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琴譜
童宛玉的小臉當即就胯了下來。
長公主也沒有讓花千月回避的意思,吩咐婆子讓人進來。
隻見一十七八歲的銀衫少年和一個十一二歲的紅衣少女跨了進來,花千月一看怎麽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全都聚到一起了。想想也對,童宛玉不是說暮王世子是楚王唯一的朋友麽,既然齊昊天是那柳溪鎮外的白馬少年,那另一個紅馬少年可不就是他麽。
齊雲閑、齊雲萱向長公主行禮。
長公主笑道:“不必拘禮,都是自己人。”
將閩老夫人與穀氏一一介紹與齊雲閑齊雲萱,齊雲閑齊雲萱中規中矩的一一行禮。
當介紹到花千月時,長公主猶豫了,怎麽介紹好呢?
童宛玉接口道:“我表弟花子期。”
花千月對著兄妹倆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長公主微微一笑,又把花千樹介紹給了兩人。
長公主吩咐丫環把蛋糕端了上來,兄妹倆各吃了塊虎皮蛋糕,齊雲萱道:“姑祖母,這糕點什麽做的?真好吃。
長公主笑道:這個你得問子期,這些都是她親手做的。”
齊雲閑一聽這糕點是花千月做的,眼神複雜的看了花千月一眼。
小白臉就愛弄這些個小玩意哄女人,不過宛玉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聞言齊雲萱卻是細細的打量著花千月,一襲白衣俊逸瀟灑,嘴角含笑溫潤如玉,就這樣長身而立猶如灼灼日光照得人遍體生暖,不由自主就想靠近過去。
齊雲萱不禁在心裏歎了口氣,這樣的人還真讓人討厭不起來,大哥啊大哥,遇上這樣的對手你就自求多福吧。
兩人各想各的心事,一時沒了聲響就顯得有些冷場,長公主笑道:“都下去玩去吧,省得在我老婆子這裏不自在。”
長公主發話孫兒輩的都退了出來,齊雲閑拿出一個包金邊貼銀花的匣子遞給童宛玉,溫聲道:“宛玉,這是我給你新找的一本古琴譜。”
童宛玉愛彈琴,以往齊雲閑送她琴譜,她都會眉眼彎彎寶貝一樣的小心接過。
可今天童宛玉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歡喜的接過,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匣子,自己從五歲起就想著長大要當雲閑哥哥的新娘,可自從聽了月兒的一席話,第一次心裏有了一絲猶豫,當日渡頭看著他轉身離去,心裏不斷的問自己這就你喜歡的人嗎?值得嗎?後來他再也沒來過……心裏拔涼拔涼,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在他心裏到底占有多少位置?
今日這一出又是什麽意思?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齊雲閑見童宛玉沒有接琴譜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大丫環青環見狀忙笑著伸手接了過去,對同樣是大丫環的青扶道:“還是世子爺想著我們小姐,知道小姐中秋宴上要表演琴藝,琴譜都找來了。”
童宛玉卻不客氣道:“我哥哥、弟弟都在書院。”
言下之意,他們都不在,你來做什麽?
花千月覺得自己這個燈泡太亮了,不光照的別人不舒服,自己也不舒服,拉了花千樹對童宛玉道:你們聊,我和小樹去拜見姨父。不等童宛玉答話拉著花千樹離開這是非之地。
花千月花千樹在花廳拜見了童呈旗,上次過來童呈旗在宮裏沒見著,此次坐在花廳裏但見他天庭飽滿,目光銳利,聲若洪鍾,一看就有武將之風。
這位新生代的國公爺還是個有故事的傳奇人物。
童呈旗鎮國公府曾經的二少爺,如今的鎮國公。
長公主共育有三子,大兒子從小好武,跟著鎮國公夫婦南征北戰,而二兒子和小兒子是一對雙生子,沒足月生在了戰場上,因先天不足,兩個兒子從小體弱多病,小兒子不足三歲就夭折了,從那以後二兒子一直沒人見過,有人說可能病得不輕下不了床,更有大膽的猜測是不是也夭折了?引發了人們各種猜測,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到了該取親的年紀,媒人踏破了門檻,都是來為大兒子做媒的,這個傳說中的二兒子卻無人問津,長公主一生氣放出話來:“二兒子不成親,決不給大兒子說親。“最後的最後讓大穀氏撿了便宜。
後來尚未取親的大兒子和老國公爺戰死沙場,二兒子接手帥印一舉蕩平西北,成了新一代的國公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位二公子拜了高人為師,一直跟著師父在山上修行,看著英武不凡的童呈旗令多少人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童呈旗要考考花千樹的學問,帶著花千樹去了外院的書房。
花千月就陪在穀氏身邊聽著穀氏兩姐妹聊天。
片刻後童宛玉過來了,後麵跟著齊雲萱卻不見齊雲閑。
齊雲萱一見花千月立既笑的眉眼彎彎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花表哥,你做的點心真好吃,”剛剛她又吃了其他的餅幹之類的小點心,已經被花千月的美食給俘虜了,“有空教教可以嗎?”
花千月一向對可愛的小孩子沒有抵抗力,聞言笑道:“好啊,哪天得了空,那你宛玉姐姐帶你去我家,我教你。”
這時童呈旗帶著花千樹從書房回來了,童呈旗非常滿意花千樹的表現,可勁的對大穀氏道:“此子,可造之材。”
穀氏和花千月聽了心裏也覺得與有榮焉。
就這樣又過了兩日,牙行那邊托人帶消息來說,買地的事有眉日了,請花千月過去相看。
花千月一聽來了精神,自從酒莊的宅子定下來後,她就一直在找適合的田地作為葡萄酒的原材料葡萄的種植基地。
沒有葡萄這個原材料還釀什麽葡萄酒?這個當務之急必須盡快解決了。
現在買了成株種下去來年夏天就能開釀了。
之前也看過幾個地方,百二十畝地,哪夠釀酒的,最少最少也得七八百畝吧?
簡單的收拾了下,帶著蘭香露出了門。
到了牙行,牙保上了馬車帶著她們一路向東出了京城,一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
牙保笑著對花千月道:“五百畝,東起北關堤西至丘陵。”
“好是好,隻是還是小了些。”
五百畝以目前來說馬馬虎虎能混得過去,長遠發展的話就太少了些。
“啊喲喂,花公子啊,您要買那好地還得是連成片的,京城這地方,好的田地大多是那些王公貴族家,這樣的人家田地哪會拿出來賣?就這五百畝還是小人費了老鼻子說動了兩家賣主一起賣的,您要再看不上,真找不著這樣的好地了。”
花千月想想是這個理,點點頭道:“就這裏吧。”
牙保一聽來了精神,差人叫來了賣主,丈量土地,簽字畫押。
一應手續辦齊,花千月指著旁邊的土地隨口道:“不知這是哪家的田地?”
“這是楚王府的田地,這一片除了您買的那五百畝,其餘一萬五千畝都是楚王府的田地。”
“楚王府?哪個楚王府?”
牙保嗤的一聲笑了:“咱京城還有第二個楚王嗎?”
“哦,”花千月兩眼放著精光,伸手摸了摸懷裏的玉佩,不知道它能給自己換回多少畝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