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到樸尼休斯將那個紙包拿出的時候,在場的人們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雖然他們知道著很多時候政治是肮髒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裏斯特竟然會選擇和異教徒合作這種方式來對付一個同是光明神教信徒的國家,而這個國家還是他們的姻親之國,這幾乎是無比卑劣的事情。這很難接受。

很多事情哪怕再肮髒,

隻要不見陽光,

那麽它依然聖潔。

隻有它大白於天下的那個時刻,才是讓無數人都非常唾棄的時候,這個時候。樸尼休斯將那個證據那了出來。

起到的就是如此的效果,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保利使臣,既然以堂堂教皇之名,敢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證實著普奧所作的一切。而想到蒼月帝國對於保利的所作的傷痛,這些精英騎士們怎麽還可以忍受的住,整整數百萬保利人被這些異教徒蒼月人殺死。漢斯這個時候再不複他曾經的平靜,他目次欲裂,看著前方的裏斯特大聲的質問:“裏斯特陛下,請問,教皇冕下所言可謂真實。”此時此刻,裏斯特眼見到事情如此,已經完全的放開了,他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漢斯說道:“不是的話,請裏斯特陛下拿出證據證實自己的無罪,是的話。”漢斯輕輕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放在胸前,而後麵追隨著他的精英騎士同樣是做著這樣的動作,整齊劃一而充滿著一種決絕的意味,他們合著漢斯的聲音大聲說道:“不死不休。”這句話是他們用自己內心深處的憤怒說出來的,曾經他們天真的認為,和普奧的聯合,將帶來一個強大的保利,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一廂情願的,普奧早就將保利給完全出賣了。既然如此,那麽就用刀劍來討回曾經的正義。

這個世界的正義,是建立在刀劍的鋒利程度之上的,擁有著最強的暴力就是擁有著最正確的正義。

聽到這句話,裏斯特輕輕“哼”了一句,他的眼睛看向了在那邊有些驚訝的蒼月使臣,一股獰笑的神情出現他他的臉上,他說道:“這樣麽,那麽,你們隻好都去死。”裏斯特大吼著一聲,所有的禁衛軍騎士在他們皇帝的命令之下,衝向了這些國家的使臣。

教皇大聲的說道:“神的子民,你們難道還要為這個出賣自己靈魂的魔鬼而廝殺麽,光明來到,世界沐浴神光,拯救罪人,阿彌拉。”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激蕩風雲再次降臨,在石台之下,無數的人們突然掀下了那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他們身上隱藏的服飾,這是,這是宗教審判騎士,這是教廷騎士,這是狂信教團……無數的人影迅速出現,他們的人數足足有著五千多人,他們大吼著:“為了神的榮耀。”衝向了石台。

看到這些人,裏斯特雙目已經通紅,他惡狠狠的看向了教皇,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讓我來當,第一個屠殺教皇的人。”他輕輕的對著維尼瑟點了下頭,維尼瑟大聲的叫道:“出來。”這刻的兩個字,仿佛用掉了維尼瑟的所有氣力,隻是聽到無數悲歌重現,所有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因為這股悲歌裏麵充斥無數哀傷,仿佛是帶著永恒的寂寞,永恒的冰冷,永恒的殺戮。

西西弗斯看著裏斯特,眼睛裏麵跳動著火焰,他暗暗的想道:“難道是……”

吾名孤寂,上天賜予我人身之軀,卻奪我生之希望,

吾名哀傷,上天賜予我人神之靈,卻奪我樂之情緒,

吾名殺戮,上天賜予我人魂之力,卻躲我世之一切,

隻有在,永恒無寂之空間,我們方才感受到溫暖之意,

在寒冷之巔峰,我們滿腔憤怒,無法發泄,隻是渴求著那最耀眼的瞬間,

遠古的召喚,將我等呼喚,今天的來到,因為瞬間而永恒。

伴隨著無數的歌聲的是,一個個的冷寂的騎士開始出現在聖柯特教堂大廣場的四周,這些騎士衣著破爛,仿佛是最卑賤的奴隸一般,但是他們渾身發射出來的那種殺氣縱橫,卻是沒有人敢有哪怕一絲的小瞧,因為此刻的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和那些教廷出現的勢力狠狠撞擊在一起,整個聖柯特大教堂廣場頓時亂作一團,而更讓無數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教廷的勢力,麵對著他們的時候。

是如此的脆弱。

教皇樸尼休斯這個時候也是同樣注意到了下麵的廝殺,那些教廷的勢力,雖然狂熱,但是麵對著這些衣著破爛的騎士,仿佛是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被殺戮,被欺壓,被奴役,卻於事無補的在痛苦哀嚎,剩下的隻有著裏斯特的冷笑的狂笑。

