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慕沉和蘇子悅一起從廚房裏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鍾之後的事了。

蘇子悅端著醒酒茶,秦慕沉端著早餐。

蘇子悅將醒酒茶放到了安夏跟前,看著她喝掉,然後問她:“味道怎麽樣?”

“還好……”就是有點怪怪的。

蘇子悅笑著將早餐推到她跟前:“你先吃。”

秦慕沉又端著兩份早餐出來,先放了一份在蘇子悅跟前,然後才坐了下來,開始慢條斯理的吃早餐。

蘇子悅喝了一口果汁,嫌棄的推給了秦慕沉:“太甜了,我早說過不要放糖,酸一點更好。”

秦慕沉麵無表情的拿過來喝了一口,眉心微蹙,是平時的口味,並沒有多甜。

他隻當是蘇子悅今天起得早了點,胃口比平常差一些。

安夏看著那個杯子,默默的低頭去吃早餐,真的不覺得髒嗎?兩個人用一個杯子!

單身狗表示不懂。

好在接下來並沒有再虐狗,正常的吃完了早餐,安夏幫忙刷餐盤,秦慕沉回了自己的書房,將空間留給這對小姐妹。

……

蘇子悅決定牽著牛肉出去放風。

安夏也喜歡狗,牛肉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一路上都在和安夏賽跑。

等一人一狗歇了下來,蘇子悅才出聲說:“昨天……白璟書也去了。”

“啊?”安夏伸手接住牛肉往她身上撲來的前爪子,不明就裏的轉頭看向蘇子悅。

“他……”

“嘀——”

蘇子悅一開口,就被汽車鳴笛的聲音打斷了。

兩人朝聲音發源地看過去,正好看見將車窗降下來朝這邊看過來的白璟書。

白璟書的目光穩穩的落在安夏身上,眼底驀的一亮,然後就打開車門下來,朝她們這邊走過來。

麵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嘖嘖有聲:“換了身衣服也還是小平胸。”

“……”

蘇子悅保持著靜默,沒有開口說話。

要不是昨天晚上在玉煌宮,看見了白璟書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樣子,她都要懷疑白璟書隻是心血**隨口調、戲。

明明很在意,一開口就是這種話,安夏不打他打誰?

安夏反唇相譏:“嗬嗬,換了個發型也改變不了你是小種馬自大狂的事實。”

“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小種馬?小爺最近可是……”

白璟書驀的想到了什麽,猛一甩手,在安夏不善的眼神下,冷哼了一聲,轉頭去逗牛肉。

他最近都早出早歸,不泡夜店,也沒碰女人,這種話,他才不要說給安夏聽。

安夏指不定要說他是不是廢了。

這個臭女人的性子,他簡直不能太了解了。

看著精力充沛的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麽做的,喝了那麽多久,一覺起來居然就沒事了。

安夏冷哼了一聲,摸了摸牛肉的狗頭:“牛肉,你是條狗,不要和馬混在一起,乖~”

牛肉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歪著頭看了白璟書一眼,屁、股一扭就繞到安夏身邊去了,在她的腿上蹭來蹭去的撒嬌。

白璟書:“……”

蘇子悅忍俊不禁。

白璟書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牛肉那麽聽安夏的話,所以他一到別墅就去書房找秦慕沉。

“慕沉,牛肉是不是公狗?”

秦慕沉聚精會神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聽到動靜也沒抬頭看他,隻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靠!我就知道!”

白璟書岔岔不平的走過去,坐在秦慕沉對麵椅子上,手指用力的敲著辦公桌:“你為什麽要養隻公狗!”

“連隻公狗你都爭不過?”秦慕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底的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我……”白璟書一時語塞。

秦慕沉身心舒暢,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

接下來的幾天,蘇子悅除了胃口變得有點奇怪,還算過得平順。

沒有工作上的煩心事,也沒有蘇家的人來找麻煩。

她背上的傷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她覺得自己在過年之前能回蘇氏去上班。

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秦慕沉的時候,就被秦慕沉冷冷的打擊了。

“我覺得我過年之前還能回蘇氏上班。”

蘇子悅殷勤的給在書房辦公的秦慕沉送了下午茶,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出聲說。

秦慕沉接過茶呷了一口,眉目舒展開來,片刻之後,才說道:“你確定還要回蘇氏上班?”

“暫時沒有想過離開蘇氏。”雖然和蘇家的人已經完全鬧崩了,但她還是要查爸爸的消息,還可以用所謂的“和LK總裁的關係”做底牌,讓蘇家人不敢輕易動她。

秦慕沉眉心微蹙:“那我把蘇氏收購過來,讓你做老板。”

“……”還能交流嗎?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現在的確是關鍵時期,這次和蘇家鬧翻得太徹底,難保他們狗急跳牆。

……

下午,秦慕沉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他隻看了一眼,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蘇子悅好奇的問他:“什麽東西?”

“法院的傳票。”秦慕沉的語氣很淡,麵上是毫不在意的神情。

蘇子悅聽到“法院”這兩個字,胸口一凜:“是宮澤陽?”

“嗯。”秦慕沉往後靠了靠,見蘇子悅皺著眉,一愁莫展的樣子,出聲安撫道:“不用擔心,我能解決。”

“我擔心的是安夏。”是她連累了安夏。

蘇依歌那樣的人,從來不會覺得誰是無辜的,為了自己的目的,不管利用誰,都不會覺得愧疚。

周靈雨現在還孤苦的關在監獄裏,雖然她罪有應得,可是,蘇依歌對周靈雨也太過無情了。

正在此時,蘇子悅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安夏打過來的。

“出來吃飯,我請客!”

安夏的聲音依舊活力四射,但是莫名其妙請她吃飯,這點很可疑。

“好啊。”蘇子悅也沒問原因,見麵再說也是一樣的。

掛斷電話,就發現了秦慕沉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見蘇子悅終於看向他了,他幽幽的出聲道:“出去吃飯?”

“是啊,所以你晚餐隻需要做你自己吃的就行了。”潛台詞就是,她要出去吃飯,但不會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