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傲雪終於到了龍國的營地,現在的營地早不是八個多月前的原始森林,早已經被龍國人建設成了一座現代化的小鎮,有完善的城市機構,醫院,自來水廠,發電廠等等一應俱全。
西門傲雪看著這片另類的世界,他被震驚了,同時話裏有話的衝著韓成道。
“你們龍國也非常有趣,比起天上的神仙還神秘。”
韓成打著哈哈掩飾過去,邀請西門傲雪來到了一幢訓練中心內。
此刻寬敞的訓練中心內已經有五十四名隊員筆直站立待命,他們一個個目不斜視,神情嚴肅,不動如山的等著韓成跟西門傲雪的檢閱。
韓成揮手指著這群人,說道。
“西門兄,以後你就是這些人的教官,怎麽樣能不能幫我們龍國培養出第一代的武者?”
西門傲雪沒有著急回答,掃視著眼前的54人,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威武,那種沒有任何恐懼的無畏。
還有就是永不屈服的心。
是的!這群龍國人都有著把永不折斷的劍,他們必將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深吸一口氣,西門傲雪做出了鄭重的回答。
“我覺得我不光要培養一代武者,我是要培養一道無敵的武神。”
韓成這時笑了,大聲讚道。
“說的好,以後我們各個當武神,傲視這片天。”
西門傲雪這時也笑了,他笑的很狂,同時也很爽朗。
“好,那我們以後一同傲視這片天!”
周圍眾人齊聲呼應。
“傲視這片天!傲視這片天!……”
陣陣嘹亮的吼聲充斥著訓練中心,龍國的一支神秘且強大的力量終於走上了舞台,他們的未來將無可限量!
……
另一邊,在車其國的一片群山之間,鐵山正帶著自己的鐵錘連隊在兩座雄威的山巔間架橋,今天就是橋麵連通的日子,當吊裝的平台將最後一塊橋麵吊裝完成後,這座橫跨天鑒的彩虹終於以震懾無數人的姿態傲立在群山間。
橋麵上白雲皚皚,機器聲隆隆,一根根粗大的斜拉的橋纜如萬丈霞光,迸發著這座大橋的壯魄。
遠方,一群村民們望著白雲間的巨橋,各個都是驚為天人,他們何曾見過這等宏偉的奇觀,一個個都是瞪直了眼睛,心中那是掀起了翻天般的巨浪。
在人群中有個人很另類,他在一張鋪在大石頭上的宣紙上作畫,那巨橋的形象在他的筆下變得更為雄壯,同時白雲繚繞間還多了份仙氣,就像那天上的仙宮,散發著刺目的萬丈金光。
邊上幾位看畫的鄉紳不時的點頭,欽佩的目光中不斷的嘖嘖稱奇。
“吳先生這畫真是絕了,把龍國的巨橋畫成了仙家宮殿,這在氣勢雄偉上多了幾分靈氣啊!”
“那是,龍國的巨橋絕對可比哪仙家的氣派,連建的也是飛快,才半年不到,我們都是親眼看著他從無到有,如若讓仙人來建,依我看也不過如此。”
“確實確實,龍國神威舉天蓋世,這天底下何人能及,吳先生的畫將龍國的萬千氣運都描繪了出來,同樣也是不可思議。”
誇讚聲不斷,可絲毫沒有讓作畫者分心,他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人,不善打理的臉上滿是絡腮胡須,那長發翻卷著,猶如剛剛起床。
中年人叫做吳心知,是位雲遊天下的畫師,他成名多年,所做的畫在王公貴族間都是競相追捧的神作,每每都能賣出高價。
但是吳心知一心隻沉浸在畫作中,對其他之物一概視如糞土,所以哪怕畫很值錢,但他依然清貧。
此時吳心如畫完最後一筆,從腰間抓起酒葫蘆,咚咚咚的灌了一大口,隨後豪氣的道。
“完成了,等墨水幹後就收了。”
邊上一名書童答應了一聲。
吳心知後麵就不管了,他朝前幾步,望著遠方的天鑒巨橋,滿臉的陶醉。
“壯哉!壯哉!此等宏偉天地間未見,我此生無憾!”
