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場?”這是施嘉芸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她隨意望了幾眼,自主在玻璃房中央坐下。“看得到能力嗎,逸陽?”施嘉芸問,她並沒有任何慌亂感,鎮靜也是一種天性。

施嘉芸被押到屍檢站,那裏有幽禁施嘉芸的地方,在那一路,她沒有說半句話,逸陽也沒說半句話,沒想到彼此會是以這種局麵相待,施嘉芸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麽?

生化研究所內部是秘密的,連接著屍檢站,不過沒有他們所想的那般複雜,這裏沒有太多儀器設備,施嘉芸被帶去的是實驗室,那裏有方正的晶體房,整個外形看上去都是玻璃的,旁邊還有兩台電腦,一些未知名的設備,施嘉芸被推入玻璃房,那條鐵鏈也就此鬆開,霧色的空間裏幽禁著一個白衣的女生。

“能量場?”這是施嘉芸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她隨意望了幾眼,自主在玻璃房中央坐下。“看得到能力嗎,逸陽?”施嘉芸問,她並沒有任何慌亂感,鎮靜也是一種天性。

“平行的能量中束縛著一股特殊的能量,防止她逃逸,鬼也是一種特殊的能量。”

“很好,你這段時間的表現讓我刮目相看,特別是,讓我中計。”施嘉芸讚歎道。

工作人員關了門,離開了能量房,實驗室內燈火全開,那裏,倒映著四個人的身影,三個老人,還有一個青年。

“在這裏,我們將會視你為犯人來審問。”黃宇龍說。

“除了逸陽,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施嘉芸指向秦佑澤,說:“特別是你。”

將近四十年,施嘉芸也不可能認不出秦佑澤。

“看樣子我很不受。”秦佑澤說。

“我們先出去吧。”黃宇龍對其他兩人說。

兩人沒有反對,這三個老人同時踏出了實驗室,施嘉芸卻又喊住了他們,“我要你們暫時屏蔽攝像頭。”

“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隻是一個犯人。”黃宇龍罵道。

“算了,聽她的。”逸陽勉強補充一句,“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黃宇龍沒有再說什麽,微微點了頭,最後才關上門,實驗室內一個人,一隻鬼,第一次捕獲鬼,這無法表明有些人內心是興奮的,但至少有人能理解他們為什麽會是如此沉悶。

施嘉芸一直望著逸陽,而逸陽並無意與她相視,他內心有太多的疑問。

“為什麽十年前你就開始找我,到底,我和你究竟有什麽關係?”逸陽開口了。

“為什麽要欺騙我?”

逸陽抬起頭,依舊是那副表情。

“你明知道我會來救你,是嗎?”

依舊是那個問題。

“十年前從你找我開始我就覺得你並不是為了殺我,我對你隻有未知,沒有恨,即便是你害死了葉瑤姐。”

“如果我沒有救你,你會怎樣?”

“如果張清賢和秦佑澤出手及時,那我隻是受傷,如果不及時,那麽我就無法斷定了,我不知道有他們和沒他們的結果是否相同,不過我的生命基本上已經托付給你。”

“這種信任換來的就是這種下場?”施嘉芸問

“我隻是想知道我們有何淵源,你又為什麽要救我?”這才是逸陽所關心的。

“因為你的命運和我很相似,我最初隻是想見到這個還是孩子的你,我隻是想守護著可憐的你,可是最後我……”她沒有再說下去。

“後來什麽?”逸陽還想問下去。

“你知道嗎,快三十八年了,我受盡折磨,在我身上發生的悲劇是你承受的幾十倍,他們把我當成怪物看待,在我死的時候他們也許也還心存怨恨,愛我的人死了,替我出頭的人也死了,所有人都在遺棄我,但你不同,你不會,你不會因為藍雨幕的身份而感到介意,甚至拯救了葉苗,你堅定了諾言,抱病來陪我,說真的,我很感動。”

“即使到後來你知道我隻不過是為了更好地騙你。”

施嘉芸笑笑,撩開自己的頭發,雙手放在膝蓋上,十指相扣著,“至少你讓我幾十年的鬱悶和消除在溶解,我很開心,所以我該先和你說聲:謝謝。”

“紀傷的屍體是你挪動的?”逸陽隻能別開話題。

“是,我隻是不想看到和紀凝相同的臉,也想讓這個第三者死得更難看,那天林凱勝和葉瑤範婷研離開後,我就帶走了紀傷,一步步往湖裏走,拋下了她的屍體,看著她的屍體下沉。” “你知道紀傷會介入我和紀凝?”

