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就猛的伸出手臂,摟住蘇子悅的腰,將她禁錮在身前,看著蘇子悅驚慌失措的神情,唇角微彎。

蘇子悅心裏又氣又悲。

隻是, 不等她開口,秦慕沉就已經鬆開了她。

他轉身,目光落在那把菜刀上,很隨意的將踢了一下,菜刀就滑出去很遠。

遠處站著一排傭人們,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寒蟬若噤的樣子,似是怕極了秦慕沉。

秦慕沉幽幽的出聲道:“讓所有人都進來。”

等到別墅裏的傭人和保鏢都來齊了,秦慕沉才出聲道:“我不喜歡以後再發生這種事,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

得到一致的回答之後,秦慕沉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又離開了。

來去匆匆,沒有多餘的停留。

蘇子悅如願見到了秦慕沉,可是,見了還不如不見。

不見的時候,至少她心底還能有些期待和設想。

而現在, 她隻剩下滿心的迷茫和無措。

到底是她錯信了,還是說秦慕沉就是這樣的人?

她以性命作賭注逼秦慕沉回來了,她也見到他了,可結果呢?

結果——

蘇子悅自嘲的笑了起來,秦慕沉自己說的話,還會有假嗎?

或許,他愛她的時候是真的愛,不愛了也是真的不愛……

……

沒有手機,但秦慕沉還是給她留了電腦。

看秦慕沉的樣子,似乎是不會放她出去了。

他一連三天沒有露麵,蘇子悅都沒有想辦法逃出去,因為她就是想見秦慕沉一麵。

現在她要想辦法出去。

不論秦慕沉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她要做點什麽……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一連三天不回家的秦慕沉,在當天晚上,居然回來了。

蘇子悅洗完澡出來,秦慕沉正好推門進來。

房間裏的燈這光明亮得有些刺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蘇子悅驚愕了一秒之後,便警惕的看著他:“你回來做什麽?”

秦慕沉沒有說話,隻是緩慢的朝她走了過來。

他的步子很穩,沒有任何異常。

直到他走近了,蘇子悅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習慣性的,蘇子悅皺眉問他:“你喝酒了? ”

話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

而秦慕沉,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下去。

霸道,強勢,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繾綣。

蘇子悅“晤”了一聲,就要掙紮,秦慕沉卻像是突然生氣起來似的,吻得越來越重,箍著她腰的手也越收越緊,蘇子悅疼得一口氣差點吸不上來。

秦慕沉的吻得急切起來,隨後,他將她打橫抱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就將她拋到了**。

蘇子悅驟然清醒,飛快的翻身坐了起來。

秦慕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錢,麵色並無異常,隻是一雙眼睛紅得厲害,眼裏是難明的情緒。

見蘇子悅要跑,秦慕沉手快的握住她的腳踝,就將她拖了回來。

蘇子悅驚慌的瞪大眼,不停的踢著雙腳。

以前覺得高大的男人很有氣魄,很有安全感,但是在這一刻,蘇子悅卻希望,秦慕沉的力氣不要那麽大。

“秦慕沉,你發什麽瘋!”蘇子悅覺得自己有些詞窮了,她甚至不知道該找些什麽詞語來罵秦慕沉。

隻是,下一刻,她的目光微微上抬,赫然在他脖子上看見了一個鮮紅色的唇印。

她整個人仿佛被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秦慕沉並未發覺她的異常,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蘇子悅隻覺得全身發冷,神情呆滯的任由秦慕沉撕扯他的衣服。

這個在白天還對她說著傷人的話的男人,此刻卻異常的投入,仿佛他們仍舊恩愛。

蘇子悅的眸子冷得仿佛結了冰, 她木然的伸長了手,摸索到床頭的台燈,用力的扯過來,就猛的砸到了秦慕沉的頭上。

砸第一次的時候,秦慕沉仿佛感覺不到痛似的,仍不放手。

蘇子悅咬著唇,狠下心又砸了兩下,秦慕沉才栽倒在了她身上。

蘇子悅喘著氣,將手裏的台燈扔到地上,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抹了把臉,才發現臉上又濕成了一片。

她將已經昏厥過去的秦慕沉推開,跳下床找了件套衣服給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直到她跑到了另一間房子裏麵,反鎖上門,才心有餘悸的跌坐到了地上,咬著手哭了出來。

她突然想到,秦慕沉是會開鎖的,這道門完全攔不住他。

要是他待會醒過來……

蘇子悅想到之前秦慕沉不管不顧的模樣,猛的打了個寒顫。

她重新回到臥室,找了條領帶就將秦慕沉的雙手綁到了一起,綁了個緊緊的死結。

再三確認之後,她才到一旁的沙發上蜷縮著,警惕的盯著秦慕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慕沉緩緩轉醒。

他的迷茫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隨即像是在尋找什麽似的,四下張望了起來,終於在看見蜷縮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蘇子悅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想起身下床,卻發現雙手被捆到了一起。

蘇子本來就不敢睡,秦慕沉製造的那點動靜已經足以讓她清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秦慕沉躺在**正直直的看著她,她麵色一變,眼底的警惕倏然升起。

秦慕沉的瞳孔微縮,神情難辨:“你綁我?”

蘇子悅緊緊的抿著唇,不錯眼的盯著他。

隨即,她聽見自己冷靜異常的聲音:“你今晚,去哪兒了?”

從來不讓別的女人近身的秦慕沉,脖子上有口紅印。

還有之前的雲仙仙,還有林子西。

所有的事,都在表明,秦慕沉的背叛。

可是,她心底有個聲音總是在告訴她——這都不是真的,秦慕沉不是這樣的人。

秦慕沉嗤笑出聲:“我去哪兒還要向你報備?你不知道管東管西的女人最讓人厭煩嗎?”

蘇子悅隻是微微皺眉,神情看起來卻格外的悲慟:“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厭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