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夜鬼手2 原創首發 網
楊建民剛踏進大廳沒幾步便停下,他緊鎖著自己的喉嚨,掐著自己,臉色顯得格外痛苦,整個人往地上一跪,地板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這下子,連楊彌丹也慌了。
她父親在掐著自己。
“對了,叫人,叫人。”
當楊彌丹想要衝過去開門求救時,那扇門卻在此時被推開,兩名便衣的刑警衝入大廳,楊建民已經掙紮入房道走廊,刑警舉起槍對著那空白的區域連續開了兩槍,這對楊彌丹來說是空白的,但對於那兩名刑警來說並不如此,子彈穿過謝靜萱的額頭及下巴,但這謝靜萱並沒有實際疼痛,她隻是抬起頭,沒有黑仁的眼稍微盯著他們,這兩槍遲緩了她的行動,借此,楊建民連滾帶爬衝出房道走廊,撞開了兩名刑警,謝靜萱的額頭上留有的血窟窿在愈合,幾近被粉碎的下巴也自動生成,雖然是槍最她有傷害,但她依舊在前行,在向他們靠近,兩名刑警後退了幾步,隨著謝靜萱緩慢而怪異的腳步,房道也越來越暗,原本滅燈後稍微留有淡光的地方也完全陷入黑暗,不單單是這間房間,整個酒店都陷入了黑暗,每個人都在亂竄,驚聲尖叫,黑暗之中不僅無出路,更有命難活,至少楊建民此刻麵臨的就是這種狀況。
倒在黑暗之中,什麽也看不到,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爸……”
他聽到了自己女兒的聲音,那聲音被拖得很長很長,但卻聽不出聲源在哪裏。他喘著粗氣在地上狼狽地攀爬著,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他本應該已經衝出酒店房間,本應該在路上,但寬敞的這裏似乎不太對勁,他也沒有觸摸到任何東西,他不敢發出聲音,心裏格外不安,他隻知道向前爬,向前爬,直到他碰到那個人的手臂。
“是彌丹嗎?”他輕聲問。
那隻手反過來抓住楊建民,緊緊地,楊建民心若冷石,似乎這一舉扼住了他的喉嚨,四周是那樣悄無聲息,她的臉也在逐漸清晰,漸漸地脫離黑暗,那張淡青色的臉突出黑暗,沒人可以真正直視她的臉麵,整張臉像是蛻了皮,格外皺縮。
嘎嘎嘎…嘎嘎……
他聽不到是誰在笑,但恐懼湧上心頭,當謝靜萱慢慢伸出手時,楊建民也忘記了反抗。
我真的不想死,真的。
他閉上眼,他甚至已經感覺到那隻枯手觸摸到他的臉,深紅的指甲劃過他的臉頰,他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臨近死亡的味道。
嘎…嘎嘎……
她的手改變了方向,對著他的心髒,直接穿過他的胸間,她想握住他的心髒,但她在那一刻卻停止了,那隻手從楊建民體內拖出,一道無盡的黃符束縛著謝靜萱,那像是一張天羅地網灑落一卷,不斷層層裹住前行的謝靜萱,黃符對謝靜萱而言更像是一團火焰,那張皺縮的臉在逐漸潰爛,碳化,她的嘴撕裂開來,掙紮,痛苦地嚎叫,無盡的黑暗四周開始出現接連的咒文,謝靜萱越來越被無盡長得黃符扯破,像是一道道針線從背後強製抽出她的皮膚,她的身體,在黑暗中逐漸消亡,最後,留下的是現實的空間。
廳內的燈火全開,繼而整棟大樓的電力得到恢複,客房區依舊一片寧靜,畢竟還是深夜,走廊上的楊建民依舊趴著,楊彌丹暈倒在大廳上,兩名刑警在房道上四處張望,客廳門外,隻有張清賢一個人靜靜地站著,楊建民抬起頭,心裏沒有得到任何緩釋,警惕地望著四周。
“通知院長,銷毀謝靜萱的屍體。”張清賢對那兩名刑警喊。
