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上校的臨時新娘 完結 上校的臨時新娘 磨合期 172 上校、警衛一起挨耳光
吉普車直接開進了營房,司徒嘯風一身臭汗剛從訓練場回來,看到方方開車進來,他皺了下眉頭,還是迎了上去。
拉開車門,他勉強堆出了笑容。
“圓圓,你來了,路上還好吧?有沒有遇到麻煩?”
“哪會有麻煩,我這麽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可愛女孩子,麻煩都會自動避開我的。”楚圓圓朝他伸出手去,司徒嘯風無奈地伸手扶了她一把。
“對了,這位是我在火車上認識了然姐姐,她老公也是你們部隊的戰友呢。”楚圓圓下車之後,回頭指著坐在裏麵的安然介紹說。
“安、安、安然,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司徒嘯風結巴著,表情糾結到無以複加。
“我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吧?我老公正忙著,隻可惜,我是在路上收到他的信息,來不及回去了。我想著,既然來了,哪怕他再忙,我也要看他一眼再回。你說對吧,司徒團長?”安然拚命深呼吸,才得以用平靜的帶著譏諷的口氣說出這些話。
“安然,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真的,你聽我解釋。”司徒嘯風急得滿頭大汗。
“金鳳山的天氣挺涼爽的,司徒團長你怎麽滿頭的汗?”安然笑道。
“然姐姐,原來你跟我嘯風哥哥也很熟悉呀?你老公也是嘯風哥哥他們團的吧?讓嘯風哥哥給他幾天假期,好好陪陪你就是了。”楚圓圓在一旁恍然大悟說。
“嘯風哥哥,你不會這麽不近人情吧?人家然姐姐那麽大老遠跑來見老公,你應該把他手底下的活兒先分給旁人去做嘛。”楚圓圓兀自一臉憤憤不平說。
“方方,一分鍾之內,把她給我弄走,隨便你用什麽辦法!”司徒嘯風終於忍無可忍吼了起來。
“司徒嘯風,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抹掉我親眼看到的事實麽?”安然冷冷地說。
“方方,還愣著幹嘛?”司徒嘯風繼續吼。
“嘯風哥哥,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楚圓圓一臉驚愕。
“那個,楚小姐,你還是先跟我走好了。”方方一把拉住楚圓圓的胳膊,不顧她的抗議和掙紮,硬是將她拖出了營房。
“老婆,你千萬別動氣,聽我說——”司徒嘯風一臉緊張說著,忽然“啪”地一聲響,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打在了他臉上。
“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司徒嘯風徒勞地解釋道。
回答他的,是又一個狠辣的耳光。
司徒嘯風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女人打起人來竟然是這麽狠。
他知道小女人正在氣頭上,所以明明能躲開的,他卻硬生生受了兩巴掌。
“老婆,我真的很無辜——”司徒嘯風執著地想要解釋,但是又一個巴掌朝他襲來。
他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抓住了安然高高揚起的手臂。
“你,你放開我!”安然怒吼道。
“老婆,我怕你打得手疼。你先休息休息好麽?等我把話說完,如果你還堅持認為我該打,到時候不用你親自動手,我替你打還不行麽?”司徒嘯風一邊擰住了她的兩隻拚命掙紮的手,一邊緊緊抱住了她。
“司徒嘯風,你這個流氓!混蛋!騙子!你放開我!”安然又踢又打,口裏還大聲罵著。
其實她在路上想的是,到時候隻要揭穿了司徒嘯風腳踩兩隻船的真麵目,她就瀟瀟灑灑地離開,絕對不會跟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做過多的糾纏。
但是一看到司徒嘯風,她的心就亂了。原來計劃好的,就都亂了套。
此刻被他緊緊困在懷裏,身體就有些不爭氣地酥軟,她又氣又恨,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
“老婆,你先別哭,聽我說好不好?我保證,句句實話,如果敢騙你一句,就讓老天罰我**一輩子好不好?”司徒嘯風急得連這樣的話都冒了出來。
安然被他這句話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小女人又哭又笑的模樣,司徒嘯風總算不那麽緊張了。
將她抱到沙發上,摟在自己腿上坐好,這才開始慢慢解釋。
原來楚圓圓的爺爺楚向南和司徒磊老爺子年輕時就親如兄弟,後來他們倆,一個從政,一個從軍,各自走上了不同的崗位。
司徒磊在部隊上一直升到了司令,這才光榮退休了。而楚向南則一直升到了中央,現在還擔任著某個要害部門的首腦。
雖然兩人不在同一個城市,但是楚向南每年都會來A市看看老朋友司徒磊。
楚圓圓是楚向南最疼愛的孫女,每次來A市都會帶著她。
小時候,楚圓圓長得白白胖胖的,笑起來兩個酒窩圓圓,很討喜的樣子。
司徒嘯風大她八歲,又沒有妹妹,對楚圓圓自然格外照顧。
楚圓圓五歲的時候,曾經可憐巴巴地跟司徒嘯風說:“嘯風哥哥,我們幼兒園的李娜娜都有男朋友了,我也想要男朋友。嘯風哥哥,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司徒嘯風當時雖然已經十三歲了,但是對男女朋友這種事還是一點也弄不明白。
聽她說的可憐,也沒有多想,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噢!嘯風哥哥是圓圓的男朋友嘍!”楚圓圓拍著一雙小肥手,高興地崩了起來。
兩個老頭子見狀,也都半真半假地說:“好好好,等圓圓長大了,就嫁給你嘯風哥哥做老婆吧。”
大人們說完這話,便隨之拋到了腦後,但是楚圓圓卻是牢牢地記住了。她帶了司徒嘯風的相片,很自豪地告訴了她們幼兒園的每一個小朋友,她有個又高大,長得又好看的男朋友。
每年楚向南帶著她去A市看司徒磊時,她總是興奮地叫著:“看男朋友去嘍!”
