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麗蒂娜說出這句話之後,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好似是被掏空了一樣,唐封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手,從外麵走進來兩個維拉侍女,唐封說道:“你們兩個好好的伺候著精準侯爵,不得有誤,要不然就等著被猛獸吞噬吧。”兩個侍女嚇的跪了下來。

唐封看了眼菲麗蒂娜說道:“好好的準備一下吧,等幾天草原大會召開的時候,不要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菲麗蒂娜看了唐封一眼,隻是低頭不語,唐封卻是好奇的問道:“你和迪拉斯基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能說是唐封的好奇心很嚴重,隻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離譜。

菲麗蒂娜竟然對迪拉斯基那種人有著這麽深厚的感情,這實在是讓唐封非常的困惑,因為唐封感覺兩個人怎麽可能會有交集,但是菲麗蒂娜卻是並不言語,唐封看到之後,本想在逗弄她幾下,但是看到她的那副樣子,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就緩步的走出了大帳了。

在他的身後,菲麗蒂娜,淚流滿麵。

氣勢恢宏的大殿,無數的英勇騎士侍立在一旁,金色與黑色的條紋刻印在柱子上麵,支撐著巨大的頂棚,巨大的廣場上麵站立著一萬精銳禁衛軍騎士,他們身著著傳統的普奧皇家套裝,仿佛是一群等待出征的人,那種萬人騎士爆發出來的氣勢,真個是讓人無比的震撼,不過顯然,這些騎士的眼光都是看向了一個地方,隻是見到那大殿的最中心的地方,卻是坐著一個人,他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但是身上卻透露出了一種與年齡不協調的威勢,在他的不遠處的地方,就是萬人騎士的朝拜,無數的禁衛軍騎士向這個男人行著最崇高的禮節,他仿佛在這一刻,就是太陽。

這個男人就是普奧帝國皇帝,裏斯特,號稱永恒之王的皇者,聖蘭世界第一大帝國,普奧帝國的掌控者,被尊稱為俠義騎士的典範,神之守護者的男人,此刻。

這個聖蘭世界世俗界當中權勢最大的男人卻是在觀看著自己的禁衛軍騎士,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種從容不迫,仿佛他絲毫沒有被前幾日聖戰失敗放在心上,當他揮了揮手,那萬人禁衛軍齊刷刷立起,他們向著兩邊散開,那種萬人齊步的聲音,驚動四方。

裏斯特這個時候開口了,他說道:“好了,諸位眾卿,現在有什麽事情麽?”聲音當中透露著一種威嚴與強勢。

西西弗斯在下首看著這個男人,在最深處的眼神當中卻是有著一種刻骨仇恨,而後他的目光又是望向了裏斯特旁邊的那個女子,眼神一下子又變的柔和與深情,仿佛,那個嫻靜的女子就是他的一切,假如,假如時間可以停止,西西弗斯希望這一刻的時光可以停止。

那個女子,就是普奧帝國的皇後,愛麗絲。

但是,這一切隻是非常短暫的,西西弗斯,聽到裏斯特的言語之後,立刻的走了出來,他並沒有顧及周圍人的鄙視目光,而是對著裏斯特說道:“尊敬的皇兄,我,已經從唐封那裏贖回了我們的帝國騎士們。”

裏斯特看了西西弗斯一眼,卻是露出了一絲戲謔,說道:“哦,西西弗斯,那唐封定的贖金要價多少?”

西西弗斯有些興奮的說道:“帝國騎士,兩千金幣一名帝國騎士,我全都贖回來了。”

大廳當中嗡嗡作響起來,人們驚異不定,卻是被這個巨大的數字給嚇到了。

要是知道,一般騎士的價格也就是一千枚,這是聖蘭的慣例,而從別的國家傳回來的消息,他們的代價也就是一千枚金幣,難道是因為普奧強大才要求給這麽多麽,看著眼下的西西弗斯,眾位大臣心中歎道:無能也不可以到這種地步啊。

愛麗絲也是擔憂的看了西西弗斯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裏斯特也是被這個數字驚訝了一下,他眯了下眼睛,看向了西西弗斯,卻是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說道:“好的,那些英勇的騎士回來就好。”

