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長驅破天山,強弓在手定大漠,彈我涼州詞,飲我壯士酒。
蒼穹在是故土,英雄何敢輕彈淚,刀兵在手膽氣生,黑衣屠戮顫人間,輕歎息,緣由是為思遠鄉。
那十幾個草原騎兵怎麽可以跑的過這些雪狼,不一會就被那些雪狼們給纏上,後麵的大武雪狼騎們也迅速的跟上來,眼看就要捉住他們,但是看到他們樣貌的大武雪狼騎士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愣神了,這些草原騎士就用這個愣神的功夫奮力的鞭打著戰馬,在那一個小缺口上跑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的草原上,那些雪狼不滿的叫著。但是那些大武軍士們怎麽會注意到這些,隻是口中說道:“怎麽會這樣,不是回到蠻覺了,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邊說邊又流下了眼淚,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殺人如麻的大武軍士。
這時在營帳當中等待的唐封等到了斥候的複命,隻是斥候明顯有些失魂落魄,隻是回答:“沒追上。”就在那裏不說話,唐封有些驚奇的說道:“到底怎麽了。”那個大武斥候這個時候,淚流滿麵,說道:“將軍,剛才我追上那些窺探大營的賊人,但是他們高鼻深目,頭發黃色,猶如惡鬼,肯定不是蠻覺人的樣子,將軍,我們沒有回到蠻覺草原。”說完,竟然又自顧自的哭起來,這個時候,唐封對著旁邊的莫沙寒相對苦笑,雖然早就猜到這裏不是蠻覺草原,但是當真正的來確認的時候,才發覺滋味也是那麽的不好受啊。唐封揮了揮手,說道:“你且下去,記住不要亂說。”那個大武軍士隻是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下去了。
大帳一時之間突然有些寂靜,這時,楚安嚷嚷起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沒有回到蠻覺草原,天啊。”說完竟然也哭泣起來,唐封看到這個樣子,想說什麽,但還是止住了,對著那幾個大將說道:“想哭,就別忍著。”畢竟唐封已經經曆了一次,心誌早就磨礪的很是剛硬,所以倒是沒什麽波動,其他幾個將領也是神色有些不好,何言行悄悄的抹了抹眼角,而高天廣則是背對了過去,隻有莫沙寒看到這個情況,厲聲而斥曰:“大丈夫當四海為家,大武的戰旗插到哪裏,哪裏就是大武的土地,哪裏就是我們的家鄉,豈可做小女兒姿態乎!況今深處夷狄之地,來人是敵非友,諸位大將不思抵禦來敵,空效之哭也,非英雄之所謂也!諸位還不驚醒!”這翻話金石之音,擲地有聲,仿若雷電劃過長空,一下子讓那幾個大將停止了哭泣,眾位也都在眼巴巴的看著唐封,唐封看到這個樣子,也是有點不自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諸位不必如此傷感,剛才老莫已經說了,大武的戰旗插到哪裏,哪裏就是我們的大武的土地,哪裏就是我們的家鄉,現在最要緊的任務是怎麽維持將士們的士氣,剛才進來的那個斥候你們也看到了,而且這片草原上明顯有人居住,這從剛才探查我們大營的那隊草原騎兵就可以看出來,萬一等會要是他們來攻或者發生什麽情況,那可是不堪設想。”眾將稱是,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畢竟這思鄉之情人皆有之,大武的軍士們在外漂泊了半年多,思鄉之情更是盛過往昔了。突然這個時候,帳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哭泣的聲音,唐封他們相互一看,暗道一聲:“糟了。”畢竟剛才看到那些草原騎兵的可不是一個斥候,唐封僅僅是叮囑了那個進入大帳當中的斥候,難保別人不到處訴說這個消息,唐封他們連忙走出了營帳來。
隻見到剛才還歡聲笑語的營寨之內已是一片愁雲慘淡,勇敢的大武軍士們這個時候沒有往日的堅強,一個個仿佛受驚的孩子,其實,這群大武軍士們最大的也不過三十餘歲,思鄉之情確實濃烈了不少,他們也許不怕敵人,不怕死亡,卻抵擋不住對於幸福與美好的渴望。
他們看到唐封他們走了出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將軍,我們回不去了,是麽。’‘這裏不是蠻覺草原,是麽,將軍。’‘將軍,我們該怎麽辦。’等等,唐封這個時候,站在一隻巨龍獸的身上,說道:“英勇的大武勇士們,這裏不是蠻覺草原,也許,我們回不去了,但是剛才莫沙寒都尉的話提醒了我,我們大武戰旗插在什麽地方,哪裏就是我們大武人的土地,這裏就是我們的故鄉,所以,既然這片草原那麽像我們故鄉的蠻覺草原,那麽我們就在這裏安定下來,這片草原我們就叫做它明月草原,時刻記住我們遙遠的故鄉和我同在,大武必勝!”漸漸的這些士兵停止了哭泣,目光中的迷茫散去,剩下去的就是堅毅,隻是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緊了,因為,兵器可以讓他們感覺到更加的安全,有著溫暖。
唐封頓了頓,說道:“這片草原,就是大武的土地,我們要為大武人奪得這片土地,我們這些大武戰士要個個封侯,我們也要做人上人,勇士們,讓這片土地上的蠻夷見識下來自大武的勇士的英勇,戰旗所指,皆屬大武!”
