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將起,飛騎隨,飛槍一起驚天下,蠻酋落馬狂笑聲,耐何,耐何。
狼王怒,狼群亂,狼眾亡命追天涯,恨語難消身上痛,可笑,可笑。
當隻聽到唐封的一聲令下,六千大武軍衝進了草原酋長的住處,頓時呼喊聲響徹了整個大營,如狼似虎的大武軍盡情的斬殺著草原軍隊,如同虎入狼群,沒有一絲的停頓,唐封在今夜,顯的格外的興奮,隻見他一把戰馬刀揮舞著,收割一顆顆的頭顱,每個大武軍也是性高采烈的爭搶著人頭。
隻見唐封衝進了大營中最顯眼的大帳,想象著割去酋長頭顱的美妙,但是進去,卻發現空空無一物,這個時候,唐封心中大感不妙,果然,當他走出帳外的時候,發現了整個外麵被金色的海洋所包圍,唐封暗罵一聲:“怎麽會碰上這群東西?”
何也,原來此處酋長是草原上麵有名的智囊,今夜單於正好來此與其商議對策,單於既來,那麽作為親衛的金狼騎當然要護衛著單於安全,但是為了不引起大武方麵的注意,所以金狼騎都隱蔽了起來,所以,唐封他們是正好撞進了裏麵,隻見遠處一個豪邁的聲音傳來:“來客何人,既然來到我處大營,那麽就留下吧。”
唐封定睛一看,隻見來人正是草原蠻覺人的單於,蠻覺單於也看到了唐封,說道:“你就是俘獲我五兒的唐封麽,正好用你的頭顱洗刷蠻覺人的恥辱。”唐封怒極反笑,大嘯道:“想取唐某的大好頭顱,那就拿人命來填吧。”
說完,率領周圍三百親衛衝向了單於的大陣。各處戰場廝殺的激烈,雖然大武軍奮力搏殺,但是麵對著草原的有名的精銳,依然顯的力不從心,漸漸的露出頹勢,唐封看到這裏,更是顯的大急,直衝衝的向著蠻覺單於的方向。力求大亂蠻覺人的軍心,顯然,蠻覺人沒有想到,唐封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衝向單於駐地,所以顯得有些慌亂,但是蠻覺單於隻是輕輕一笑,說道:“放箭。”
隻見無數飛箭射向了唐封這三百騎士,唐封看到一個個親衛中箭身亡,自己也身中數矢,想到今夜不慎陷入包圍免不了全軍覆滅的結局,自己來到這個朝代,一步步奮勇搏殺,一步步的生死瞬間,難道自己就要這樣的死去,這個時候,唐封突然有了一種不甘心,很不甘心。
他想起了衛青霍去病,想起了班定遠,那些少年成名,立下封侯之事的英雄,雖然不是一個世界,但是他仿佛回到了兒時讀到這些史書時候的熱血沸騰,不禁高歌成句:“履胡腸,涉胡血,懸胡青天外,埋胡紫塞旁,胡無人,漢道昌,眾軍聽令,漢家戰士誓死殺胡,除死方休!殺!”