西西弗斯這刻卻是顯的很是白癡,對著裏斯特說道:“是啊,是啊,那些騎士回來就好。”說完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眾位大臣卻又是一陣鄙夷,裏斯特卻是有些無奈,隻好讓西西弗斯退下。

下邊就是那些帝國騎士的代表們前來覲見裏斯特了,這些人來到大廳之中,對著裏斯特的仁慈與威嚴,都是跪下感激涕零。

當眾人散去,那裏斯特卻是回到了皇宮之中,他把弄著手中的劍,卻是在沉思什麽。

而西西弗斯卻在自己的府邸裏麵,眼神卻一直望向了皇宮,那眼神飽含深情與仇恨。

在他的身後,是一眾跪著的紫衣騎士們。

在不遠的皇宮,一個美麗的人,也是向著這個地方出神的望著。

在北方,嚴寒的天氣,飄舞的雪花,無一不是在向人們宣告著這裏氣候的惡劣。

這裏是雷歐,用最嚴酷的天氣,訓練出了聖蘭世界最悍勇的騎士,這裏是雷歐,與風雪搏鬥的雷歐,這裏是雷歐,流傳著雷電之神的傳說,這裏是雷歐,他是獨一無二的雷歐。

風雪交加的天氣裏麵,卻是有著一隊隊的騎士在野外訓練著,在風雪中,冰冷的鎧甲抵不住他們炙熱的心,一個個為了榮譽與夢想,雷歐騎士們無懼一切。

在一處古樸的堡壘裏麵,雷斯利元帥卻是站在,在他的上手,也是有著一位老者,就是雷歐的國王,號稱雷電國王鐵翰雷丁一世,隻是見到這位五十多歲的國王正是處於他人生的最輝煌的年齡,他看著雷斯利,絲毫沒有著聖戰失敗的傷感,反而是滿臉紅光,他看向雷斯利,說道:“好了,老友,不要這麽的傷感,不就是一場戰爭的失敗麽,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

聽了鐵翰雷丁一世的話,落寞的雷斯利說道:“雷丁,我請求處罰。”

鐵翰雷丁一世聽到這句話,卻是哈哈大笑,說道:“老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何罪之有,你從維拉掠奪的物資足夠我們支付這裏的贖金,記住,我們雷歐不缺少英勇的戰士,卻是缺少你這樣的帥才,還記得我們兒時的夢想麽?”

雷斯利聽到鐵翰雷丁一世的問話,思緒不由飄到三十年前。

兩個風華正茂意氣紛發的少年騎士,在一場比武當中相識之後,遊遍雷歐,他們殺過巨熊,屠過雪狼,甚至背上極地,與凶猛的北方蠻人作戰。

當一位騎士在最後亮出自己的王太子身份的時候,另外一位騎士卻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位王太子騎士對著這位出身貧寒的騎士說道:“朋友,我需要你,一起將我們的國家奮鬥成為最強的帝國。”

那位貧寒出身的騎士緊緊的與王太子的手握在了一起,兩個年少的人,發下了一生的誓言,他們奮鬥,一個主政國家,一個國之利劍,讓雷歐成為了聖蘭裏麵僅次於普奧帝國的最強帝國。

時間轉眼即逝,三十年之後,兩位少年騎士卻已五十多歲,他們也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最高點的地方,隻是他們當年的目標卻是依然沒有實現,普奧帝國,像一個巨山一樣,橫亙在雷歐的麵前了。

雷斯利看向鐵翰雷丁一世,不知道說什麽,這位純粹的軍人元帥,對於政治顯然並不是很在行。

鐵翰雷丁一世笑道:“老友,我們的機會來了,如果這次聖戰成功,那才是我們最大的失敗了。”雷斯利驚訝的看著這位王者,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鐵翰雷丁一世有些無奈的一笑,這位老友雖然英勇善戰,堪稱雷歐第一帥才,隻是對於政治上的爾虞我詐,這位以騎士信條為準則的老友卻一向敬而遠之,保持著自己的當年的那顆少年騎士之心。

想到這裏,鐵翰雷丁一世突然有些愣神,拿自己呢,自己坐在這個王位上麵,在政治這個漩渦裏麵傲遊三十年,是否還記得當年自己發下的那些騎士誓言。

現在,除了能在雷斯利麵前,自己可以完全的放開,麵對他人的時候,卻隻能戴著一幅幅的麵具生活,就算自己已是國王了,那又能如何,想到這裏,鐵翰雷丁一世卻是有些恍惚起來了,雷斯利看到麵前的老友這個樣子,不禁有些擔憂的說道:“雷丁?”

