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拾肆

經再三思量之後,張闕海來到蔣末家,蔣末正在廚房做飯。

“真難得,你會燒飯煮菜。”挨倚在廚房門口的張闕海調侃道。

蔣末抬頭看了他一眼,縱容地一笑,“你也真難得,會來我的寒舍。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能讓大名鼎鼎的五大公子光臨,是我的三生榮幸。”

“……就是來驚噓醫界霸王的大少爺竟會自己親自煮飯。”而且煮的還有燒雞!看著灶台上切好的半盤燒雞,另一個盤裏還有半隻!張闕海眼眸驚喜了瞬間便快速掩下。

“嘿,我又不像你,有人幫你洗衣、做飯……我說你是特地來顯耀的吧?”

“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明天我就走,希望你能幫著照應大牛一家。”

這話可讓蔣末驚詫了,還真以為阿海決定跟大牛就這麽下去而不會走了,愣了下,“為什麽,突然走?”

這兩人不是很恩*的嗎?連整個村子都在沸騰騰地傳出他們的緋聞,他們選擇若睹無視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那樣的大影響對他們都無動於衷,現在又是為了什麽?

張闕海同樣也皺起眉,問,“你沒看新聞?”

“喝,拜托,你看見我家有電視嗎?自我來了這裏後,從來都沒看過半點新聞,連電視**小說 *Www.*class12/都沒有,我家窮啊。”蔣末對他的話無奈又好笑,都隱世在這裏了,還關注以前的圈子有什麽意思。

“我家老父子心髒病突發,進醫院了,再不回去,一切的權利都落在我四哥手上。大牛…大牛一家就拜托你照看了。”

權利?蔣末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聲,再看到他對大牛還是有情的,不僅地歎息了。“放心吧,會對他們留意的。”村農家能需要什麽照看,每家每戶無不是自己動手吃喝穿住,要是真在物質上明給他們,反而會顯得陌生。“明天什麽時候走?還會再回來?”

“早上,會在他們都出去了我再走,你不要告訴他們。……也許,我不會再回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他懂。這裏,終究不屬於他的世界。

要說的也說了,在臨走的時候,蔣末問他要不要在他家吃飯。

聽聞,張闕海嘴角一揚,笑了,“吃飯就不用了,”走到灶台邊,端起那裝著半隻燒雞的盤子,“這個菜就可以勉強收下。”

來到這該死的窮村裏,要吃上一次燒雞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明天讓大牛給你送兩條魚來。”

說完,不理會蔣末的苦笑,走出去,在出圍欄時,才注意到,十幾隻正值宰殺的大肥公雞悠閑地逛著。對著它們咽吞了下口水,可惜了,怎麽不早點發現?!

拐彎處,突然躥出一個人影,幸好的是這個人躥到他麵前,作好起攻的右腳也及時收回來。蹙眉望著這個——傻子?目測有二十四五歲的男人,身高可有一米七八,嘴色邊卻流著口水?!

以淩厲的目光掃射他一眼,嫌惡地走過他。要不是自己手上端著個盤,恐怕這傻子就算不被自己踢飛,也會被先摔得斷殘。

“唉,哥哥等等俺。”傻子追上張闕海的腳步,走到他麵前,把手上拿的袋子交給他。“嗬嗬,媽媽說給你們吃,謝謝大牛哥給俺們家的魚魚。哥哥?”

望著傻子一臉傻笑地舉起手上塑料袋意示給自己。除了不看他流著口水的嘴,其實傻子也長得算是清秀的一類型,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見底一般,沒有任何的雜質,純純的目光對視著,張闕海也不由得接過袋子,同時也在感歎,現在什麽社會,還有這樣的眼睛?!

看了袋裏也隻是些野山果,不過既然是一片心意,他也收下了。然而,本以為接過袋子他就會走開,卻見他目光發亮口水流得更猛地瞧著他手上的燒雞!

傻子見對方不高興地看著自己,有些忐忑地用嘴咬著自己右手的食指,他沒有吃過那盤肉菜,光聞香味便讓自己難以控製垂涎了。

“哥哥,香,肉香,俺……俺要想吃。”說到最後的聲音小得幾乎是難以聽到,媽媽說過不能要別人的東西,可他真想吃肉啦!

張闕海滿臉黑線地望著對方作童孩狀賣萌的傻子,他的智商可以斷定絕對低於二牛,應該退化在四五歲孩子的智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不管是什麽原因他也不想知道,至於想要自己厚著臉皮得來的肉食,那是不可能給的。

無視傻子最後一句話,側過他身繼續往家裏走,現在李媽也正在煮菜吧,今晚可以加餐了!