這些大武軍士們,激動的喊道:“大武!大武!大武!”
這個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警戒的聲音,一個個大武軍士的眼裏麵噴射出了憤怒的火焰,唐封清楚的知道,這些大武軍士們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那種在心裏的鬱氣要發泄出來,作為軍士,還有什麽比殺戮更能發泄心中的怒火。
唐封說道:“各部準備,等會令下,向來者發起攻擊!”於是這些大武的軍士們都下去準備了,莫沙寒這個時候說道:“將軍,萬一來的不是敵人呢?”唐封冷冷一笑,說道:“大武軍人殺幾個蠻夷還需要理由麽?”說完不理一臉恍然之色的莫沙寒,也去找尋自己的巨龍了。
這個時候,這片草原上的維拉人首領迪拉斯基的心情很是不好,因為他剛接受到斥候的來報,說在草原的南端來了一群強大的人,他們有著巨大的怪物,竟然還和狼群和平共處,迪拉斯基想到這裏有點覺的天方夜譚,“光明神在上,希望在草原大會召開的時候不要碰上什麽麻煩事。”他自己摸摸的祈禱著,一邊做著奇怪的手勢。
因為分裂的維拉草原沒有統一的王者,在周圍的國家當中常常處於劣勢,所以維拉草原上麵的七大選候,在今年召開草原大會,將要選出一個維拉草原上的王者,坐上那虛懸了三百年的王位,以帶領維拉人走出現在的困境,而且不知道什麽原因,光明教廷的樞機主教將要到場,為這名維拉人的王者祝福,這更是為這場惹人注目的盛典增添了重大的話題,要知道迪拉斯基可是一名虔誠的光明神教教徒,他覺得自己後麵有著光明神教的祝福,說不定還可以坐上王位,要知道,自從三百年前伊蘇薩大帝之後,維拉人就再也沒有一個統一的王者,想到這裏,迪拉斯基的心中就是不斷的美妙幻想起來。一邊還傻傻的笑了起來。
所以,他才急匆匆帶著一萬兵力趕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麵,他可不希望自己領土上有什麽太大意外的事情發生,拖延他參見草原大會時間。
正當他在想象著的時候,突然隻聽見一聲叫聲,他猛然被驚醒,而看到的情況讓他目瞪口呆,隻見遠處,無數的猛獸,包括著他知道的大象,還有那未知的巨大的猛獸,向著這裏衝過來,仿佛是一片洪流,那些猛獸身上披著黑色的鐵甲(在沙漠當中劫掠所得),上麵有著全身處在黑甲當中的的騎士,他不由的對著部下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要在維拉人的草原上攻擊偉大的維拉選候!”旁邊的部下苦澀的說道:“尊敬的選候大人,也許,是這樣的。”
迪拉斯基緊張的大喊,戰鬥,準備戰鬥,這些維拉戰士們急忙的拿出了標槍與弓箭,但是在離他們還很遠的時候,大武軍士手中的弩弓早就射了出去,隻見維拉戰士們薄薄的皮甲根本就抵擋不住這弩箭的射擊,一個個慘叫著跌落馬下,迪拉斯基非常的害怕,對著部下們說道:“你們要保護我,要保護我。”部下們心中不由有些鄙夷,這個選候要不是有著光明神教的強力支持,那是根本的不可能上位的。但是他的命令不能不聽,部下們隻要掩護著他撤退。近了,大武軍士們離著維拉人的陣地更近了,這個時候,維拉戰士們扔出了手中的長矛,那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刺穿了再最前方的巨龍身上的全身鎧甲,吃痛的巨龍們更是發出了震天的怒吼聲音,但是所幸的是由於有著鐵甲護身,所以刺中的地方不是很深,但是有些大武軍士就不是那麽幸運了,被有些扔出的長矛的巨大衝擊力震的跌了下來,被後麵無數的猛獸踩成了肉泥,但是維拉人們的攻擊也就到了這個地方,隻見巨龍騎士們一下子突入了維拉人的陣地,一隻主人被射死的巨龍非常狂暴,它用嘴咬向了一個維拉戰士,那個戰士躲閃不及,連人帶馬都被巨龍丟上了天空,然後跌落在地摔成粉碎,整個維拉人的陣地一下子就被突破,唐封在遠處暗暗得意,心中想到:“這種身披鐵甲的怪物,這種突破的戰術,在草原麵對這些連弓弩都沒有的野蠻人,那還不是一打一個準,想到這裏,他想起了坦克集群,仿佛自己回到現代戰場上。”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有著斥候來到這裏,對著唐封報告了戰事,這幫野蠻人除了一些人逃跑外,剩下的或者被俘虜,或者被殺死,其中還有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大人物,因為抓他的時候著實費了很大的力氣,唐封又問道:“我們傷亡了多少。”那個人低聲的說道:“死亡了二十個弟兄。”唐封也有點沉默,雖然贏得這場勝利,死這麽點人可以忽略了,但是他們一共也就三千多人,這才是第一場戰爭,以後戰事還多著呢,唐封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要組織仆從軍了。”那個報告的人有點疑惑的看著唐封,唐封揮了揮手讓那個人下去了,自己則取向著那個被俘獲的大人物那裏走去了。
他想好好的問問那個人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但是作為一個士兵們口中的大人物,身上也一定有什麽信息可讓他更多的了解這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