整個石台上麵,一下子陷入到了寂靜,所有的人都是停住,迅速的開始了移動,各個勢力開始著整合,隻有著裏斯特的狂笑。

其實,現在的石台上麵是混亂的,勢力紛紛擾擾,不過總體來說,大的勢力三分,大武帝國和保利王國在一起,雖然這些精英騎士對著同樣侵略自己國家的大武帝國好感欠缺,但是看到偎依在唐封懷裏麵的凱瑟琳,都是暗裏深深的歎了口氣,剛才聽到裏斯特毫不猶豫的承認著做的那些事情,凱瑟琳幾乎受不了如此的打擊,雖然她此刻決定著不再嫁給著裏斯特,但是未曾想到,曾經夢裏麵的那個人是如此的卑鄙。對於自己的王國是造成著如此惡劣巨大的傷害,感覺到一陣傷感,緊接著她給暈了過去。唐封同樣是震驚著裏斯特此刻的大手筆,他竟然要將這裏的人一網打盡,尤其是看到那些衣著破爛的騎士的表現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時刻。

大武和保利的人們大約有著一百人,他們現在以唐封為首,和另外的人們對峙著。

另外的人們,當然就是教皇樸尼休斯所率領的教廷勢力了,他們大約有著二百多人,很多的普奧貴族都是加入到了他們這邊,畢竟那光明神教數百年的威名不是開玩笑的,尤其是當得知這裏斯特所做的一切的時候,很多虔誠的貴族都拋棄了自己對世俗的一切,選擇了不再背叛著自己的靈魂。教皇樸尼休斯眼神有些憂慮的看著麵前的事,他感覺到自己可能是有些大意了。想到這裏,他輕輕的對著迪拉斯基說道:“一切,都,靠你的了。”說到這裏,樸尼休斯輕輕的拿出了一枚戒指,交給了迪拉斯基。結果這枚戒指,迪拉斯基整個人都是陷入到了一種沉思裏麵,他的臉上,有著幸福,有著回憶,有著痛苦,他緊緊的抓住這枚戒指,清淚橫流。

因為它,他背叛了那個女子,如今,他卻再次擁有著著這枚戒指,但是伊人意味他人妻。但是下一刻的迪拉斯基整個人臉上變了,他的氣勢也是陡然一變,因為他戴上了那枚戒指。作為著對那曾經戀人的思念,迪拉斯基輕輕的看向了遠方,低低的深沉而怒吼著一聲嘶吼之音,對於這種力量,他如此熟悉,因為當年的菲麗蒂娜將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讓他練習,那個時候,他們是如此的歡樂。

一切,都是變了,那麽今天就讓這枚戒指,重現光輝,他接過了侍從遞過的長弓,默默念叨著,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打擾著此刻的他的神念。

當看到迪拉斯基拿到那枚戒指,所有的人的眼神裏麵都是充滿著一種熱情,人們都是沒有想到,維拉七戒,在今天這個石台上,竟然湊齊著六枚,難道距離那個曾經的那個七戒合一時間不遠了麽。而知道真相的唐封和西西弗斯的靈魂都是顫抖著,隻有他們知道,在這個石台上麵擁有的不是六枚維拉之際,而是,所有的全部的整齊的那個七枚維拉之戒啊。

唐封的眼神狂熱,西西弗斯的眼神冷漠,迪拉斯基的眼神愁緒。教皇在瘋狂的祈禱著,漢斯在激動,裏斯特則是完全的癡狂。

如果勝利的人,獲得這麽如此之多的維拉之戒,對於著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無法抵禦的巨大之誘惑。

裏斯特在亢奮到狂放,因為在石台上麵,他的勢力最大,畢竟這裏是柏林,是他的王都,雖然知道著他和異教徒聯合,但是很多貴族很是理解他們的皇帝現在所做的一切,這都是為了普奧的強大,有的時候,榮耀也是一個堅持的理由,一切為了普奧,這是世俗貴族深深的呼喊。隻有著西西弗斯看著那裏斯特的背影,在暗自冷笑不已,這一天的終結,必將帶來一個全新的所有輝煌。

而隻有著蒼月帝國的使臣是如此的孤獨的在那裏,他們這個時候竟是如此的突兀在那裏,因為沒有任何人對他們有好感,大武和保利自不必說,光明教廷也是不用說,至於普奧則是憎恨著這些異教徒的背叛,他們這個時候隻是在蒼月使節團團長阿利亞圖的領導之下,結成一個圓陣,看著對他們敵對的三方,阿利亞圖這個時候有些責備,因為現在的事情發生超乎意料,尤其出現如此多的維拉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