“嗚嗚嗚呼~~”

靠!一個成年的男人竟然毫遠顧慮地哭起來,這情況還是處於好像是自己欺負他一樣。真晦氣,怎麽就碰到他了,平時沒聽誰說過村子有這麽一個人。拿他沒有辦法,一隻本來要留給小犢牛的雞腿給了傻子。

“他媽的你別再哭了!呐,拿著!”說是給,還不如說是粗魯的塞入他的手裏。

“嘿嘿,謝謝哥哥!”傻子歡天喜地笑了,邊抓著雞腿邊向張闕海說謝謝,記得媽媽也說過,要是別人給了自己東西就得對他們說謝謝,雖說這次是自己向哥哥要的。把雞腿放在鼻下細細地聞著,一臉洋溢著世上最滿足最幸福的笑容。雞腿這麽大,拿回去讓媽媽也一起吃。

見傻子不再纏著自己,道了謝拿著雞腿飛快地跑離。還行啊,至少還知道說謝謝兩字,也不是無藥可救嘛。

如自己所料,今晚的加餐確實讓一家人歡騰了一翻,半隻燒雞,一大盤,一家五口吃顯然是少了,不過還有魚不是,又是一晚有魚有肉的晚餐!

其中屬二牛最興奮,簡值要把自己嫂子當神一樣敬仰了!“嫂子,你咋不早點從天上掉下來,不然俺也不用活了十二年後才有好日子。嫂子,為了表達俺心裏對你深深的敬佩之*,就獻唱一首昨天老師教的歌給你聽,好不好?”

“好!”先是大牛拍手喝道。

“哥你說沒用,要嫂子說好俺才唱。”

“好你個小犢牛,又開始造反不把俺當一回事了。”說著一攬他伏在自己的腿上,朝著他的小牛肉股賞以幾個巴掌。“記住,俺永遠是你的哥哥!”意思是,不許再隨意無視他說的話,老被親弟弟拆自己的台,他的臉都不知往哪擱了。

二牛吃痛摸著自己的肉股示以安慰,對自己哥哥嘟了下嘴,繼續問嫂子,“嫂子,你要聽嗎,俺唱的歌可是比劉德華還要好聽!”

噗,一直淡然看他們耍寶的張闕海噗笑了,暗道,你哥哥是一破爛嗓子,你的能跟劉德華比?

“既然二牛這麽有熱情,我當然也要捧場,先說明,唱得不好,我可會拿抹布塞住你的嘴巴。”

“嘿,絕對不會的!”二牛相當有信心,音樂老師都說他嗓聲好,唱歌好聽,還讓他當上領唱員!

拿了隻長柄的勺子當話筒,幹咳了兩聲,開始有模有樣地唱起來:

“當初的那種感覺究竟哪去了

我們抱著緊緊抱著的心跳

輕輕的耳語動聽的天籟

一杯水都有世間最美的味道

天藍得不得了心在熱氣球上飄

你臉上的紅潮是我幸福的預兆

怎麽突然之間什麽都變了

我成了你眼中一棵狗尾草

你說這日子越來越無聊

難道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牆外的春天沒有那麽好

誘惑是幻覺你應該知道

你的年齡也不算太小

別再胡思亂想了別再亂了我的陣腳 ……”

不可否認,二牛的嗓聲比大牛的好得多,雖說是幼聲奶氣的唱一首情歌,可也觸動了張闕海心裏的某根弦。

“哈哈,牛娃啊,唱得不錯,長大後就去當大歌星吧,哥支持你!”雖說聽怪怪的,但至少也比自己好多了。

大歌星?二牛毫不猶豫拒絕了,“不,俺大長後要跟嫂子一樣!嫂子,你還沒說俺唱得好不好聽呢?”

張闕海點頭,“好聽,不過這歌哪個老師教你們?”山村裏有哪個老師會教孩子唱情歌,開始他還以為二牛歌的是一些民歌老曲,畢竟熏陶才對孩子們有出走山溝的意誌。而情歌?哪個不負責任的老師教唱,意義何在?是為了讓五年級的孩子談情說*?

“是龔老師啊,他是俺們學校來的支教老師,嘿,俺跟你說喔,龔老師會玩很多遊戲,他還跟俺們說他畢業那裏的學校,是棟高樓誒!不僅可以學到很多知識,而且還有很多美女!龔老師還說他們……#·¥¥%%%……”

感情是剛大學畢業出來的,難怪這麽不檢討。

晚上,一始既往是張闕海先上床,大牛在做完所有家務收尾活才入房間。卻在脫掉上衣後驚愣住了,床上的媳婦全身光溜溜地躺著,看得他血脈噴張!啥時候他的媳婦這麽主動,難道天要下紅雨了?