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她十歲那年,那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司徒嘯風,因為他當兵去了,常常都不在家,連續連年沒見到司徒嘯風,她對來A市再也沒有了興趣。
楚向南年紀慢慢大了,也懶得來回飛,偶爾因公出差,他也會順便看看老朋友,但卻沒有再專程來過A市。
這一回楚圓圓是私自離家出走的。因為學習成績不夠好,所以楚向南打算安排她出國,但是她卻死活都不願意去。
這一次高考,她落榜了,老爺子又要安排她出國,她便悄悄從家裏溜了出來。
出門時走得急,沒帶多少錢,又沒處可去,便想到了司徒嘯風。
來之前,她在電話裏威脅過他,如果膽敢告訴楚老爺子,她就一個人走得遠遠的,讓任何人都找不到。
司徒嘯風萬萬無奈,隻得答應了她。
原本打算她來之後,好好勸勸她,然後讓楚家的人接她回去,自己的責任也就算是盡到了。沒想到她半路上竟然遇到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的安然,弄出了這麽大一出烏龍。
“假如,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為什麽不提前跟我說清楚?”安然餘怒未消道。
“我是覺得這事兒實在有些複雜,怕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再說了,我以為這幾天就能夠搞定她,等處理好之後,直接打發她走人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呢?”司徒嘯風有些心虛道。
“你果真是這麽想的麽?恐怕你是怕我吃醋,所以才不想讓我知道,你還有個青梅竹馬小女友吧?說起來,楚圓圓還真是個可愛的丫頭,心地單純又熱情善良,長得也很漂亮,如果我是一個男人,說不定也會喜歡她的。況且,她家的背景也很深厚,如果有她的幫助,升職自然是指日可待了。嘖嘖,司徒團長,到時候恐怕我就該稱呼你司徒軍長了吧?”安然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他。
“老婆,在你眼裏我難道真的有這麽勢利麽?如果我真的在乎這些,就會以老爺子的名義來到部隊。隻可惜,截止目前為止,整個軍區沒有一個人知道,我是司徒磊司令的孫子。”司徒嘯風的怒氣一下升了上來。
“司徒團長,你很高尚,很有骨氣是麽?就算你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但是我知道有一句老話:英雄難過美人關。你的圓圓妹妹和你,從你十三歲到你十八歲,整整五年時間,都當彼此是男女朋友了,就算你們有九年多沒有見過麵了,但是也難保不會舊情複燃。你不想讓我來,難道你敢肯定,就沒有存一點點私心麽?”安然展開了想象力,無限YY起來。
“老婆,我們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你就不能對我多一份信任麽?”司徒嘯風無奈道。
“我也好想對你多一份信任,隻可惜,我在短信裏給了你機會,你自己卻沒有珍惜。隻要你那時候回一條信息,說你想要立刻見到我,我就會毫不猶豫地相信你。可是你,你對我說了什麽?!”安然厲聲道。
“對不起,老婆,都是我不好。我確實是怕你見到圓圓以後,會產生誤會,沒想到……”司徒嘯風說不下去了。
當時安然告訴他,柔柔的成績已經出來了。但是他為了避免麻煩,卻讓她先陪著柔柔轉幾天。
或許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算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還是讓方方送我去火車站吧。也許,我們都應該冷靜冷靜,看清對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也免得將來後悔。”安然忽然覺得有些灰心。
按理說,他們經過了生死關頭的考驗,又經過了四個月熱戀式的兩地相思,等待他們的應該是收獲幸福才對。
可是偏偏,他對她連一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種事都要想辦法瞞著她,那麽以後他說的話她還能相信麽?
一輩子很長,他們還會遇到更多更麻煩的問題,如果彼此不能夠相互信任,拿什麽去應對漫長的五六十年呢?