一聲淒厲的喊聲,那是唐封對天高傲的呼嘯,隻見那六千大武兒郎仿佛在這一刻心有靈犀,雖然不知道漢家戰士的含義,但是他們可以理解那些歌句當中包含的憤怒與豪情,一個個也緊接著對天呼嘯。仿佛在這一刻天地靜止,仿佛在這一刻日月無光,那金狼騎仿佛也被一瞬間的震撼住了,戰場竟然出現了寂靜無聲的局麵。
但是,一聲痛苦的喊聲將人們拉回了現實,隻見唐封已經衝進了單於的陣中,左右搏殺,三百騎士猶如洪水,麵對前麵的金狼騎,一個個同歸於盡的方式給唐封打開通道,唐封在這一刻眼睛濕潤,在這一刻他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感,有著這麽一群舍命相信自己的部下,有著這麽一群生死相交的袍澤,有著這麽一群大好兒郎的信任,還有什麽遺憾的呢,他望著不遠的單於,笑道:“我來了。”
蠻覺單於這一刻有些顯得不知所措,他沒有想到唐封的這三百騎士竟然如此悍勇,不計生死,舍身衝陣,而唐封就像是一個殺人的魔王,帶著獰笑衝了過來,左右草原金狼騎猶如脆紙一樣單薄,擋不住他的到來,這個時候蠻覺單於的左右皆讓其退下,但是蠻覺單於看了看營內,無數的金狼騎在與唐封的軍隊搏殺。
而經曆了剛才的激勵,唐封軍隊所擁有的氣勢卻在一點點的退下,畢竟巨大的實力差距不是決心所能彌補的,他們麵對的是三萬金狼騎,這個時候,王旗是不能移動,他說道:“在這麽多草原勇士麵前,難道那個唐封還能取我性命不成?”遂拒絕了左右的勸諫。
隻是看到此時的唐封,確實有些體力透支,他竭盡全力的激發著自己的潛力,這個時候一個蠻覺人的刀槍刺向了他的胸膛,他反身奪槍而過,正在這時,旁邊的一個蠻覺人也緊接著拿著長刀砍向了他的頭顱。
唐封眼睛一瞬間有了收縮,好男兒,隻見唐封任剛才那杆長槍穿自己身體而過,先去使勁用長刀一甩,砍掉那個蠻覺人的頭顱,然後,扔出了斬馬刀,正中那個正在得意的蠻覺人,隻見噴天的血花灑滿了唐封臉上,唐封捂住傷口,隻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他看到來此的三百騎士隻有幾十騎還隨在左右,但是個個帶傷,他咧嘴一笑,說道:“對不住死去的兄弟了。”那些人說道:“吾輩戰死沙場乃平常之事,將軍予吾榮耀,吾為將軍效死命。”唐封哈哈大笑,說道:“好男兒,當如此。”
說完拔下了身上的長槍,看著遠處正在看著的蠻覺人大汗,心中默默想道:“既然我要命喪於此,那麽,臨死要拉上足夠分量的墊背。”隻見他在馬上挺搶而立,左右蠻覺人皆不敢近前,以為他有什麽動作,隻見唐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扔出了這根長槍,而扔出的位置就是蠻覺單於所在的位置,唐封想到,就看這一槍了,隻見單於死死的盯住那飛來的長槍,沒有任何的動作,隻見一槍刺中單於的肩膀,貫穿而過,緊接著射翻了後麵的草原王旗。
蠻覺人突然大亂,唐封哈哈一笑,說道:“蠻覺單於已死,我軍必勝。”大武低落的士氣看到這樣,立刻高漲了起來,唐封也和眾親衛奮力搏殺,而蠻覺人看到王旗的倒落,聽到蠻覺單於死亡的消息,頓時一片大亂,唐封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匯合著外麵的軍隊順勢逃了出來,向著茫茫的夜色當中縱馬狂鞭,一刻也不敢停留。
而蠻覺單於被人救起的時候,隻見他滿臉的痛苦表情,隻是對金狼騎統領說道:“追,就是窮極大漠,天涯海角,也要將唐風的額人頭給我帶回來。”而那金狼騎統領早就情緒非常激動的說道:“單於放心,就算是極北冰原,就算是海底石窟,就算是天上山巔,我也會將唐封的頭顱給帶回來的。”蠻覺單於聽完這句話以後,暈了過去,而金狼騎統領上馬對著那些不知所措的金狼騎說道:“大單於在我們眼皮底下被人重傷,王旗被人射倒,這是我們金狼騎的恥辱,奉大單於之命,追殺唐封。”說完不再理會那些草原貴人,一馬衝出了營外,而那些金狼騎個個嚎叫著報仇的呼喊,也緊跟著金狼騎衝出了營外,追殺唐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