“是!”那兩名刑警幾乎是異口同聲。
在場的除了楊彌丹,隻有楊建民還未真正意義清醒過來。
“她死了?”楊建民指的是謝靜萱。
“沒有,如果你想活得長一點,你有必要和我去一趟警局。”張清賢俯視著楊建民,那道發白的長眉讓楊建民感到恐懼,他嘴裏打著哆嗦。
楊建民,他是第一個從謝靜萱手中逃脫的人。
此時,那通電話直通精神病院,那裏派來的新院長接聽了電話,事前,他們早已打算好一切。不過這個電話,讓整個醫院的工作人員都動蕩不安,緊接著是一陣忙碌。
“快!快!不想死的就給我快點!”院長催促著那幾個中年男子,連帶一些年輕的夥子,在砍斷最後一條粗鏈之後,他們推開了鐵門,沒有停間地衝進去。
千墳,在那個女子的安息下開始變得不安分,到最後,那些人也許已經開始發覺他們的弄巧成拙和失敗。
後山的陰氣直逼人心,呼嘯得厲害,這絲毫不減緩這些人的行動,這塊經曆幾十年的墳地,一次又一次被人破門而入,那些靈魂還在呐喊,哭泣。
那些亡靈會問:他們為何來到這裏,又想做什麽?他們像野獸一般踐踏這一“聖地”。
他們極力掄起鐵鍬,狠狠地敲擊著這最為中心的土地,煤油燈沒閃爍一次都讓他們感到恐慌,讓他們加大了力度。
一道、兩道……直至碎裂,被鏟出的墳土淹沒了附近的荒草,他們顧不得察汗,火光之中他們顯得賣力,月光下,他們的影子仿佛鬼魅般死死地監視著這群“囚犯”。一塊塊黃土被拋開,毫無規律促成一種急促,他們滿頭大汗,但顧不得擦,七八隻鐵鍬不一地觸動土地,同時處於一種慌亂。“挖…挖到了。”其中一個男子緊張地喊:“快抬出來!”那具棺材重得離譜,像是有萬噸石塊壓在上麵,背後還有一絲涼意,至少院長是這麽認為,他不知道是自己心裏作怪還是事實如此。他們不敢輕放,極快地避開這不祥之物,一刻也不願觸碰。那具木棺,早已褪去了顏色,不知為何腐爛得厲害,院長頂著一口氣,心裏有些歉意,但他隻能當機立斷,毀掉它。
汽油無情地灑在它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透出澤色,幾年的埋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木棺冷冷地躺著,他希望不會有任何暴動,木棺上的幾條鐵繩鏽跡斑斑,但仍然緊緊地鎖住這東西,耀出濃濃的血色。這些汽油洗刷了它的顏色,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當那個男人拿起打火機的時候,他卻猶豫了:“等等!”
瞬間,他們停住了,驚愕地望著這個帶頭的院長,眼裏滿是恐慌和不解。
“撬開它!”
沒人響應,甚至驚愕,他再次吼了一句:“還愣著幹嘛,嫌命長啊!”這句話,包括他自己也嚇一跳,僅是為了確認那具不成形的死屍以及自己的不安。
仿佛他的話有著極大的帶動力,掩蓋了錯時的涼意,他們像是接到了命令,狠狠劈下了鐵鏈,撬開了棺蓋。那一刻,落下的桃木釘像幾片枯葉毫無預兆地落地,很響亮,棺木裏掠過一陣勁風,幾個男人慌亂地向後退,甚至不知所措。棺木裏空空如也,忽隱忽現的殘影幽幽地晃動著,無聲無息,黑暗變得更加昏沉。叮咚一聲,院長手上緊攢的鐵鏟始終還是掉落了。
又算錯了一步,果然還是有人捷足先登。
求月票、求收藏、求、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麽要什麽,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