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是上禮儀課的時候,知道一些紅酒知識的,自然知道1870年的拉菲是世界頂級紅酒,市值價都快上百萬了。

雖然說一百萬對蘇家來說是小事,但是蘇家肯定不會給她的。

“多少錢?”蘇子悅還是麵色艱難的問出了聲。

服務生已經哭了:“我們老板花80萬買來的……”

蘇子悅看著服務生哭得滿臉淚,看著怪可憐的,雖然她也賠不起,但她到底是蘇家的小姐,而對於服務生來說,卻是毀滅性的債務。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它人,領班已經走了過來:“怎麽回事!”

領班走過來一看這場景,當場白了臉:“怎麽做事的!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蘇子悅看不過去,擋在了那個服務生跟前:“你別怪她,是我沒看路撞到她了,我負全責。”

領班這才看清蘇子悅的臉,眼底劃過不屑,但卻很快隱去,堆起了笑臉:“原來是蘇小姐啊,有蘇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但是,你也知道這紅酒有多珍貴,我們還得請示一下老板的意思。”

“嗯。”蘇子悅覺得她這話沒什麽問題。

玉煌宮是近幾年才在雲州市開起來的一個高級會所,但卻極為快速的占領了雲州市的休閑娛樂業的市場。

這裏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無數豪門子弟,以在玉煌消費作為身份的象征。

但是,幕後老板成迷。

蘇子悅倒是蠻佩服這個老板的,對這個幕後老板也很好奇,隻是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能見到他。

蘇子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都什麽時候了,還對幕後老板好奇,她該擔心她是不是得背上負債度餘生了。

很快就有人來打掃了現場,蘇子悅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麵上閃過擔憂,衣服上是一大片紅酒漬,乍一看,如同血跡。

沒多大會兒,一串腳步聲由遠即近。

蘇子悅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來。

穿著寶南色西裝的高大男子走過來,高鼻梁,藍眼睛,西方人。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蘇子悅,眼裏閃過興味,然後極其恭敬的遞出一張名片:“你好,我是南川。”

漢語講得很標準,發音完全沒有問題。

蘇子悅一頭霧水,但還是禮貌的伸手接過名片:“你好,我叫蘇子悅。”

“蘇小姐。”南川點點頭:“蘇小姐很漂亮,名字也很好聽。”

“……”

所以,她要賠多少錢?

“那個,紅酒……”蘇子悅覺得南川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在看一個新奇的玩意兒一般,似乎對她……很好奇。

“哦,紅酒!”南川這才恍然大悟般說道:“既然是蘇小姐,那就100萬。”

蘇子悅皺眉:“不是80萬嗎?”

南川聞言,臉上的笑容略微收斂,不讚同的撇了撇嘴:“我們老板買回來的時候,雖然隻花了80萬,但是他卻給收藏主讓出了一個不賺錢的合同換來的,而且,現如今,1870年的拉菲,世上隻此一瓶。”

南川的話很有道理,隻是她現在真的拿不出一百萬來。

“蘇子悅。”

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子悅猛的回頭,看見是要秦慕沉,眼底一亮:“秦慕沉,你怎麽在這兒?”

秦慕沉步子有些急,像是匆匆趕過來的,看見蘇子悅白襯衣上的紅色酒漬,麵色一沉:“怎麽回事?哪裏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