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女人心,海底針

司徒嘯風也不喊他回來,隻是定定地看著安然紅透了的臉,眼裏充滿了深情,似乎想要把她的整個靈魂都吸進自己的眼中。

安然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司徒百越剛才那樣開玩笑,司徒嘯風卻沒有出言反駁,而且還說什麽子孫滿堂的話,他究竟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直到一個同事路過她身邊,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她說:“喂,發什麽呆?可以下班了。”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慌張地說了一句“我去換衣服,可以下班了。”然後急匆匆走開。

換好衣服走出酒吧,看到司徒嘯風已經拉開了車門,等在吉普車旁了。

她走過去,一言不發上了車。

齊修義從司徒嘯風走進酒吧之後,就一直注意著他們,直到他們驅車離開,他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慢慢發動了黑色路虎。

月色很美,但是他卻隻覺得整個心都荒涼得像一片沙漠。

“餓不餓?我準備了夜宵,不知道你愛不愛吃?”司徒嘯風驅車行駛了五分鍾之後,才冒出這麽一句。

“什麽?你準備了夜宵?”安然被他忽然冒出的話打斷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是的,元宵,你喜歡麽?”司徒嘯風說。

“啊,元宵?我最愛吃了!”安然激動得想要站起身,不了腦袋猛地碰到了車頂棚。

“唔!痛!”她小聲叫道。

“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跟孩子一樣。”司徒嘯風責備道,但是語氣卻是少有的柔和,那份寵溺,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你不知道,自從我父母去世後,沒人給我煮過夜宵吃,更沒人給我包過元宵。”她輕聲說著,表情有些憂傷。

司徒嘯風正在發愁該怎麽安慰她,下一刻卻聽到她憤怒的聲音。

“元宵?你包的?不是說了不讓你碰水麽?你的左手有切口,右手有燙傷,誰準許你做飯的?”

“這點兒傷真的沒關係,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手上破點兒皮要什麽緊。”司徒嘯風不以為然道。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真不假,這人前一刻還在開懷,接下來就憂傷,跟著就發火,這變臉的速度,簡直能趕上川劇變臉了。

“總之,在你手上的傷口沒好之前,再也不許沾水了,聽明白沒有?”安然惡聲惡氣道。

“遵命,首長!”司徒嘯風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