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水杯的破裂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隻是見到薩拉尼克,這個保利人的王,此刻卻是怒氣勃發的坐在大殿當中,在他的旁邊是漢斯首相和公主凱瑟琳,在他們的對麵,是保利王國大主教費裏伯格,擺在四人麵前的是前一天的戰報。
裏麵的內容就是大武軍將科特斯城毀滅殆盡的消息,這個消息如同一陣風,吹拂了保利春天的暖氣,此刻的薩拉尼克大發雷霆的原因就是因為王國東部的不少貴族都在上書希望薩拉尼克速派增援,他們難道不知體諒王國現在的難處麽。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薩拉尼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情報,僅僅半天麽,科特斯城就陷落在大武軍的手中,什麽時候維拉的軍隊這麽強悍了,難道就是帶著大武這兩個字麽。
四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大殿當中落針可聞。
看到這個情況,漢斯首相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說道:“尊敬的陛下、主教大人,現在我們需要迅速的向著東部派出增援,必須堅決阻止唐封他們在我們國土上的肆虐。”
然而,這句話卻是仿若沒說,在座的四個人都知道再這麽讓唐封肆虐下去那是絕對不可以的,但是,這種辦法,又是什麽呢。
薩拉尼克煩躁的說道:“增援,怎麽增援,現在我們國家的大部分軍隊都在南方和蒼月帝國對峙,哪裏可以抽的出援兵?”
漢斯看了看費裏伯格,輕輕的說道:“陛下,我們可以聽聽費裏伯格主教大人的意見。”
保利王國當中的教堂擁有著龐大的勢力,但是他們這種勢力卻是得到了人們的認同,因為這是用無數鮮血鑄就威嚴。
一時之間,大殿當中三人的目光看向了費裏伯格,這個年老的教士。
費裏伯格主教大人,這個一臉嚴肅的老人,注意到了三人的目光,他開口說道:“對於異端,還有什麽選擇,隻有戰鬥,用異端的鮮血來顯示神的光明,沒有什麽別的選擇,戰鬥吧,至於兵力的問題,將不是問題,我將向教廷提出增援,七天之後,五千宗教審判騎士將來到與異端戰鬥的前線,屆時,我們保利教堂也將派出二千聖教使團加入,哼哼,到時,就是所有異端的末日。”
保利王國的教士不同於別的地方的教士,由於處在和異端戰鬥的最前沿,所以他們的話語當中絲毫看不到一個教士的養尊處優,看到的,隻有一名戰士的鐵血與果決,一切為了信仰,一切為了教廷,一切為了神的榮耀。
當費裏伯格的話語剛剛落下,漢斯已經是近乎失禮說道:“不可,不可以,怎麽可以讓宗教審判騎士進入我們保利?”
而薩拉尼克和凱瑟琳也是麵色不好看,隻有費裏伯格的臉色依然的平淡。
宗教審判騎士,教廷四大騎士之一,教廷除了教廷騎士,另外還有三個騎士團,不過他們更加的神秘,人們幾乎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貌,但是隨著各國對這方麵情報的加強,其他三個騎士團也漸漸的浮出了水麵,露出了他們神秘的麵紗。
教廷騎士的全稱是教廷守護騎士,另外三個騎士團分別為宗教審判騎士、神聖榮譽騎士、天使之罰騎士。
他們構築的是教廷的基石,不過一直展現在人們麵前隻有教廷騎士,其他三個騎士團幾乎不存在人們的視線當中,人們認識宗教審判騎士還是因為那場紫色暗夜的暴亂中,宗教審判騎士拿著那巨大的寬刃劍,不知道斬下了多少的頭顱,他們不似教廷騎士那麽擁有著榮耀,不似他國騎士那般重視榮耀,不似紫衣騎士那般不知生死,他們的出名的地方就在於對異端的殘酷。
他們用各種刑罰懲罰著自己眼中的異端者,不論他是平民、貴族甚至教士,隻要他們眼中一切哪怕像是異端的事物,都將會被殺死,燒死,虐死,支持他們的,就是他們對信仰的狂熱支持。
教廷騎士隊異端的殘酷是出於一種善良,審判騎士純粹就是出於一種病態。
這些長期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陰暗環境當中的騎士,他們的衣甲是灰色的樣子,那代表著死亡的氣息,因為他們就是屬於亡魂,在人間以異端痛苦為樂的死靈。
信仰當中,他們迷失了自我,在那種堅持的信條當中,隻剩下了殺死異端的指令,他們是最單純的騎士,也是最醜惡的騎士。
單純是因為這是他們最本質的想法,他們一切出於本能,醜惡是因為他們的行為讓世人厭惡。
在那種平息紫衣暗夜的暴亂過程當中,僅僅死在宗教審判騎士手中的貴族就有近萬之多,而其中多數人都屬無辜,隻是因為他們在某些情況下發出了一絲不滿的聲音,就被宗教審判騎士用神的名義,殺死。
在暴亂過後,在各國的強烈要求下,這支騎士被隱藏了起來,幾十年了,從未出動過。