“不行,我不會讓你走的。你來之前,我都已經申請了一套房子,裏麵連家具都布置好了,我是真心誠意想要跟你一起過一個快樂的假期的。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不可能原諒我,但是請你先去我們在部隊的家裏看看,住兩天再做決定,好麽?”司徒嘯風一臉哀求道。
“好,今天確實也有些晚了,我也不應該再讓方方受累。就先住一晚上,明天早上走吧。”安然隻覺得渾身都疲勞包圍了。
坐火車的時候,她幸福了整整一路,甜蜜了整整一路,誰曾想,會有這樣的結果在等著她。
她直覺心裏好似塞了一團棉花,堵得她氣都快要上不來了。
快樂與痛苦,原來不過是一線之隔。
難怪古人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楚圓圓被方方連拉帶拽弄到了營房外的操場上。
方方暗想:幸虧此刻訓練已經結束,操場上空蕩蕩的,不然她又踢又打又鬧的樣子,被人看到,準會以為他在非禮她呢。
團長也真是的,竟然把這麽棘手的事交給他這個警衛員來處理。真是的,也不想想眼前這位小祖宗的身份,隻要她動動嘴,他想死都找不到地兒。
但誰讓他是團長呢?不聽他的,還能聽誰的!
“喂!我警告你,方方,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喊非禮了。到時候,哼哼!”楚圓圓氣得要命,這個方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壯實,沒想到力氣還挺大,害她怎麽掙都掙不脫。
“小祖宗,您可千萬不能喊,不然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方方趕緊討饒。
“既然害怕了,幹嘛還不放開我?難道你是看我長得漂亮,所以存心想要占我便宜?”楚圓圓瞪著眼睛問。
“占你便宜?就你這麽凶的女人,請我碰我也不敢碰呀!”方方一臉無奈說。
“那你幹嘛還不趕緊放開我?”楚圓圓高聲說。
“哎呦,小祖宗,你剛才也聽到了,團長命令我帶你離開的,所以我才拉你出來的嘛。”方方拉著她,就是不肯放手。
“團長讓你吃屎你也吃?”楚圓圓憤怒地說。
“團長才不會那麽無聊呢。”方方小聲說著,卻堅持不肯放手。
“對了,我問你,你們團長為什麽要讓你帶我出來?他是不是也像你一樣,覬覦然姐姐的美貌,所以才讓你帶我離開,然後他好趁機占我然姐姐的便宜?”楚圓圓腦子一轉,忽然問。
“小祖宗,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兒,你然然姐,也就是我安然姐,她本來就是我們團長的夫人。”方方被她胡攪蠻纏得實在忍無可忍了,終於說出了真相。
“啊?然姐姐是我嘯風哥哥的老婆?那你剛才在車站怎麽不早點兒說呢?”楚圓圓瞪大了眼睛,驚得有些發懵了。
“我不是怕你生氣跑了麽?那天你給團長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你在電話裏不是說,你是他的女朋友楚圓圓麽?我哪裏知道你們以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萬一你們以前真的是男女朋友,聽到團長有了夫人,肯定會一跺腳就坐上火車走了,到時候我拿什麽去跟團長交代呢?”方方解釋道。
“你傻呀,你難道就不怕然姐姐一生氣跑了?”楚圓圓埋怨道。
“我安然姐就算跑了,頂多也就是回A市去,她才不會鬧失蹤,鬧離家出走呢。”方方嘀咕著。
“哈,你以為我就那麽小家子氣?”楚圓圓越發生氣了。
“本來嘛,你這次不就是離家出走麽?”方方小聲嘟噥道。
“哈,你敢擠兌我!”楚圓圓伸手朝他腦袋上拍去,方方一縮脖子,她的手正好打在了他臉上。
響亮的耳光聲傳來,楚圓圓頓時呆住了。
“對、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手足無措地道歉。
“你不是故意打我,難道是我故意把臉往你手心裏撞麽?”方方有些火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扇了耳光,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就沒臉再見人了。
“打都已經打了,我也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楚圓圓無奈道。
“要是我也打你一耳光,再跟你道歉,你接不接受?”方方鬱悶地說。
“你打好了,我保證不生氣就是。”楚圓圓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臉上抽。
方方不知道,楚圓圓從小就是一個凡事講求公平公正的人。她認為自己無故打了人家耳光,讓人家還回來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
方方哪有膽子敢打她耳光,自然是狠狠把手拽回來,嚇得把一雙手都背在了身後。
楚圓圓看他膽怯的樣子,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打還自己耳光了。
忽然她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一把抱住了方方的脖子,將腦袋湊到他跟前,對著那張被她打紅了的臉,親了一口。
“喏,我剛才不小心打了你一下,現在我親你一口,算是兩清了,你可不許再記我的仇了,聽到沒有?”楚圓圓一臉坦然說。
方方頓時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