“是的,她還天真地以為我會幫助她得到你。”

“那謝靜萱和張成軒的屍體呢?”

“謝靜萱是我用來複仇的工具,紀傷看準了謝靜萱的屍體才動手的,封印了謝靜萱的屍體,你們破除了謝靜萱的分身,不過不要緊,這隻是減緩你們死亡的速度而已,而張成軒的屍體是我拿走的,列車脫軌也是我的傑作,張成軒的屍體現在就在萬窟山山頂,露天擺放著。”

“為什麽要拿走張成軒的屍體?”

“我必須防著謝靜萱,誰也不知道謝靜萱是否會因為張成軒的屍體而自動解除詛咒。”施嘉芸繼續說:“隻要你問,我什麽都可以回答。”

“謝靜萱為什麽會成為詛咒,為什麽不再有理智?”

“這是謝靜萱自願的選擇,她用自己的靈體守護在你身邊守護了八年,你能一個人承擔了,她當然要回頭完成自己的複仇,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死在前往祠源村的路上了,你是個幸運的人,謝靜萱讓你遠離了一切接近死亡的地方,諷刺的是,你居然是她仇家的兒子。”施嘉芸諷刺地笑笑,“一直以來,你對你的守護者都保持著恐懼的心態。”

逸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隻是一時難以接受這種說法,“為什麽萬窟山白霧會和謝靜萱的詛咒結合,這件事你有參與嘛?”

“萬窟山屬於遊離街的一部分,在謝靜萱有意利用怨恨來產生病毒時我才想到病毒的繁殖,我控製了白霧提供的一切生存空間來分裂病毒,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讓它完全擴散,畢竟,當初的怨念已經被限製在遊離街,我自身難以完全突破,借助白霧我才能更快地完全自己的計劃,清楚超出遊離街範圍的人,一旦霧氣超出範圍來蔓延,你覺得還用得著我來動手嗎,所以,利用紗咒是最好的辦法。”施嘉芸解釋道。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殺掉能殺的人,解我心頭之恨!”她的語氣忽然變得狂暴,凶狠,“除了你。”

逸陽再也無話可說,轉身離開,他心裏很複雜,他永遠也不想和敵人有任何牽扯,有時候他寧可施嘉芸是他的仇人,是一個和他在各方麵都敵對的人。

他默默離開了屍檢站,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想找其他事物來轉移自己的視線,他該承認,他有些心軟了。

施嘉芸閉眼靜息,這一次與逸陽正麵交談,對雙方來說都不是好兆頭,因為除了逸陽,這個白衣的女人也會心軟,她也害怕著有一天會因為逸陽而墜入深淵。

冷風,很陰,不是嗎?

逸陽站在失去顏色的燈塔上,眺望著遠山的濃霧,大霧讓人迷茫,就像逸陽此刻的心境,而今,任何真相都已經大白,但卻留下難以收拾的爛攤子,他去過思源縣但被拒之門外,思源縣的全部人員都已經撤離完畢,在外圍的都是武警,他們全副武裝,個個都帶著麵罩,他們靜靜地守著搬遷境內用戶,這幾天是岷城治安最嚴的時候,搬遷這大多不會選擇帶走太多東西,因為他們堅信著有一天他們還會在回來,隻是最怕的是部分極端信念的人,內心堅守不穩的人,他們對白色瘟疫不屑一顧,最終他們讓空城成為自己的歸宿,死亡歸宿,這些人藏在家中,大多是孤苦的老人,還有部分感染嚴重的人也橫屍家中,醫務人員沒則,最終由清潔組清理了他們的屍體,也帶走了他們的屍體,他們中有的是被嚇死的,有的是被活生生掐死的,麵帶青色,這樣的死狀不正是他們所希望的嗎,他們無不喪命於謝靜萱,看著白霧,白茫茫的天,警務人員勸走了來訪的逸陽,那個人,她有辦法解除這一次的危機嗎?

也許,這裏乃至更廣的地方將全部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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