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科懵逼在當場,恍惚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叫道。
“諸葛兄你這是犯傻了吧,大夏國哪有你吹噓的那般了得。這國我一路上可是打聽過了,人不多,也就那麽上萬人,還有那什麽鐵牛,鐵虎,鐵馬之類的東西我聽著太過玄乎,完全不足信。怎麽,諸葛兄你不讀聖賢書了,還信了這等謠言?”
王恩科大晚上的一路趕來,沒瞧見白天時候的建設熱潮。
外加龍國的營地在山的另一頭,那燈火輝煌的一幕也趕巧沒瞧見,他一路上遇到幾個鄉野村民,打聽諸葛行的住處,也了解到了這個大夏國。
但鄉野村民們的描述怎麽可能詳盡尼,所以什麽鐵牛,鐵馬,鐵虎的亂叫,外加沒頭沒腦的吹噓,讓王恩科撇嘴冷笑,壓根不信。
隻是這一路行來,路倒是很寬敞平整,因此趕了夜路,一口氣到了諸葛行家裏,倒是免了夜晚露宿荒野的苦。
諸葛行這時冷笑一聲,目光高遠的望向窗外夜空,緩緩的道。
“那你可知這個世上可有人人都是國主的國家?”
“人人都是國主?”王恩科聽罷笑得眉毛都彎了,語氣譏諷道:“諸葛兄你這是中了邪吧,天底下無論大國小國,強邦弱邦,哪一個不是有一人高高在上,百官簇擁,然後再是千萬黎民仰望跪伏的?”
“哪裏會有全國百姓都是國主的道理?那豈不是亂了套了,無稽之談!無稽之談!”
諸葛行麵對嘲諷,不但沒有發怒,相反還露出了得意之色,他挺直胸膛,走到窗前,望著外麵躲在烏雲後麵的明月,胸懷氣魄的道。
“王恩科你自己才是孤陋寡聞了,這個龍國就是人人都是國主的國家,這個國家極公平,極公正,我雖然隻是一個教人認字的先生,連他們所說的老師都算不上,可我跟著他們就感覺塌心,感覺受人尊重。”
“我不用去搖尾乞憐的給大官跪拜,不用去巴結那個些所謂的王候宰相。”
“我立於三尺講台前,麵對數百雙眼睛,我就知足了,就覺得此生無憾!”
“而這,那個夏淩山可給得了?”
諸葛行霍然轉身,一對犀利的目光綻放著精芒,那是何等的自信!何等的坦然!
王恩科莫名的脖子縮了縮,身子骨矮了半截,麵對諸葛行的慷慨激昂,他隻有小人怯怯,倍感壓抑,臉上更是掛不住了,惱羞成怒道。
“好,既然你諸葛行如此酸腐,我也不便和你多談了,可你記得一旦夏尚書發兵,統一了越國,掌握朝綱,你可別追悔莫及!”
諸葛行毫不在乎,嗤之以鼻道。
“我絕不會後悔,隻要有龍國在,夏淩山就別想染指越國,民心所向才是大勢所趨。”
說完諸葛行大袖一揮,趕人了。
其實這個夏淩山諸葛行是清楚的,曾任越國的兵部尚書,也算是半個宰相了。
這人看似端莊仁厚,其實是個奸詐之徒,他當官之時巧立名目,搜刮了無數的民脂民膏。
這樣的人在過去或許能成事,可如今大夏國來了,他連個屁都不是了。
王恩科碰了一鼻子灰,眼睛裏滿是恨意,陰陽怪氣的道。
“好,好,好,既然諸葛行你這般榆木迂腐,我也不多說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邁步就出了屋子,隻是剛剛跨過門口,身後屋內就嗚的一聲犀利尖叫。
慌得王恩科摔了個趔趄,遠處的十幾個下人急忙跑過來,扶了起來。
“大人你沒事吧?”
“大人你沒摔著吧?”
王恩科滿臉都是灰,衣服也破了,氣得直跺腳,指著屋內就罵道。
“好你個諸葛行,居然還想背後恐嚇與我,等夏尚書成事了,我定不饒你。”
接著灰頭土臉的走了。
屋內提著剛剛燒開的水壺子,劉氏滿臉都是懵逼,她衝著諸葛行不明所以的問道。
“怎麽啦這是?我燒個開水還能得罪他了?”
“哈哈哈,娘子你這出來的及時,及時啊!哈哈哈。”
諸葛行拍手叫好,心情大快,朗聲道。
“去把那瓶龍國的白酒拿出來,我今天高興,要喝上一杯。”
另一邊,王恩科罵罵咧咧個沒完,悶著頭往吳城趕。
一路上他瞧見道路兩旁都是流民搭建的破舊小屋,哪裏瞧見一輛鐵馬,鐵牛,鐵虎。
還有這裏也沒有那個什麽電燈的玩意,周圍一片漆黑,要不是今晚月光明亮,他都趕不了路。
當即王恩科心中越發的確定,這大夏國的盛名多半是以訛傳訛吹出來的,也就是這群無知的鄉野村民們會相信。
“哼!什麽龍國,這個諸葛村夫愚不可及。”
王恩科酸溜溜的罵了一句,抽.動皮鞭大聲道。
“走,我們連夜回吳城。”
王恩科想要早點見到夏淩山,以報胸中這口惡氣。
可是他身後的十幾個手下可就苦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眼直翻。
也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輛輛工程機械車輛緩緩的駛出了密林子,同時工地上亮起了一盞盞照明的燈光。
在這燦爛如星河的燈火之下,各種現代化工程設施一目了然。
一名工程兵此刻抓著通訊器報告道。
“可疑人員已經離去,我們這邊一切正常。”
“收到,解除警戒。”
孤狼放下通訊器,看向一旁的終端屏幕道。
“繼續跟蹤這群人,瞧瞧他們去了哪裏?”
“是。”
技術人員操控著天空上的無人機,全程注視著一切。
是的,這位王恩科自從一進入龍國控製的區域內就被無人機給盯上了。
一位身著華麗服飾,又騎著馬,又帶著十幾個手下的人,在這兵荒馬亂的歲月裏簡直是一道奇特的風景。
不是強匪就是有所圖謀。
因此戒備心很強的韓成下令,一路上熄燈,並且讓工程車輛藏起來。
同時也不去抓捕這群人,一句話,盡量不打草驚蛇。
正所謂你自以為是黃雀,可其實是隻螳螂。
這邊王恩科趕了一夜的路,在上午的時候總算是到了吳城,他馬不停蹄的進了城,然後去麵見夏淩山,但被告知主公不在,去了東灘河,正在那邊祭獻童男童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