白璟書第一反應就是把門關上。

他們正在吃早餐,陸清寒這小子一來,肯定要蹭飯。

陸清寒以前長期跟白璟書混在一起,好的學不來,腦子倒是轉得快。

他在關門之前,大喊了一聲:“三嫂。”

白璟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按著門板,想要關門,陸清寒當然誓死不從。

兩人隔著門板較勁,就聽見裏麵傳來安夏的聲音:“是清寒來了?”

白璟書毫不猶豫的說:“不是他, 你聽錯了。”

安夏覺得白璟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起身走到門邊一看,正好就看見兩個大男人隔著一道門縫,在門的兩邊較勁兒。

安夏有些哭笑不得,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孩一樣。

陸清寒透著開了一小半截的門縫,看見了安夏,連忙出聲道:“三嫂,是我,是清寒啊。”

“……”安夏覺得陸清寒有演苦情戲的天賦。

“鬆手,幹什麽呢, 清寒好歹也叫你一聲‘哥’,你就不能讓著他一點!”安夏走過去就拍開了白璟書的手。

白璟書不情不願的鬆開手,開門讓陸清寒進來。

陸清寒今天穿了件騷包的紅毛衣,看起來喜慶極了。

他提著一個布袋進來,伸手將布袋遞給安夏:“三嫂,你們昨天羸的錢忘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