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飛還在好奇,這灰鳥大哥發現了什麽時,這邊店小二板著張臉過來了。

“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麽?”

灰鳥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剛才上樓的是你家掌櫃的吧?”

“對啊,今天也是晦氣,不知掌櫃的招了什麽邪,一大早的就罵人。”

店小二滿是怨氣的道。

灰鳥微微一笑,捋著胡須緩緩的道。

“我這邊送你一場好事,你可願意去辦?”

店小二聽著就笑了,彎著腰問道。

“客官你說吧,是啥好事啊?我一定替你去辦。”

灰鳥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搖了搖頭,沒說話。

店小二搞不明白這怎麽又不說了,臉上不樂意起來。

“客官你倒是說啊有啥好事?你可別戲弄我啊!”

灰鳥微微轉頭,淡淡的道。

“怎麽會戲弄你,隻怕是你不敢去,所以不說也罷。”

欲擒故縱,灰鳥這手撩.撥的店小二心頭癢癢的,他不依不饒道。

“客官你盡管說,除了砍頭的事外我都敢去做。”

灰鳥這時笑道。

“那好,你去找你家掌櫃的,就對他說男人不舉不是大問題,隻要有妙手郎中在保他能生龍活虎。”

店小二聽罷嘴巴張的老大,狐疑道。

“客官你這是捉弄我吧,瞧瞧你也是個走江湖的,怎的這麽欺負人。”

灰鳥嗬嗬笑道。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不敢去,看看現在不是?”

灰鳥悄悄的遞上一兩碎銀子,挑著眼神道。

“你盡管去,我這邊可不騙人。”

店小二睜大了眼睛。

“真的?”

“真的!”灰鳥道。

店小二看了看碎銀子,又撓了撓後腦勺,最後咬了咬牙。

“行,今天大不了讓那掌櫃的扇一耳瓜子,去就去!”

說完店小二一把抓起碎銀子,邁步就往樓上去。

這邊看著店小二離開,童飛可是滿臉的疑惑,灰鳥大哥是怎麽看出來的,那個掌櫃有那個不足?

看著童飛那滿臉的疑惑,灰鳥也不解釋,微眯著眼養神,等著那位掌櫃到來。

果不然不到五分鍾的光景,兩樓就噔噔噔的腳步聲急促,然後那位華衣錦繡的男子快步奔下樓,剛才的店小二捂著腫脹的臉跟在後麵,但神情間滿是竊喜。

男子到了灰鳥跟前,打量了幾眼,特別是瞧著童飛手裏的神算天機的旗幟,他不再猶豫,上前就是拱手行禮。

“這位先生,你端的好眼力,居然能看出我有那個…那個…”

“嗬嗬,我隻是粗粗的算了一卦,不難,這位朋友能否一坐,我這邊可以給你開付方子,你一吃就好。”

灰鳥落落大方道,盡顯高人姿態。

男子興致勃勃的對麵落座,連聲道謝。

“好,那就有勞先生了,就是不知道先生的潤口費是多少?”

“好說,我們也是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個依靠。”

灰鳥語氣平和的道,同時示意童飛磨墨。

男子這時才發覺眼前的神算先生一嘴的外來口音,聽著還是南方越地那邊來的。

“我懂,我懂,先生能來我們周國也是艱辛,想那南邊的越地兵荒馬亂都好多年了,先生定是不易。不過到了我們周國就好了,現如今咱們周國國勢強盛,開疆拓土,可正在風頭上。”

灰鳥微微點頭,讚許道。

“我在路上就聽聞了,周國隻從聖尊大帝即位以來,可說是舉國革新,換了新顏,特別是文公武略更是不輸給曆代賢君,周國以後有望了。”

男子聽到這饒有興致道。

“那是,我周國有今天這般霸者的氣象,還都是靠了今上的手腕,他可是我周國千年來的一代明君啊!”

說到這男子忽然看了看四周,瞧著沒有其他人,這才小心的壓低聲音道。

“告訴先生也無妨,其實今上現在不在都城內,就在前幾個月西北邊關忽然急報,那秦國出兵數萬偷襲我周國邊境要塞,今上一接軍報就連夜帶著數萬精騎去支援了,聽說已經大勝,不日就要班師回朝。”

說到最後男子還不忘提醒一句。

“此事事關局軍國大事,我看你是個外鄉人,在這沒啥關係所以告訴你,您可別對外亂說,我們周國律法嚴著哪。”

灰鳥聞言連連點頭,果然能在這個貧富差距極大的國家裏穿得起這衣裝的人肯定不一般,能知道這種隱秘的消息可見這位掌櫃的消息很靈通。

其實灰鳥之所以選中這位男子也是有博的成分,但他認為開茶樓的掌櫃肯定聽得多,見得多,所以機會很大,這不就套出了這段軍情,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周國沒有出兵攻伐車其國,原來是最近西北邊關有事。不過已經得勝,那聖尊大帝回來後肯定會進攻車其國,看來留給龍國的時間不多了。

灰鳥默默的記在了心中,這份情報很有價值。

“先生,筆墨已經備好。”

這時童飛出聲道。

灰鳥應了聲好,便拿起筆道,洋洋灑灑的寫了一付方子交給了男子。

“拿去吧,抓了藥服用一吃就好。”

男子接了方子,滿心的歡喜,喊道。

“多謝先生,這邊十輛銀子還請先生收下。”

男子也很懂道,馬上奉上了一個銀元寶。灰鳥也沒拒絕,對著童飛道。

“收了吧。”

收下銀元寶,灰鳥本來還想打聽一下武者的情報,但怕問多了引得嫌疑,便也不想逗留了,問了句。

“可知聞太師府上如何走?”

“聞太師啊,往南街走就是了,那太師府門口車馬堵塞,天天熱鬧的很,到時候先生一看就認得。”

男子笑吟吟道。

當即灰鳥告別了茶樓,帶著童飛就往南街而去。

路上童飛忍不住的問道。

“灰鳥大哥你是不是會行醫啊,看出了那男人有疾病?”

灰鳥啞然笑道。

“我哪裏會行醫啊,隻是瞧見那男人麵色潮.紅,有色.相,外加一進店就罵罵咧咧,顯然有鬱悶的事,而他又是從北街過來的,你想想我們也同樣是從北門來的,那一路上有什麽?”

“那是煙花柳巷之地。”

童飛恍然道,他們一路上從北街走,那條長長的街上都是花樓,可見這周國富人有多麽奢欲。

“原來如此,灰鳥大哥真是心細啊!”

童飛摸著腦袋滿是欽佩,但忽然又吃驚的問道。

“對了,那藥方子是假的吧?”

灰鳥嗬嗬笑道。

“那藥方子是我們一個教書先生叫諸葛行的送我的,他見我經常熬夜,便送了這方子,說是能補血養氣,強身健骨,我自己沒用過,想著也應該吃不壞便送了那個掌櫃。怎麽你也想要?”

“不不不,不想要。”

童飛難色窘迫道。

兩人又說又笑,一路沿著南街走,可不想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爆嗬。

“站住!別想跑!”

瞬間兩人腳步一停,心中都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