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把他當成了木樁
安然被吻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纏綿的吻似乎沒有盡頭,這種感覺令她溫暖而安心,同時心底也升起絲絲情|欲,這令她一時間忘記了身在何處,隻是放任自己沉浸這個吻裏。
司徒嘯風看到自己的小女人一臉沉迷的模樣,一雙大手又開始不安穩了。
被某男吃豆腐吃到氣喘籲籲,安然忍不住睜開眼。
看到完全陌生的臥室,她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
這裏不是公寓,是旅店。
下一刻,她猛地推開了身上吃豆腐的人,一骨碌坐了起來。
“混蛋,今天要去接安柔回家,昨天晚上約好的十點,你怎麽竟然還在這裏做這種事?”
“做那種事啊,老婆?”司徒嘯風壞壞地笑。
安然皺著眉頭窩了他一眼,這男人原來看著很正經的樣子,可是自從將她吃幹抹淨後,竟然一天比一天無賴,一天比一天死皮?
“滾開,我現在沒工夫跟你貧嘴!”安然跳下地,衝進盥洗室,瘋狂洗漱。
從盥洗室裏出來,她正打算換衣服,就見某男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正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
“老婆,過來吃早點,待會兒要涼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趕時間你懂不懂,還不趕緊換衣服出發?”安然氣呼呼抱怨。
“哎呀,老婆,我忘了告訴你了,現在才剛剛九點半而已。你瞧,我們有十分鍾吃早點,十分鍾在路上,還有十分鍾換衣服。當然換衣服好像也用不了十分鍾,所以,我們還有幾分鍾可以做點兒喜歡的事。”司徒嘯風慢悠悠地說著,同時一臉邪魅地望著她笑。
“你,混蛋,你怎麽不早點兒告訴我?”安然一下子鬆了口氣。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啊。”司徒嘯風站起身,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裏。
原本不想再吃她豆腐的,可是剛才她機關槍一樣地抱怨的時候,小小的紅唇上下翻飛著,弄得他的心癢癢的,隻想把那張嘴含在口裏,狠狠地蹂|躪。
剛剛放鬆了心情,卻又被他的熱吻弄得心跳加速,渾身無力,身子開始下滑。
安然推不動他,隻得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頸,將軟軟的身子掛在他的身上。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電視裏那些女人為什麽總喜歡摟著男人的脖子,現在總算是清楚了,原來在接吻的時候,男人的身體就像是堅實的木樁,可以讓渾身綿軟的女人暫時依靠。
眼下她不正是把他當成了木樁麽?
好在司徒嘯風是個有理智的男人,今天的任務是要去接自己的小姨子,他不能讓小姨子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更加不能讓安然的表姨失望,昨晚要不是她堅持把安然推到自己身邊,他又怎麽能享受到這意外的福利呢?
想到昨晚安然的柔媚,他咽了下口水,拚命克製,與欲|望做了無數次鬥爭,這才輕輕推開了她。
“吃飯吧。”他的嗓音有些幹澀暗啞,某處已經悅然挺立。
他隻能一邊吃早餐,一邊拚命深呼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那裏壓製下去了。
他們來到秦淑芬的樓下時,齊修義已經把安柔的行禮都搬下樓了,司徒嘯風心裏一陣鬱悶,這家夥,又讓他搶了先。
一直以來,作為軍人,他都習慣於守時,從未想過要遲到或者早到,對於軍人來說,守時是必須遵守的習慣。他完全沒有想過,還可以早到。
望著他一臉吃癟的樣子,齊修義淡淡笑了。
他已經晚了一步,錯過了安然的愛情,現在他會抓住每一個機會,提前守候在路口,即使追不回安然,起碼也可以時時提醒這個男人,隻要他敢不珍惜,他就隨時有可能奪走安然。
果然,司徒嘯風再次察覺到危機了。
他下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表姨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雖然他並沒有遲到,但是人家卻早到了。
他是安然的男人,那家夥什麽都不是,卻還是先他一步過來,並且還把一大堆行禮搬到了樓下。而且昨天晚上,也是他送安然過來的,自己身為老公,不但沒有提前認識妻子的親人,更加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小姨子,連她轉學的事,都是人家給聯係的,他這個老公當的也確實太不稱職。
這一局,明顯是他輸了。
這家夥還真是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尤其是他以後回部隊的日子,安然每天都有機會見到他,而且自己無法守在她身邊,隻能任由人家對他老婆噓寒問暖。
這麽想一想,他都覺得危機重重。
不行,他必須加抓緊和安然相處的每一分鍾,盡可能深刻地把自己印在她心中。
心思重重的上校大人將安柔的行禮分了一部分在自己的後備箱裏,然後一把拽著安然上了車。
“喂,我應該跟妹妹坐一輛車。”安然抗議道。
“一個人開車容易打瞌睡的,你也不希望我出車禍吧?”司徒嘯風一本正經說。
安然無語,悻悻地閉了嘴。滿含歉意地看了看齊修義,畢竟是他送自己過來的,現在回去她卻坐上了別人的車,當然她完全沒有想過,那個別人,其實是她現在的老公。
“你們走前麵帶路吧,我帶著安柔跟在後麵。”齊修義看出了安然的為難,對著她淡淡一笑說。
司徒嘯風看著倆人眼神的交流,醋意再次湧了上來,伸手在安然的腰上擰了一把,安然忍不住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幹嘛?”她小聲抱怨。
“老婆,你英俊神武的老公就坐在你身邊,你怎麽能這樣無視我的存在呢?”某男一臉無辜說。
安然看了看車窗外的表姨一家,強忍住想要狠狠踹他一腳的衝動,伸手去掐他的大腿。
用了半天力氣,某男緊致的肌肉根本掐不起來,他得意地衝她一笑。
安然氣急,低下頭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某男吃痛,當著大家的麵,卻又不敢喊痛,隻能低下頭,呲牙咧嘴。
“老婆,你真狠!”他壓低嗓門兒說。
安然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他被這個笑迷得心神一蕩,早已忘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