壓耐著狂跳的心,激動得顫著手,斷著話說,“媳、媳婦,你、你、你咋了?”

張闕海半眯起雙眸,展露前所未出現過的嫵媚,還特意向那頭色牛挑了個眉,“過來。”

李大牛你忍住忍住!媳婦不可能無緣無故露出色/相,過去了說不定又要挨拳手?……豁出去了!就算死在媳婦身上,做鬼也風流。禁不住色/誘的某牛說服自己後馬上也露出本性,極快的速度脫掉四角褲衩,頂著挺/硬且氣勢昂昂的某個寶貝,“媳婦,俺來了~!”

剛到床邊,兩條均勻修長白皙的精腿把自己攬到他身上,下身能感到他的小腹處三寸下的某個東西也硬/直抵住自己。低頭顯露出無限欲/望的目光,望著今晚極其誘人的媳婦。兩人以無聲勝有聲的境界對視,半晌後,急切的狼吻從嘴部開始……

許是因為張闕海第一次的主動,他們整整做一夜。……好吧,其實大牛有話要說,在做到半夜後,媳婦已經很累了,他也帖心說先暫停,身體要緊明天再來也行。可是媳婦像是吃了春/藥似的,甭管有多累,還是要做下去。行,在淩晨快四點了媳婦終於暈厥過去,他也因此鬆了口氣,一身牛力氣都耗盡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做得如此激烈!

縱/欲過度的後果,第二天肯定爬不起來,直到李媽在門外叫人,大牛才睡眼惺忪過來,而張闕海還在沉睡。

“昨天俺們睡得晚了,俺先去田裏,就別叫醒媳婦了。”大牛邊打著嗬欠邊說。

“死小子,要懂得控製,多了對身體不好!”嘮叨到最後李媽也臉紅了,不自在地說,“快點去洗臉吃粥,還磨蹭什麽,你看現在什麽時候。俺先去田裏,你要動作快啊。”

“行行行,俺這不是在洗臉嗎。”

在所有人都出去後,床上的張闕海也慢慢睜開眼,身體真的酸痛得要死!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的床板上吃力地撐起來,“呼”,皺緊黑濃的劍眉,真他媽的痛!雙腿還有腰身以酸累軟三字最符合表述,而下身某個私/處,則是辣痛。應該說經常做這一回事的人,事後沒有什麽後遺,可能昨晚真的太過了。

衝了涼,吃過粥後,便是要走了。留戀地細細觀望了一遍這個給他帶來重生的家,難受得哽咽了下,眼睛也不僅泛紅了。為了不讓自己嬌情下去,絕然轉身離去。

身上除了幾元等會要打話的錢,其餘的什麽也沒有帶。來到小賣部,可能是上午時間,閑聊的人不多,卻還是一貫好奇地凝望著自己。

“Karim,你們把車開下來……是,不要在那裏等,一直線開到看見路邊有一棵大榕樹,就在那裏停下。”

原本叫自己的助理開車到入鎮路口,而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走這麽長的路。

李大東領出自己的電瓶車,檢查一圈沒事後才開出去。家裏的醬油和洗衣粉沒有了,鹽沒有多少也得買,更是要給自己兒子和二牛買字典,上次他們來說提議買字典的事,離現在已經有幾日了,這期間他們兩小也一直來催,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

騎車剛出村口沒多遠,瞧見的是大牛的媳婦上了一輛小車!是小車誒?!大東停下電瓶車,他活了這麽久都沒有親眼看到這樣大得炫耀的四輪車,而且一下子是三輛!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不不不,問題是阿海怎在這裏?

看樣子他們是熟悉的,在阿海旁邊的人還都聽他的指揮。最後,三輛車開走了,大東好像也得出問題來,阿海是城市來的,現在是不是要走了?!大牛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讓自己媳婦走?完了,是不是阿海不願再做大牛的媳婦而逃跑了吧?!

事情嚴重了!立馬將車調頭,開回大牛家,連自己要上街要買的生活用品都拋到腦後了。

急忙地停下車,打開木門,大牛家誰也不在,更加確定阿海是跑了!馬不停蹄地跑去大牛家的田裏,“大牛大牛!!快快,快啊!你家媳婦跑了!!”

啥?不僅田裏的李爹李媽和二牛一頭霧水,連鄰田的村民也停下活看看發生什麽事。

“啊!大牛,你媳婦阿海他跑了!你聽到了沒!俺看到他坐上小車就走了!”什麽叫皇帝不急太監急,而且還急得怒吼!再不吼他兄弟又是光棍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