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山崗那場爭鬥結束了之後,在第二天,唐封已經率領著三萬大軍來到了這裏,看匯合著雷克爾的維拉騎士和奧發的爾的寒流軍一起再次來到了險峻的薩克堡下,看著這座沾滿大武軍鮮血的堡壘,唐封的手緊緊握住,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攻克這座堡壘。

六萬人的大武軍圍困著有著十萬兵力的薩克堡,但是薩克堡裏麵的人們卻是絲毫不敢出來,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其中人數最多的保利信徒們麵對這些善戰的大武軍用處不大,上一次成功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的出其不意,另外最重要的是當時的大武軍已經成為了一支疲兵,不過現在的大武軍顯然不存在這點。

四萬的生力軍的加入,讓大武軍此刻的軍力非常強盛,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著十五萬的大軍將會抵達這座堡壘,到那個時候,等待他們的就是飲馬江河,橫入保利,不過,此刻,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攻克薩克堡。

薩克堡,這座保利東大門雅西城的屏障,再一次讓整個聖蘭世界矚目。

六萬的大武軍擺開了進攻的陣勢,建造起巨大的攻城器械,無數的英勇戰士傲然而立,萬千刀光閃耀如金山,驕陽似火照射無邊黑色,靜靜等待著唐封的命令,攻克這座堡壘。

此刻,奧發的爾帶著他那人數僅二千多人的寒流軍,眼睛噴火的看著這座堡壘,尤其是那城頭上迪拉斯基,恨不得能夠生食其肉。

唐封早就了解到了奧發的爾所見聞的一切,聽聞那些迪拉斯基虐殺大武軍士的事實之後,他的心中升起了勃然怒火,就在昨日的戰鬥當中俘虜的那些保利騎士,唐封心中已經暗下的決心,將用他們的鮮血作為攻城的序幕。

大武軍士信仰的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僅此而已,大好男兒生於人間求的不就是一個灑脫自由。

後麵的大武軍士也是依次擺開,這次作為主攻的是邊境三部的士兵們,作為和西方諸國有著深仇大恨的他們來講,進攻上次聖戰軍主力的保利王國,那是多麽開心的一件事情,雷克爾則是率領著他的一萬維拉騎士,沉默的等待著戰鬥的開始,他們黑色的盔甲,更是增添那無數的靜默,不過,現在雷克爾的心情顯然是不平靜的,多少年了,維拉終於跨出了維拉草原,開始了當年伊蘇薩大帝的榮耀。

在進攻開始的時候,唐封揮了揮手,早就有人將那些俘虜的保利騎士押解了出來,他們的人數一共約有二百名,讓他們跪立在城頭之下,但是這些驕傲的保利騎士怎麽肯跪下自己的尊貴膝蓋,但是看押他們的寒流軍顯然沒有任何的騎士精神,他們用著巨大的鐵棍狠狠的砸在這些保利騎士的腿上,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這些保利騎士狠狠的癱在了地麵之上。

城頭上麵一陣的晃動,迪拉斯基麵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真是現世報啊,時間才僅僅一天,但是事情卻是掉了一個個,雖然將要被殺戮的人不是宗教審判騎士,但是此刻迪拉斯基看到了唐封,幾乎任何讓唐峰得意的事情,在迪拉斯基的心中都會生氣無邊的怒火,看到了唐封,迪拉斯基就會想起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名字——菲麗蒂娜。

科爾頓騎士這個時候,已經身受重傷,但是他依然堅持的立在城頭,因為這裏有他堅持的一切,當他看到了城下跪著的保利騎士之後,幾乎吐出了一口鮮血,因為這些驕傲英勇的騎士們的腿骨已經被活生生的打斷,這意味著他們今後騎士生涯的終結,這怎麽不能讓這位以騎士榮耀為終身追求的老者感到憤怒。

他怒氣衝衝的對著城下喊道:“尊敬的維拉之王,請問你為何如此對待這些高尚的騎士,你們這樣做難道不感覺到恥辱麽?”

聽到了科爾頓的話語,唐封冷笑了一聲,接著他那冷酷的聲音在戰場上麵響起,他說道:“科爾頓,我敬你是一名優秀的騎士,在上次的戰鬥當中,我們遵守著古老的騎士守則,讓這些英勇的騎士被你們所贖回,事實可是如此?”科爾頓點頭表示同意,而迪拉斯基的臉色一下子變的異常難看。

隻是又聽到唐封平靜聲音響起,他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遵守了古老的騎士準則,但是當我們的騎士我們的士兵我們的袍澤被你們俘虜的時候,他們卻遭到了虐殺,你說我們對待你們這些人還用得著遵守神聖的準則麽?”說到最後的時候,唐封的語氣已經變的有些癲狂,其中的血腥之味變的非常的濃厚,科爾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也是變了一下,而城牆下麵的保利騎士們那驕傲的麵龐上麵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慚愧。

科爾頓看到如此情況,轉頭看向了迪拉斯基,眼神中詢問的意味非常明顯,但是迪拉斯基這個時候卻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聖教使團的團長突然大喊道:“哼,對待你們這些異端,用的著遵守神聖的騎士準則麽,對待你們這些異端,應該用最殘忍最暴虐最狠辣的方式淨化你們的靈魂,你們這些異端。”

