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回頭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蘇元銘攙著合作公司的李總,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和他說話。

還沒等到李總的回話,他突然就被人攔了下來。

南川人高馬大的攔在他身前,要低頭才能看清蘇元銘。

他低頭,神色冰冷,聲音裏帶著一絲冷意:“蘇先生,我們老板有請。”

說完,朝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站在他身後的手下立即上前來,架著蘇元銘就朝秦慕沉的專屬包廂走。

很快就到了包廂門口。

南川率先推開門走進去,出聲道:“老板,人帶來了。”

“進來。”

秦慕沉正低頭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一副很專注的樣子。

過了幾秒,他放下手機,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你們都出去吧。”

南川微微一愣,老板和蘇元銘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談?

心底雖然是這樣想,可他還是沒敢問出來,吩咐人將蘇元銘扔到沙發上之後,就帶著人出去了。

南川一行人出去之後,包廂裏就隻剩下秦慕沉和蘇元銘兩個人。

秦慕沉走過去,看著已經醉成一灘爛泥的蘇元銘,緩緩出聲:“蘇元銘。”

蘇元銘此時已經是八分醉,僅有的那兩分清醒,讓他認出來眼前的人是秦慕沉。

“秦……嗝!”

他打了個酒嗝才將後麵的話說清楚。

“秦慕沉!”

秦慕沉見狀,麵上露出幾分鄙夷 ,直起身 ,說道:“還能說出我的名字,看來你現在還是清醒的,既然如此,那就將當年的事交待一下吧。”

“什……什麽……事?”蘇元銘癱在沙發上 ,眯著雙眼,一臉廢解。

秦慕沉冷笑一聲,轉身將一早就準備好的一桶冷水提過來,直接全部淋到了蘇元銘的身上。

“哐!”

桶被扔了出去,秦慕沉的神情驀的變得陰冷起來,聲音冷得如同千年寒冰:“關於當年蘇意之強、奸未遂,失手致秦黎死亡一案!”

剛剛才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蘇元銘現在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他大驚失色的看著秦慕沉,眼神飛快的轉動了一下說,慌張出聲:“這有什麽好交待的,都多少年前的案子了,這……”

“砰!”

秦慕沉不想聽他說廢話,一腳將他從沙發上踹了下去,踩在他的手指上。

隨即,他低垂著眼皮去看蘇元銘,聲音不耐:“考慮清楚了再說話,但你的時間有限,不過,你有十根手指,可以讓我慢慢廢。”

蘇元銘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結巴著說:“你……你想幹什麽!”

秦慕沉沒,隻是腳下猛的用力。

“咯吱……”

“啊!”

緊接著,蘇元銘的叫聲響徹了整間包廂。

蘇元銘本來就不是硬氣的人,被秦慕沉這麽一折磨,直接就服了軟:“我說,我真的說……”

即使聽到他這麽說了,秦慕沉也仍未抬腳,還是踩在他手上,極具威脅。

“當時是在一個慈善晚宴上,雲州市有頭有臉的人都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蘇意之和那個秦黎是怎麽回事,我去案發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有別的人在了,秦黎也已經死了……”

可能是因為太害怕,蘇元銘的話,說得很快。

像是擔心慢了一秒,就會被秦慕沉廢一根手指。

他想到白天的時候,蘇有成說過,蘇子悅要重查當年的事,沒有想到,她會讓秦慕沉出手。

秦慕沉對蘇元銘說的話很不滿意,他的耐心耗盡,抬腳將蘇元銘的手臂勾起來,往另一邊猛的踩下去:“我要聽實話。”

伴隨著“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蘇元銘的慘叫聲。

“啊!”

蘇元銘疼得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麵目看起來有些猙獰:“我說……說的……千真萬確!”

秦慕沉微微蹙眉。

蘇元銘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說假話。

可是,不應該啊。

如果連蘇元銘都不清楚內情,那,還有誰知道呢?

秦慕沉凜著眸,又問:“蘇意之人呢?”

“他……他……”蘇元銘雖然疼快暈過去了,可他還記得蘇意之要是還在的話,就是秦慕沉的嶽父。

眼見秦慕沉的麵色更冷了幾分,蘇元銘一咬牙,說:“他早就死了,當時案子判下來,他在牢裏沒幾天就死了!”

話畢,蘇元銘就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秦慕沉沒有開口說話,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元銘渾身發抖的看向秦慕沉 ,顫顫巍巍的開口:“是……是你讓我說實話的……”

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意之,是他強、奸未遂,失手致人死亡,案子結得很快,判決書也下來得很快。

他當時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蘇意之平時那麽正派的人,不可能做那種事。

但是,他對於蘇意之的判決結果,是樂見其成的,畢竟隻有蘇意之不在了,他就是蘇氏的唯一繼承人。

秦慕沉眸色森冷的盯著蘇元銘看了幾秒,就直接轉身出去了。

南川帶著幾個手下守在門口,看見秦慕沉出來,幾人微微頷首,恭敬而敬畏。

“處理了。”

丟下這三個字,秦慕沉就徑直離開了。

……

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他先回臥室去看了下蘇子悅。

上去之前,他接了杯熱水。

蘇子悅有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

他走到臥室門口,打開燈,就看見**的被子動了幾下,然後蘇子悅晃晃悠悠的坐起身來。

秦慕沉彎了彎唇,端著水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將水送到蘇子悅唇邊。

蘇子悅就著他的手喝完一大杯水,迷迷瞪瞪的看了秦慕沉一眼,倒頭就準備再睡。

她拉著被子蓋住自己,咕噥著說:“你又出去了?”

她隻看見他身上的西裝,以為他半夜出去處理事情,卻忘記之前把他鎖在浴室裏的事了。

“嗯。”

秦慕沉應了一聲,將杯子放到一旁,素來麵無表情的臉上 ,顯出幾分波動。

“蘇子悅,有件事……”

秦慕沉頓了頓,伸手輕輕推了下她:“先起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結果,躺在**的人並沒有動。

這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