而今日,在教廷騎士們受損慘重的時候,教廷終於忍受不住又將這支力量展現在了世人麵前。
費裏伯格,這位主教大人,他聽到漢斯首相的話,突然轉頭厲聲說道:“現在異端正在殺戮神的子民,漢斯首相,你現在難道還在為那些異端報以同情麽,隻要審判騎士一到,就是那些異端的末日。”
漢斯首相聽到這句話以後,老臉也是脹的通紅,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相,除了薩拉尼克,誰還敢給他如此難堪?”但是想到保利現在的局勢,他忍耐了下去。
是啊,現在的保利麵對的形勢必須依靠外部的支持啊,想到這裏,他看了看凱瑟琳,這個女子,也許她將是保利的希望。
看到這個樣子,薩拉尼克卻是不能坐下去了,他說道:“費裏伯格主教大人,漢斯首相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希望審判騎士們在我們的國土上可以遵守我們保利的法令。”費裏伯格卻是笑著說道:“那是自然,請陛下放心。”
看到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費裏伯格走出了大殿。
當費裏伯格走了出去,漢斯說道:“陛下。”薩拉尼克卻是臉色鐵青的說道:“不用說了。”
然後他回過頭,看向了凱瑟琳,深深的歎了口氣。
在普奧。
西西弗斯悠閑的曬著陽光,他看著手中的情報,突然臉色嚴肅了起來,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審判騎士麽?”
旋即,一抹紫衣閃過,遮蔽的是陽光,顯現的是紫日。
一滴鮮血滴落在其中,那是西西弗斯用力過猛,攥破了拳頭。
他看向了東南,那裏好像黑雲遍天,輕輕說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在教廷。
紫衣的迪拉斯基此刻渾身散發的是一種無生氣的氣息,周圍的人們驚恐的避開,目光當中流露的是恐懼。
這一切,他毫不在意,自從那日之後,迪拉斯基早就忘卻了所有。
來到了那個漆黑的屋子當中,同樣是灰衣的金特爾森看到了迪拉斯基的到來,臉色也是不由一陣抽搐。
看看啊,現在的人,蒼白的臉上失去了血色,
空洞的目光剩下的是殺意,他痛苦,他絕望,隻因愛的癡狂,隻因念的無情,隻因痛的發瘋,
在冰雪中磨礪,在血海裏洗澡,在屍山中啃食,
此刻的他,不複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維拉貴族,剩下的隻有被愛與恨支持的絕望,殺戮就是他的目的。
金特爾森說道:“去保利,那裏有唐封。”
那一向空洞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他行了一個禮節,邁著大步走了出去,那灰衣身影,突然那麽孤獨,也許這就是代價。
當灰衣不再,那種難受的感覺才消失,金特爾森才感到一陣輕鬆。
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金特爾森依然清晰的記得,這個從維拉返回來的人,一改當年的氣質,那種冰冷的感覺和之前的卑弱判若兩人。
因為他的功勞,金特爾森給了他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結果他選擇了宗教審判騎士。
這個最陰暗、最血腥、最邪惡的騎士。
光輝需要罪惡守護,善良需要暴力保存,偉大需要陰暗支持。
這就是宗教審判騎士組建的初衷。
在那裏,迪拉斯基遭遇到了最殘酷的訓練,但是這個並不強壯的男人卻是堅持了下來,
並且逐漸變的強大,在這個沒有公平的團體裏麵,迪拉斯基用血腥和絕望告訴了這些宗教審判騎士什麽叫做恐懼。
他親自烹飪著一個受傷的騎士,在慘叫中吸食人血,在痛苦中用牙齒咬碎他的血肉,他親手將一切與他作對的人送入深淵,他從來不用寬刃劍,一柄巨大的斧頭,與一支小小的匕首,宣示著他的殘忍,最終他當上了五千宗教審判騎士的統領。
他們帶著的是死亡的氣息,他們擁有的是自己的生命,他們奪取的,是所有異端的靈魂。
五千灰暗的騎士,從光明的光明之城出現,驚退了所有的行人,但是沒有任何人不滿,有的隻有驚恐,人們陷入對記憶的恐懼,所有的人都是及時的讓開看道路,那在前方阻擋的人們,沒有任何理由的,死在刀下,殘忍而無情,那一片灰色,代表的是死亡,代表的是殺戮,代表的是恐怖。
他們去的方向就是保利,在他們一路之上,注定腥風血雨。
而在遙遠的保利,麵對著眼前的薩克堡,大武軍卻是遭遇到了一場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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