聽完這句話,迪拉斯基心中一陣憤怒,這個無知的聖教使團的團長怎麽可以說出這些話,要知道,作為騎士,他們遵守的準則是不分任何人的,因為這些準則是屬於他們內心的一部分,也就是這些準則的體現,就是一名騎士的榮耀。

果不其然,聽完這句話,科爾頓騎士的臉色瞬間變的有些難看,他仿佛瞬間明白了一切,他就要對唐封張口解釋著什麽。

不過城牆下麵的唐封絲毫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又是說道:“對待驕傲而高尚的騎士,大武軍士從不吝嗇與尊敬,但是,對待卑鄙無恥的敵人,大武軍士將用敵人的鮮血告知敵人的錯誤,記住,我們是大武軍士。”

說完這句話,六萬將士共一呼,“大武軍士“之音聲震四野。

讓城牆上麵的人們個個臉色發白,雖然他們不懼死亡,但是這種氣勢的壓迫卻是讓他們感覺到異常的難受。

唐封對著那跪著的二百名保利騎士說道:“作為一名王者,我對你們的騎士榮耀感到恥辱,因為你們不配騎士這一尊貴稱號,你們將死於恥辱。”

二百名保利騎士臉色一下子從高傲變成了卑微,但是不待他們有著任何的話語,那些寒流軍們的巨大長刀已經呼嘯而至,緊接著,二百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血濺漫天。

科爾頓剛剛張開的嘴唇一下子呆住了,他眼神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二百具無頭屍首,城牆裏麵的保利騎士看向迪拉斯基的麵孔已然有些不善。

雙方的最精銳力量之間,一道細微的裂痕已經產生,不過現在麵對著強大的敵人卻是沒有顯現出來。

城頭上麵的保利信徒們看到這些保護他們撤離的保利騎士如此死亡,卻是爆發出來了極大的憤怒,他們怒喊著要殺死異端。

在他們的呼喊還未傳開的時候,城牆下麵,唐封的聲音已經猶如北極寒霜呼嘯而至,他那冰冷的毫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記住,作為對你們侮辱大武軍士的懲罰,這座薩克堡,在攻陷的時候將不會有任何的活物存在。”

說完之後,唐封大手一揮,三萬大武軍士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攻城之戰。

他們猶如黑色巨浪,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開始著最殘酷的戰鬥,他們架設著雲梯,扛著武器,拿著繩索,推動著樓車,底下的人們箭矢如雨,射向了城頭,他們的心中現在就隻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攻克這裏。

薩克堡上麵的人們也是扔著巨大的石塊,無數的檑木,弓箭手們的手一刻不停,無數的箭矢在城下帶起的了陣陣血霧。

戰鬥,此刻的雙方,已經知道自己退路已斷,那麽接下來的就是決出生死。

英勇的士兵的鮮血再次得以施展,貪婪的時間,在此刻卻是過的如此緩慢,每一個時間,都是有著生命逝去,

他們丟失了自我,丟失了所有,剩下的隻有對殺戮的渴望,當他們醉吟鮮血的時候,往往就是死亡的開端,那無數的屍體滾滾而下。

地獄當中的魔鬼,歡樂的迎接盛宴,他們看向人間的殺戮,心中是那麽的愉悅,善良的人們,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不知道遠方的人啊,是否知道這裏的所有,

當血水成河,當呼喊成歌,當武器成浪,這種感覺,是多麽的讓人陶醉其中,多麽的讓人可懼其內。

大武軍士們奮勇的來到城牆上麵,他們揮舞著長刀,拿著盾牌,用著盔甲抵禦那些刀鋒,用著盾牌擊打著敵人的身軀,用著長刀砍掉敵人的頭顱,他們心中這個時候燃著欲望,那是數百年積鬱的爆發,這一刻,他們無可匹敵,這些狂熱保利的信徒,雖然依然不怕恐怖的死亡,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如同待宰的牲畜,是那麽的脆弱,當長刀入體,兵鋒著肉,血流成漿,不知他們可否感知其中的痛楚。

唯一抵擋的就是那些保利騎士和聖教使團,他們訓練有素而陣型整齊,尤其是聖教使團,雖然他們身著教袍,但是那巨大棍棒的每一次擊打都會帶走一名大武軍士的生命,這個時候,一個大武人軍士狠狠的擋住了一個聖教使團成員的巨大棍棒,然後嘿嘿一笑,手上那麵盾牌已經打在了那個聖教使團的成員的脆弱的身軀之上,鋒利的盾牌幾乎切碎了這個聖教使團成員的半邊身體,聖教使團成員痛苦的嚎叫著死去。

在整個城牆上麵這種血腥之事接連上演,逐漸的大武軍士們在大武人的帶領下取得了優勢。

不過優勢也僅僅是優勢,那些狂熱保利的信徒,驕傲的騎士,沉默的聖教使團,讓人們知道著,血腥的殺戮,依然在天地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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