鐵翰雷丁一世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驅散了心中的那些想法,對著雷斯利說道:“雷斯利,知道麽,我派你參加聖戰的目的是什麽?”

雷斯利說道:“難道不是為了博取榮譽與更多的物資?”

鐵翰雷丁一世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其實派你參加聖戰的目的就是為了再最關鍵的時刻幫助維拉人一把。”

“什麽?”雷斯利突然驚呼起來,鐵翰雷丁一世有些苦笑的說道:“事情卻是這樣的,雷斯利,你應該知道,如果維拉在這場聖戰當中失敗,那麽土地一定會被距離最近的普奧與保利獲得,而普奧和保利卻是同盟的關係,當他們有了維拉這個千裏牧場,你說我們雷歐還有出頭之日麽?”

雷斯利雖然秉守著騎士準則,卻也並不迂腐,要不然也不會劫掠維拉的物資了,他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卻是如此,到那個時候我國北有北方蠻人作惡,東有普奧與保利,南有教廷的領地,那可是四麵受敵了。”

鐵翰雷丁一世說道:“不錯,我派你去,其實就是為了再關鍵時刻幫維拉一把,維拉不能被滅亡,甚至它的強大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不過。”

說道這裏,這位老者卻是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卻沒有想到唐封他們竟然擁有這麽強大的武力,而且他們竟然還和紫色暗夜搞到了一起,我想裏斯特一定會為這件事情傷透了腦筋的。”

雷斯利仿佛也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說道:“不錯,唐封他們絕對是我所見到的最恐怖的軍隊之一,紫色暗夜絕對是我見到的最血腥的軍隊。”“嗬嗬,這樣不是很好麽?”鐵翰雷丁一世笑道:“隻要他們越強大,那麽對於普奧和保利的牽製也就越大,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一舉蕩平北方蠻族的時刻。”

雷斯利也是心情變的愉快,說道:“不錯。”

就在兩位老者相談甚歡的時候,進來了一個年輕人,隻見這個年輕人身穿著聖潔的鎧甲,身材挺拔而高大,相貌俊朗而堅毅,他進來,興奮的對著鐵翰雷丁一世說道:“父王,現在外麵的騎士比賽可以開始。”

原來這人就是雷歐王國的王太子費蘭,也就是雷斯利元帥的女兒奧菲琳的未婚夫。

看到進來的這個意氣紛發的少年,兩位老者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不由的想事而笑起來,這,就是他們的未來,雷歐王國的未來,兩位老者愉快的連同費蘭一同去觀看比賽。

在這個時候,在一處隱秘的地點,卻是有著一個人在努力的練習著。

呼呼,一個人在跳躍,隻是她跳躍的高度卻有著數十米的高度,但是仿佛這一切都是那麽的輕鬆寫意,突然,那個人停了下來,這個人緊緊的看著纖細的手指的戒指,不過那種癡迷的眼神,仿佛是在訴說著,隻要得到了它,那麽一切付出都是值得。

而號稱聖蘭中心的地方,在教廷。

黑色的屋子,兩位掌控教廷的人物,卻是仿佛供奉神物一樣,看著托盤上的戒指,那種歡快的聲音,在風中飄揚,卻是顯的那麽陰風陣陣。

這一刻時間,仿佛因為兩個老人的笑聲而停止了轉動,那是靈魂深處的顫動之音。。

穿上了灰衣教袍的迪拉斯基,卻是靜靜的趴在了小窗外,眼神望向著漆黑的夜空,卻是在想著遠方的人。

每個人卻都是有著每個人的活法,也許,這就是造物主賜予的這個世界的神奇與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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