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公主的事情失敗後,盧齊尊一夥人並不善罷甘休,事實上箭已經離弦,後麵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第二天以盧齊尊為首的三十五位貴族聯名求情老國王罷免薛映瑤王儲的位置。

車其王蒼老的目光中滿是淒苦,他根本無力跟這群狼子野心的貴族們較量。好在一旁的安遠老丞相力排眾議,聯合十幾名庶民官員極力反對,這才穩住了局麵。

但是車其國的統治階層的割裂已經放到了明麵上來了,這場刺刀見紅的對局中誰也輸不起,貴族勢力罷免不成肯定還有有第三招。

為此安遠老丞相前去求援龍國的幫忙,在灰鳥小隊的駐地內,灰鳥敲著桌子,深思熟慮道。

“這事急不得,關鍵是要抓住這群貴族們的反叛證據,隻要有了鐵證就能名正言順的抓捕他們了。”

安遠深深的皺著眉,為難的搖頭道。

“此事難,盧齊尊一夥人做事隱蔽,不留痕跡,很難抓到他們把柄,而且貴族的勢力在車其國已經盤橫了數百年,各處都有他們的眼線,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知曉。”

灰鳥嘖了嘖嘴,摸著額頭又陷入了沉思,這事確實棘手,但除了這法子之外很難連根拔除車其國的貴族勢力。

正當灰鳥在為難的時候,有人敲門道。

“老周,我是杜由,今兒來跟你道別的,下午我就去長城鎮了。”

原來是要出發的杜由,聽到這聲音灰鳥腦門子上一抽,計上心頭,他喜上眉梢的喊道。

“老杜是吧,進來吧,我們正要找你哪。”

杜由推開門,剛想跟灰鳥寒暄幾句,忽然瞧見了安遠,這兩人有過衝突,這又見麵頗覺得尷尬。

好在安遠大度,也知道杜由已經投靠了龍國,當即先示好道。

“杜大人恭喜你喜獲新生,以前的過往還望杜大人不要記恨。”

老丞相這話說的極為謙虛,讓杜由麵紅耳赤,連連擺手道。

“都過去了,過去了,老丞相以後我們是朋友,有空一起喝茶。”

說著杜由轉頭看向灰鳥,開口道。

“老周,我下午就要去了,我們一家已經在那邊安頓好了,你有什麽工作指示跟我說一聲吧。”

灰鳥瞅著這小子,眼睛裏冒著光,壓低聲音道。

“老杜你就先別去長城鎮了,正好這邊還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當即灰鳥就把自己的計謀說了一遍,那安遠聽罷一掃愁雲,禁不住的拍手叫好,目光看向杜由道。

“杜大人,隻要這事能成,你也算是戴罪立功,以後你對我們車其國百姓也是有恩情的,老夫這裏代表車其國百姓先給你道個謝。”

杜由急忙拉住了安遠,滿臉不好意思道。

“老丞相說什麽見外的話,此事我一定全力以赴,你們都放心吧,這事我去辦了。”

這邊盧齊尊等一群人又在密室中商議,一群貴族吃了朝堂上的怨氣,早都按捺不住來了,紛紛叫囂開來。

“我們這老國王真是不中用了,被安遠那老東西把持,連我們的話都不聽了。”

“可不是,而且陛下是風中殘燭了,他如果一走,那個臭丫頭一回來,把王位坐穩了,那我們就不就更加沒戲了嗎,我看趁早幹了吧。”

“對,既然都幹了一回了,幹脆這回來大的,直接反了,把這王位上的老狗,連通那個安遠老匹夫一鍋端了,然後大家夥推舉安國候繼任大位。”

“行,這事幹脆,我們有數萬兵馬,安國候你就繼續帶我們幹,我們今晚就行動。”

“是啊,直接幹了。”

這幫狂妄之徒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盧齊尊身上,而盧齊尊卻沒有衝動,他頗為厭煩的掃視了周圍一圈,不屑的問道。

“就我們手裏的兵馬,你們認為是龍國人的對手嗎?”

就這麽一句話,頓時讓室內鴉雀無聲,剛剛還上躥下跳的那幾位更是低了頭,滿臉發紅。

確實手裏有數萬兵馬又有何用,見識過了龍國的強大,這群貴族心裏門清,想要正麵對抗龍國那就是個死字。

看著眾人都不吱聲了,盧齊尊端起了酒輕輕的抿著,嘴角是猩紅的酒沫子。

“諸位,這事我們不能明著來,一旦擺明了幹就給了陛下那邊把柄,必死的局。咱們要從長計議,我看可以去請北麵的周國,他們有武者,更有百萬雄兵,你們說對付龍國會如何?”

說完盧齊尊目光狡黠的掃著四周,一眾貴族陰冷的笑了。

有個道理大家都清楚,跟著車其國國王混能當個大臣,換個聖尊大帝還不是一樣當大臣,有兵有地盤,照樣是貴族。

而且還能坐山觀虎鬥,誰贏了就跟誰,大家根本就不會有一點的損失,這招不可謂不妙。

但是問題也隨之來了,誰去聯係周國?這可是個艱巨的任務,一旦被發現那是株連九族,滿盤皆輸的結果。

對於這一點盧齊尊有自己的想法,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緩緩的道。

“大半年前的那個杜由上使不知道各位還記得嗎?我的一個眼線得到了一份很重要的消息,這位杜大人其實還在車其國內,人家並沒有死,隻要能找到他,並且把他送回周國,那麽我們就能跟周國連上線了。”

說完盧齊尊自己都笑了,笑得很陰險,仿佛自己擁有主動權,占據了優勢,殊不知他的這個眼線早就被灰鳥盯上了,這道消息也是故意透露出去的。

龍國的強大可不僅僅是表麵上的坦克,飛機,大炮。暗中的情報收集,分析利用同樣也是龍國的強項,在這方麵灰鳥小隊如同開了掛一般,他們才是真正的握有主動權。

當晚車其國都城外的一間小木屋內來了三個黑衣人,他們自己破門而入,高聲叫道。

“杜由上使,我們來救你了,請跟我們走吧。”

卷曲在破舊木床的杜由,裹著破敗的棉絮大衣,髒兮兮的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問道。

“你,你們是誰啊?”

“嗬嗬,去了就知道了,杜大人請你上路,我們家老爺還等著哪。”

三名黑衣人不容分說,直接上去把杜由給綁了,嘴裏塞上布條,架著就出了木屋。

屋外的月光下停著一輛遮掩的嚴實的馬車,將杜由往裏一塞,一名黑衣人看了看四周,低聲道。

“快走!咱們得手了。”

這輛馬車走後不久,埋伏在木屋附近的布穀鳥探直了腦袋,抓著通訊器道。

“灰鳥隊長,魚已經上鉤,咱們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