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血腥,在屍山血海當中能夠談笑自若隻是說明了膽氣,有這麽一種人,他們以殺戮為美,以傷痕為榮,以引用敵人的鮮血是為榮耀,這就是黑暗中的騎士。
——《聖蘭世界紀事之暗之騎士》
在一個黑色的大廳當中,此時,氣氛凝重。
一身紫色裝束的人影,在他的身後跪立著十位同樣裝束的騎士,那個紫色裝束的人影說道:“都準備好了麽?”
其中一個年長老者說道:“大人,我們都準備好了,但是我們這樣做是否值得?”
上首的紫色的人影轉過頭來,輕輕的說道:“你在質疑我的決定麽?”
聲音很輕,但是那名老者立刻趴在了地上,打氣也不敢出一下,隻是惶急的說道:“屬下不敢。”
那個紫色人影說道:“我們沉寂的時間太久了,這次不就是向世間宣告我們回歸的消息麽?”
然後又說道:“讓你們的手下都去準備吧,等決戰的那一天,我們會讓天下再次震驚的。”說完,他的手狠狠的握緊了起來。
在唐封他們所居住的地方,這個時候,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這是現在他們所能拿出的全部兵力,這其中包括著全部的大武軍士,數萬猛獸,沙漠奴隸,還有四部維拉士兵,幾乎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勝了,唐封他們毫無疑問將會問鼎維拉草原的統治權,敗了,唐封他們隻能踏上流亡路,甚至,永遠留在維拉草原上。
唐封騎在巨龍上麵,今天,他穿上了大武特有的將軍鎧甲,這刻,他終於實現了當年在草原上麵所希望的統領千軍萬馬揮灑人生的願望,手掌十萬軍,腳踏七星月,仿佛,在向著他招手。
拉德爾此刻率領著隨軍牧師在向著每一個出戰的人們進行著鼓動,進行著彌撒,進行著宣告,他們訴說著聖戰軍的可恥,訴說著那些教廷的腐敗,訴說著那些背叛者的卑微。
他們不知疲倦,仿佛著了魔一樣,在進行一項神聖而偉大的事業,而此刻的情況是因為,他們找到一個現實當中的神,唐封,當天空中的神被實體化的時候,有著兩個結果。
一個是失去敬畏,變的一文不名。
一個是更加敬畏,成為一種信仰。
唐封的殺戮,唐封的神秘,唐封的恐怖,等等這些東西讓這些存活下來的維拉人們深刻的敬畏,為了生存,為了麻痹自己,甚至隻是為了富貴,人們選擇了相信。
但是唐封知道,現在他麵臨著巨大的挑戰。
那就是聖戰軍。
隻有徹底擊潰聖戰軍,他才能確立那種獨一無二地位。
所以此戰,隻能勝,不能敗。
天空輪換,日月周轉,大軍行進的路上,維拉草原青草不再,蕭瑟之風乍起,空中的猛禽們驚恐的看著這支行行進的隊伍,高高飛起,因為那些炫耀著箭術的戰士們在一個個將它們獵殺,這些曾經的空中霸主,這刻,是為待宰之羔羊。
就這樣,行進了,來到了,當唐封他們來到了這片指定好的地方,這是一個廣闊的草原,蒼茫之地,沒有一絲的遮擋,就適合硬碰硬的決戰,而這片寂寂無名的地方,在今天以後的曆史長河當中必將留下一個血腥無比的名字,用鮮血寫出。
在他們的對麵,聖戰軍也已經來到了,五十多萬的大軍,在這片草原完全的展開,那些維拉士兵被排在了最前麵,看來是被完全當做了炮灰,那些雜色的平民聖戰軍緊隨其後,而正規的聖戰軍隊則隨著自己的首領守在一方。
煞氣衝天,就是這種感覺。
兩方的人們,感觸都是不同。
唐封的瘋狂,西西弗斯的淺笑,比爾的克的苦澀,迪拉斯基的得意,金特爾森的狂熱,薩拉尼克的滿足,雷斯利的執著。
一副眾生相,注定因為這場戰爭,被定格在曆史長河當中。
唐封這個時候催動著巨龍緩緩走了出來,說道:“對麵的來個拿事的。”
聖戰軍這方,對視一眼,均露出一絲鄙夷,因為唐封這樣做毫無疑問,沒有貴族風度,合格的貴族是不會這麽說話的。
如果要是再宴會當中,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指出唐封的失儀之處,但是這裏是戰場,薩拉尼克看了看周圍,歎了口氣,他這個名義上的聖戰軍領導人現在必須麵對這個情況,他不由的為自己和這麽個粗鄙的人說話而感到恥辱。
但是唐封絲毫沒有覺的自己有不對,對待敵人,用的著禮貌麽?
