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身的血跡,巫師驚愕萬分,他明白這藥出了岔子,可就是想不出來那裏的問題。
這通天丸是他實驗過了多次,給一些死囚也服用過,從未出過問題。
為何,為何到了自己身上就會出問題!
巫師百思不得其解,他更不會想到其實就是他剛剛喝的那口酒,酒裏有一泡尿,正是這泡童子尿要了他命。
腹部傳來陣陣刀絞般的劇痛,巫師再也忍不住了,掀翻酒菜,大聲罵道。
“小兔崽子!你給我進來,定是你動了……”
後麵半句話說不出來了,巫師直接倒地,那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是不行了。
童子在門口聽到巫師叫喚,隔著門縫往裏一瞧,那老家夥都倒地了,酒菜散了一地,他如何敢進去,想想自己撒的那泡尿,定是這出了問題。
意識到自己闖的禍,童子擰頭就跑,根本不敢停留。
可還未跑出去十幾步路,迎頭就被一名壯漢拽住了,那壯漢目光銳利,語氣嚴厲的道。
“跑什麽跑,你師父出什麽事了。”
麵對這般質問,童子本來慌亂的心神更是添了幾分恐懼,他不安的喊道。
“不關我的事,那老家夥幹的壞事都和我無關,我,我也被他給下了毒,你們放了我吧。”
這壯漢正是跟蹤而來的白狼,他意識到情況有變,馬上一把拉過童子,當機立斷的衝著左右喊道。
“把這小子看緊了,鐵狼你跟我衝進去,那老家夥肯定出事了。”
“是。”
周圍牆角竄出三名壯漢,其中一位跟著白狼一同奔向了前方的破屋。
與此同時,幾輛奔馳的鐵車開了過來,幾十名全身勁裝,裝備精良的龍國戰士飛快的下了車,幹練有素的把四周包圍了起來。
看著這群戰士的利落勁,童子瞪著大眼都不敢喘大氣。都說龍國人厲害,這果然如此,這強悍的虎狼之師,誰能抵擋。
另一邊,白狼跟鐵狼衝動了破屋門口,兩人彼此交換了下眼色,隨即就采取了行動。
砰的一聲,白狼率先破門而入,雪狼緊隨其後,兩人一進屋就端起武器警戒四周。
屋內死寂沉沉,隻見那個巫師老混蛋已經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一動不動,在他身旁是打翻的酒壺,還有兩粒藥丸子。
白狼再次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小心謹慎的走到老巫師跟前,踢了幾腳,見沒有反應才放下了戒備,出聲歎氣道。
“該死,這老家夥死了,趕緊的喊孤狼隊長,把他送走。”
“是。”
不久之後一份抓捕巫師的報告放在了韓成桌前,當看到巫師死亡,送醫無效的結果,韓成就眉梢一緊,廢了九牛二虎,全城搜索最後還是沒能活捉這老家夥,心底那肯定是失落的。
但往下看,這老巫師雖然死了,可他的徒弟被活捉了,而且在現場還發現了兩粒藥丸,根據巫師徒弟的交待,這兩粒藥丸叫通天丸,服用後可讓武者進階到後天境。
然後報告上還例舉了武者的幾個境界,隻是這個徒弟見識少,隻知道這個最基礎的淬體境僅能力戰三人而不敗,至於最強的武尊境有多厲害,他根本就不知道。
韓成看著報告心中琢磨著,如此說來這一般的武者其實實力也不強,跟藍星上的一些習武之人差不多。
但是藍星上的武者那都是拳怕少壯,老年人打不過年輕人,可這裏修行武道的老者還是拳風生猛,年輕力壯,這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看來想要獲取更多的武者信息還得繼續搜集資料。
韓成有絲遺憾,但做事就是這樣,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正所謂好事多磨,有些事情隻能一步步的去推進。
想到這韓成倒也心胸釋懷,繼續看報告,發現這個老巫師身上沒能發現武道修行的功法或是資料,連那個小徒弟也不知道,這又是一份遺憾,但是這個小徒弟會煉丹製藥,他交代了老巫師曾經就是一處部落中的巫醫,頗有學識。
但老巫師沉迷武道,故此把煉丹製藥的工作都交給了小徒弟,因此這個小徒弟算是盡得老巫師在醫道丹藥上的真傳。
這可是一份寶藏,說不定這些巫藥的配方中能有治療癌症等絕症的方法,那樣一來,這不光是巨大的經濟效益,社會效益也是極高的。
韓成不由的欣喜起來,他也知道這個小徒弟肚子裏有毒,當即就向孤狼詢問情況。
“孤狼,那巫師的徒弟現在如何?他體內的毒有沒有法子解?”
“放心吧,我第一時間就把這孩子送到了生物研究院,哪裏的何敦秋博士仔細的檢查了這孩子,得出的結論是一種普通的毒素,並不難解,隻需一個小手術就行。”
電話那頭是孤狼輕鬆的語氣。
韓成聽罷微微點頭,那份擔心去了大半,他接著道。
“好,那就好生看待這孩子,以後我們還得用到他的時候。”
“上校這個你更加放心,我們幫他解了毒之後,他現在對我們是感恩戴德,說了隻要能用到他的地方盡管提,他一定配合。”
孤狼欣喜著道。
“恩,那孩子叫什麽名字?”
“他自己也不知道名字,他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被那巫師給撿來帶在身邊,那巫師也就把他當傭人使喚,根本沒起名字。”
“這樣啊,那就叫夏知藥吧,一來這個是大夏界,二來他知道製藥,就這個名吧。”
“行啊,那我待會告訴他,相信他一定會高興的。”
說完孤狼掛上了電話,快步走向了附近的病房,病房中坐著一位小病人,他前天做完了手術,拿走了腹中的毒素,現在還很虛弱。
但小病人見到孤狼進來,那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了光彩,他喜悅道。
“狼叔!”
“恩,你躺著別動,這幾天你可得好好休息,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們韓上校給你起了個名字,叫做夏知藥,你覺得怎樣?合適的話,以後我就喊你小夏了。”
孤狼熱情的說道。
聽著夏知藥三個字,小病人的心中熱.流湧動,一對小眼睛禁不住的流下了眼淚,他就是巫師的徒弟,跟著那個老混蛋十多年,鞍前馬後的幹了那麽多,連個名字都沒有,還用毒控製自己。
相反這幫子龍國人不僅解了自己的毒,還給起了名字,那種從未體驗過的自尊悄然的回到了身上。
這是一種回家後的安心感,平靜中帶著份悸動,他抹了抹滿是淚花的雙頰,哽咽道。
“謝謝,我以後就叫夏知藥。”
“行,那小夏你好好休息,啥事都別亂想,祝你早日出院。”
孤狼溫和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