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說完,就眨巴著眼睛看著蘇子悅,一臉無辜。

蘇子悅瞥了她一眼,笑著說:“你覺得我會信?”

“為什麽不信?白璟書那種花心大蘿卜,被劈腿那是遲早的事!”

安夏冷哼一聲,麵上閃過一絲不屑,接著說:“現在被劈腿還是輕的!他這種人,遲早引起女人的憤怒,說不定以後會被哪個女人趁他睡著了,把他的老二給哢嚓了!”

蘇子悅被安夏一臉陰森的樣子嚇得後背一寒,還不忘拉著她退到角落裏:“你也是什麽都敢說!”

安夏搖頭:“不,我不是說說而已,我今天開始,每天都回家祈禱……”

蘇子悅扶額,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老板。”

“嘁,花心蘿卜!種馬!”

蘇子悅一臉促狹,問她:“他對你做了什麽? ”

“……什麽做什麽!逛街啦,我有好多東西要買。”安夏瞪了蘇子悅一眼,拉著她就朝商場裏麵走。

……

安夏身上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蘇子悅跟著安夏逛街,連日來心裏的鬱結似乎都一掃而空了。

隻不過,兩人越逛人越多,商場裏開著暖氣,空氣不流通,蘇子悅就開始感到不適。

“嘔……”

蘇子悅拿了件衣服正準備讓安夏去試,胃裏又開始不舒服了。

“我去趟洗手間。”蘇子悅將衣服放下,急急的說完這句,就朝洗手間跑。

安夏見蘇子悅麵色難看,哪兒還顧得上買衣服,將手裏挑好的幾件衣服放下,也跟著跑過去了。

蘇子悅跑到洗手間,抱著洗手盆就開始吐,結果又沒吐出什麽東西來。

“子悅,你怎麽樣了?”

安夏從後麵跟上來,見蘇子悅吐得狼狽,連忙拿水給她喝,又遞紙巾。

“謝謝。”蘇子悅的漱了口,又擦了擦,聲音有些虛弱。

安夏皺著眉,麵帶擔憂的看著她:“你怎麽了?之前一見你就覺得你瘦了,是生病了?”

“前段時間犯了腸胃病。”蘇子悅牽起嘴角,笑得有些無力。

安夏問她:“沒吃藥嗎?”

蘇子悅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洗手台上:“遇到了生理期,就沒吃藥。”

“你怎麽不早說,要是知道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就不叫你出來逛街了。”

安夏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埋怨。

蘇子悅拍了拍她的肩膀,麵上帶著笑意:“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問題,我沒那麽金貴,走吧,我們繼續。”

“繼續什麽啊,去吃飯!”安夏凶巴巴的吼她,然後一把將好手裏的包提過來,幫她拎包。

蘇子悅知道安夏是關心她,隻是笑,不說話。

……

兩人找了間餐廳吃飯。

等到菜上來的時候,蘇子悅又和之前一樣,吃了兩口就開始反胃。

蘇子悅索性就懶得吃了。

安夏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子悅,問她:“你真的隻是腸胃問題嗎?”

她怎麽越看越覺得,蘇子悅這是懷孕了呢?

難道是她狗血電視劇看多了?

“嗯。”蘇子悅被折騰得夠嗆,麵色蒼白靠沙發椅裏麵,有氣無力的回應她。

安夏放下手中的筷子,麵色凝重的看著她:“你生理期準時來了?”

“嗯,準時的,不過有點不太正常,量很少。”其實不隻是很少,純粹就隻是一點點。

安夏聞言,麵上閃過疑惑:“你確定是那個生理期?我總覺得你……像是懷孕了……”

“說得好像很的經驗似的。”蘇子悅忍不住笑了一聲。

“電視裏都這麽演的嘛,懷孕了就會想要吐啊什麽的,你那個的量真的很少嗎?聽說剛懷孕胎位不穩,會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還有,你和秦BOSS之前那個的時候,有沒有帶……套?”

安夏一口氣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可在說到最後一個“套”字的時候,卻遲疑了一下。

她的目光越蘇子悅,朝她斜後方看過去。

蘇子悅轉頭,順著安夏的視線看過去,就是落地窗外麵。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熟悉身影。

秦慕沉和秦鬱川,身旁還跟著顧含煙。

“那什麽情況?”安夏指指秦慕沉那邊,又將視線收回來,落到蘇子悅身上。

“那是秦慕沉的外公,顧含煙是他外公的救命恩人。”蘇子悅淡淡的出聲,語氣淡漠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靠!救命恩人?”安夏瞪大眼,已經完整的腦補出了很多事情。

見蘇子悅一臉淡漠的樣子,她驚訝道:“你就一點不緊張?”

“嗯,沒什麽好緊張的,秦慕沉又不喜歡她。”緊張有什麽用,她也隻能這麽想了。

“感覺秦BOSS的外公挺喜歡顧含煙的,他不會強迫秦BOSS和顧含煙在一起吧?”

安夏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起的事。

“應該不會。”畢竟秦鬱川理想中的孫媳婦,是貴族小姐。

秦鬱川連顧含煙都看不上。

安夏微微皺眉:“秦BOSS和他外公感情不好?”

“不算差。”

安夏點點頭,不算差,那就是很好了。

“你小心點顧含煙吧,按照定律來講,凡是和男人有必然交集關係的情敵,都是很強大的對手,還有長輩什麽的,最煩了……我以後好想找個無親無故的人嫁了……”

安夏說著說著,又開始跑題了。

蘇子悅也不出聲,麵上的表情又淡了幾分。

安夏都知道的道理,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可是,她現在除了等著秦慕沉處理,除了在秦鬱川找上門的時候不低頭,似乎也沒什麽可做的了。

……

蘇子悅和安夏在餐廳坐了近兩個小時才出去。

一出去就遇到了秦慕沉一行人。

她看見秦慕沉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隻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的轉開了目光。

“秦老先生。”

她先叫秦鬱川。

“嗯。”秦鬱川睇了她一眼,疏離的應了一聲,轉而又將目光落在安夏身上半秒,出聲道:“和朋友逛街?”

這分明是在刻意找話的說。

那天,秦鬱川去公寓找她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蘇子悅有些驚訝秦鬱川的前後轉變,但還是點了點頭,麵色無異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