唐封懶洋洋的說道:“你是何人?”薩拉尼克昂聲而答:“吾乃保利國王薩拉尼克。”唐封這個時候眼睛一亮,倒是坐直了身子,說道:“哦,幸會幸會,不知道凱瑟琳是你什麽人?”
薩拉尼克不知道唐封怎麽問這個問題,他自豪的說道:“是我的女兒。”
唐封哈哈大笑道:“那個小娘皮是你的女兒啊,那太好了,怎麽樣,我向你女兒提親,將他嫁給我如何?”
薩拉尼克眼睛一瞪,怎能受得了如此侮辱,說道:“大膽狂徒,吾堂堂保利公主,怎能駕馭野蠻人為妻,況且,吾女已和普奧皇帝裏斯特訂婚,野蠻人,你還是放棄吧。”
唐封聽到凱瑟琳和別人訂婚的消息,心中不由的一痛,這是來自於上一個世界的記憶,隨即,他的心中爆發出的無邊的殺意,那個世界是因為他沒有那個力量,痛苦的看著失去那段感情,而在這個世界,他卻擁有了這個力量,不管如何,不管那個女子同意不同意,不管它什麽天翻地覆,那就用刀劍將那個女子搶回來吧,男人因為暴力,所以才有實力。
想到這裏,唐封嘿嘿獰笑道:“你這個老頭不是來了麽,隻要我抓住了你,我就不信凱瑟琳會眼睜睜看著你落在我的手裏而不救你,到那個時候,還不是我為所欲為,哈哈。”
薩拉尼克怒極反笑,說道:“好,好,我大戰無數,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狂妄的人,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用刀劍說話,如果你要自信有那個能力,那就來,我奉陪。”
唐封哈哈大笑,突然舉起了手中的戒指,說道:“對麵的英勇部落聽令,我現在擁有英勇之戒,是為英勇部落之唯一侯爵,我命令英勇部落之子民,回歸你們的領主。”
隻是見到唐封這一說,對麵的維拉人群當中立刻大亂,尤其是那些英勇部落的士兵,他們看到了那枚刻進了骨子裏麵的戒指。
第一個反應就是臣服,尤其是他們這些天在那些聖戰軍的劫掠下,人人心中生出了怒火,隻是敢怒不敢言,但是,此刻,唐封亮明了身份,就是一個引子。
頓時,維拉人的那群士兵們的陣型大亂,無數的維拉士兵向著唐封這邊衝了過來,但是他們送來的不是殺戮,而是投降。
而在這其中,還有著為數不少的其他部落的士兵了。
這個情況,讓唐封都有些目瞪口呆。
他隻是想著擾亂敵人的陣型,但是沒有想到直接瓦解了敵人的鬥誌。
聖戰軍這方也是瘋掉了。
戰場上,詭異的氣氛,誰也沒有想到,這麽搞笑的現象,會出現在肅殺的戰場上麵來。
那些維拉士兵們飽含著喜悅的淚水,有些人為了跑的更快,甚至丟棄了兵器,向著這裏迅速的跑過來,其中還有著貴族,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勝利,從這裏,看出來維拉人這些天積聚的怒火。
但是,唐封卻不能允許這些維拉士兵向著他們衝來,因為這樣會衝亂陣型的。
他立刻大吼道:“全體士兵聽令,來者陣前百米列陣,膽敢衝擊大軍者,殺無赦。”
那三千大武軍緊跟著吼出而後麵的十萬維拉士兵也是吼出,一下子讓那些逃來的維拉士兵明白過來,尤其是那些明亮的武器,讓他們的一下子變的醒悟過來,這裏殺伐的戰場,關係到他們維拉的戰場,他們希望所在。
於是在那些維拉貴族們的領導下這些逃來士兵迅速的結成了一個散亂陣型。
這些維拉貴族也是一個個優秀的騎士,他們奔走呼喊,他們大聲訴說,他們高呼口號,在最短的時間內,這些維拉士兵按照維拉人古老的陣型,在一種崇高理想的激勵之下,迅速的整合了起來,讓那些聖戰軍都是未反應過來。
幾乎是十五萬的維拉士兵士兵們,在這裏整合起來,不過他們手中的刀槍卻是已掉轉了方向,從他們的眼神當中,卻是流露出來了勝利的渴望,因為,他們現在不是為了自己而殺戮,是為了維拉部落的榮耀與傳承。
於是,戰場形勢變化,這讓所有人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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