話罷,他掏出一包煙,熟練的從中抽出一根,用打火機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煙頭的紅點猛的放亮,接著他深深的吐出一口煙,臉上滿滿的都是享受。
自從吸上這種龍國香煙後吳心知就少不了它的存在,作畫時來一根,那思路奔湧如入海的大江,喜悅時來一根,能有加倍的快樂,而愁悶之時來一根更是解憂去愁的神器,幾次都幫他走出情緒的低穀。
又抽了一口,吳心知低頭看著手中的煙,想著龍國的神奇真是無處不在,有橫越深穀的巍峨巨橋,也有這提神解憂的小玩意。
當然還有自己酒葫蘆裏的白酒,這酒也是極妙的,初喝時燒嘴般辣,但喝習慣之後那味道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什麽瓊漿玉液也比不過這白酒的萬分之一。
如果一口煙,再加一口酒,那滋味更是賽過了神仙。
此刻吳心知就是這般的滿足,他微眯著眼睛,眼前的群山巨橋就是此刻他的心情,舒暢豁達,毫無憂愁。
轉回身,吳心知看了眼石頭上的畫,吸了口煙道。
“收了吧,整理整理咱們去周國。”
“是,師傅。”
童子忙不迭的開始收拾東西,這幅龍國巨橋的畫作也被小心的收好,不久吳心知便踏上了去往周國的旅程。
其實吳心知並不喜歡周國,那裏的有錢人太浮華,他不喜歡,可那邊的有錢人能買他的畫,而且出價不低。
他是個畫畫的,有時候不能光講情懷跟夢想,現實也是需要顧及的,一日三餐,還有龍國的煙跟酒,這些都是要花銷的。
就這麽一主一仆走了七八日,終於到了周國的都城內,這裏雖然繁花,但見過了龍國神奇的兩人卻是毫無所感。
吳心知更是目的性很明確,根本沒有閑逛的心思,到了後就在聞太師府附近選了處空地,擺出畫作開始賣畫。
這裏因為距離聞太師府上近,因此來來往往的達官顯貴眾多,其中也有許多喜歡吳心知畫作的,見到這位大師又在賣畫,紛紛湊了上去。
“吳先生這回帶了不少新作啊,這幅山鳥畫定是最近作的,山清水秀,飛鳥落枝,遠處山村炊煙嫋嫋,好一副閑情逸致的作品。”
有懂畫的人禁不住的誇讚,在一地的畫作中挑挑揀揀,希望入手一副上乘的。
這時有位周國驃騎將軍的兒子公孫逸騎著高頭大馬從遠處走來,他微微仰著頭,一副目中無人的狂態,還未到畫攤前,幾個仆人就擼著袖子上前趕人。
“滾滾滾!我家公孫少爺要選畫,你們這群不懂事趕緊的閃開。”
在周國朝堂上驃騎將軍公孫家也是一方不小的勢力,平時驕橫跋扈,根本不把百官放在眼中,這言傳身教到了公孫逸身上更是變本加厲,這位人稱小霸王,就是因為太橫讓人背後起的名。
此刻他正不負小霸王之名,到了畫攤前更是連馬都不下,舉著馬鞭指向吳心知,目光不屑的道。
“喂,那邊賣畫的,把你最好的畫作給我打包,老子買下了。”
吳心知連頭沒抬,自顧自的喝著酒,懶得理這個狂妄自大的貨色。
瞅著吳心知不動,這位公孫逸臉就變了,粗著脖子吼道。
“喂,吳心知別以為小爺我認不得你,在這跟我拿腔作勢的,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再敢不理會本少,本少馬上就讓人把你的狗屁畫攤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