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慕沉想讓她懷孕,以養胎的名義送她回國。
可她不想回去,想在這裏陪著他。
現在,秦慕沉這個樣子,她更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裏,獨自回國,即使她特別特別的想念秦子西。
蘇子悅剛和秦子西打完電話,就有傭人走了過來:“太太,莫醫生來了。”
莫西熠來了?
蘇子悅剛站起身,莫西熠就已經走了進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沒有帶藥箱,走過來,就恭敬的開口道:“太太。”
“莫醫生,你怎麽來了?他們都去公司了。”蘇子悅一邊說話,一邊讓傭人去泡茶。
“我就是來找太太的。”他就是故意錯開秦慕沉他們,來找蘇子悅的。
蘇子悅聞言,麵色微怔。
莫西熠來找她,大概是為了秦慕沉的事。
她的麵上的神色略顯黯淡。
她往後靠了靠,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你有什麽話就說。”
“昨天晚上,先生去實驗室找過我了。”莫西熠說完,就等著看蘇子悅的反應。
蘇子悅有些驚訝,昨天他晚上出去,半夜才回來,原來是去找莫西熠了。
“先生他對自己的情況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但是他卻無法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對有錯,他現在做事都 隨心,心裏怎麽想的,他就會怎麽做,是非觀也全憑他心裏的想法……”
莫西說的這些,蘇子悅已經完全從他身上感覺到了。
他最近的行事風格就是如此,他隻覺得他自己是對的,不會聽別人的意見。
蘇子悅點點頭,隨後抬頭問他:“我能做什麽?”
莫西熠來這一趟,一定是有什麽事要交待她。
“你……”莫西熠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似的,推了推眼鏡,才有些不自在的說道:“你盡量的配合順從他一些,他如果心情好了,對他的情況是有幫助的。”
“順從”兩個字,莫西熠特意加重了語氣,蘇子悅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他這話裏的別有深意。
她不自在的笑了笑:“我還不夠順從麽?他不讓我出門,我就乖乖的待在家裏,不吵不鬧,我還要怎 順從?”
她的語調微微提高,帶著一絲遷怒。
莫西熠剛剛進來的時候,也發現門口的保鏢又添了一些。
因為最近一直不太平,所以,門口有保鏢他也並沒有在意。
現在聽蘇子悅這麽一說,就恍然明白了什麽。
秦慕沉這個舉動著實有些過份了。
莫西熠沉默了下來,像是不知道要再說什麽,隔幾秒就推一下眼鏡,一副沉思的模樣。
“謝謝莫醫生特地過來一趟,你說的我都明白,抱歉,我不該遷怒你。”蘇子悅麵露歉意,她的確不應該遷怒莫西熠。
送走了莫西熠,蘇子悅在大廳裏坐了一會兒,就突然起身去了廚房。
“太太。”
傭人們一見蘇子悅進來,紛紛停下手裏的事,齊齊的向她問好。
她突然想起,兩人剛認識那會兒,在雲州市的時候,兩個人住在一起的日子。
隻有他們兩個人。
當時,兩人互相猜測,又暗中較勁……
現在想起來,那卻是最簡單快樂的一段日子。
蘇子悅垂眸,不讓人看見她眼底的苦澀。
“你們出去吧,我要做午餐帶去給你們先生。”
莫西熠說過,凡事要順著點秦慕沉,讓他開心一點,心情好了,才對他現在的情況有幫助。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而另一個原因,她找不出來什麽更好的理由,在不和秦慕沉起衝突的情況下,能讓秦慕沉允許她出去了。
她還是想知道,陸時初是不是還活著。
至少,他活著,她會心安一些。
蘇子悅將最後一個湯煮在鍋裏之後,去客廳給秦慕沉打電話。
意料之中的,秦慕沉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有事?” 電話那頭有翻輕微的翻資料的聲音,背景靜謐得沒有一絲雜音。
他的語氣聽起來也和以前沒有區別。
蘇子悅握著電話筒的手緊了緊,隨後才說:“中午,我給你送飯過來,好嗎?”
“不用了,我中午……”
聽見秦慕沉要拒絕,蘇子慢悅連忙補充了一句:“我親手做的,好久沒有給你做過飯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辨別她話裏的真假。
半晌,他才再度開口:“為什麽突然要給我做飯?”
“你昨晚給我上藥……我……謝謝你。”話一開口,蘇子悅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什麽上藥亂七八糟的!
這個借口真的是拙劣不堪,而且還讓她有些臊得慌。
而,她沒想到,秦慕沉居然很吃這一套。
他在短暫的沉默過後,說道:“我讓司機來接你。”
掛掉電話,蘇子悅的心,還跳得飛快。
她剛剛很緊張。
像是以前她有事求他,又怕他不會答應似的。
這種心情,有些難言。
……
蘇子悅做好的午餐裝好,就出發了。
秦慕沉接了她的電話之後,就吩咐了司機送她去公司。
她出去的時候,司機已經待在了門口,不過,隨行的還有兩人保鏢。
至於這兩個保鏢是為了保護她,還是為了讓防止她逃跑,蘇子悅也懶得去想。
沒必要,不是麽?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再想這些,她都覺得多餘和疲倦。
汽車很快就在LK集團門口停了下來。
前台小姐是精明的J國小姑娘,笑得異常的熱情:“太太。”
蘇子悅微微頷首,給予回應,就徑直進了電梯。
“太太,總裁在會客室裏見一位客戶,您稍等。”
秦慕沉並沒在辦公室裏,接待她的是秘書。
“我知道了,謝謝。”蘇子悅微微點頭 ,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秘書說道:“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叫我。”
等到秘書出去了,蘇子悅就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她站了好大一會兒,也不見秦慕沉過來,就打算出去轉轉。
她這一轉就轉到了會客室附近。
會客室的門在此時打開,一群人如魚貫而出。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不必說,自然是秦慕沉,畢竟沒人敢走在他前麵。
而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