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到凱利爾在那裏竟然不知道怎麽說,要知道薩拉尼克的這個消息好像是那麽的簡單,大武帝國和普奧帝國的關係不是一直處於半戰爭狀態麽,但是隻要深深的想一想那麽就知道凱利爾此刻的難以抉擇來自哪裏。
普奧和新興的大武帝國有漫長的國境線,如果普奧帝國正式宣戰,就等於撕開了最後的那層偽裝,那麽大武帝國幾乎會立即與普奧帝國爆發全麵的戰爭,普奧的西部將會立即出現數十萬精銳的敵國大軍,而保利是不可能夠提供一絲支援的,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數十萬大軍規模的戰鬥,就算是強大的普奧也不願意麵對,況且北方的雷歐存在,雖然由於這次聖戰爆發的關係,雷歐保證不會進攻普奧,但是誰能在這種事情上麵選擇相信一紙空文。
而如果僅僅是提供支援的話,普奧依然可以用聖戰軍的名義,選擇與大武帝國名義上的和平,那樣回旋的餘地就會大很多,但是薩拉尼克恰恰就是看到了這一點,他不希望普奧可以悠閑的看著保利與敵人血戰到底,他希望將普奧也拉進這個泥潭當中,而他所提出的條件又是普奧所無法拒絕的,想到這裏,凱利爾麵色有些為難的樣子。
他歎口氣,對薩拉尼克說道:“這事我無法做出決斷,需請求我皇裏斯特陛下的決斷,請薩拉尼克國王理解。”
現在卻是輪到了薩拉尼克非常的不著急了,他微笑著點頭同意,三個人麵視而笑,隻是裏麵的意味就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就在布加斯特王都這裏進行著傾軋的時候,在保利南部,一隊騎士卻是在緩緩的行進著。
這是一支怎麽樣的騎士,他們渾身包裹在灰色的衣甲裏麵,晨起霧氣在上麵凝結成為水珠,卻仿佛被那股寒意凍結,他們拿著巨大的長劍,背著鋒利的圓盾,沒有一絲生的氣息,在整支騎士行進的路途之中,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死寂,是對這支騎士最大的詮釋,他們仿佛就是來自冥界的死亡軍團,他們的臉上都戴著猙獰的鋼鐵麵具,仿佛隔絕了這個世界。
在最前方,一個孤獨的騎士,在那裏默默的祈禱,是在呼喚遠方的人麽。
他並不算是高大的身軀,此刻卻是充滿著讓人畏懼的態勢,那些死寂一般的騎士,對著這個男人充滿著一種靈魂上的敬畏,隻是見到穿著上麵他是灰衣鎧甲,不同之處就在於他的鎧甲上麵雕刻著無數的骷髏之像,仿佛在那預示著他的絕望,這個人一樣帶著麵具,那裏麵露出的眼睛,透露出來的是森然的冷光,他看著遠方,其中的殺氣已經外泄出來驚起無數塵埃,這個人就是迪拉斯基。
當他得知遠方的消息,尤其是菲麗蒂娜當選上維拉女王的那刻,他的心已經碎了,現在留下的,就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屍體,他的存在的意義,就是毀滅,毀滅一切,還有就是毀滅自己。
這次迪拉斯基率領著三萬宗教審判騎士秘密來到了保利南部,目的就是為了,殺戮。
自從得到允許擴建的命令,迪拉斯基著手著組織,他從各個國家虔誠的騎士信徒裏麵選擇了數萬人,利用嚴酷的訓練,嗜血的殺戮,狂熱的信仰,將這些騎士改造的成為完完全全的殺人工具,此刻他們來到了保利南部,必將來到的是腥風血雨,想到這裏,迪拉斯基的內心深處升騰出來了無限渴望,往日的記憶,迪拉斯基選擇著遺忘,因為那是可恥的傷痛,現在隻有殺戮,才可以減輕著思念,這支三萬人的騎士軍隊,不存在任何的憐憫之心,一路上活著的生靈,都已經是化作了他們刀下的亡魂,他們是守護光明的最黑暗之人,也許,這就是他們存在著的意義,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這支軍隊的到來,就算是蒼月帝國的沙漠騎士現在也在前線與保利的騎士們進行著對峙,但是他們想不到的是,一支三萬人的軍隊已經來到了保利的南部。
現在保利南部的蒼月軍隊約有七十萬人,他們散步在廣闊的領土之上,進行著殺戮,強迫信仰,等等事情,但是保利人的反抗一絲沒有停止,而且蒼月帝國的基層統治還沒有完全的建立,這就讓這裏成為了混亂的滋生之地,這恰恰也是為迪拉斯基的大軍提供了便利的條件,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去襲擊一支蒼月帝國的軍隊,這支軍隊並不算是精銳,僅僅是作為守備軍團,他們的名字也就是一個番號而沒有榮耀稱號,是為蒼月駐保利守備軍,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可想而知的,這裏是腹地,麵對反抗軍不需那多的精銳軍團。
他們是作為守備部隊留在這裏進行維持治安的,對付那些反抗的保利平民還是綽綽有餘的,十萬人的數量,也讓他們失去了一絲的警惕,因為在這裏,他們就是龐然大物,在平原地區建立的營寨整日裏都是熙熙攘攘沸騰無比的。
渾身是血的灰衣騎士們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距離大營不到十裏的地方,他們的身上是那滴落的血滴,因為所有的生靈都被殺死,不論保利人,不論蒼月人,為了勝利,他們不惜所有代價,這裏防守是非常薄弱的,就算是僅僅的斥候也是非常的稀少,迪拉斯基深深的吸了口血腥之氣,那種深深的陶醉讓人不寒而栗,他遙望著前方的大營,臉上露出的殘忍的笑容,盛宴就是要開始了麽。
無邊的灰衣突然展開,仿佛是從地獄當中走出的惡魔,他們呼喊著咆哮而出,在最後三裏的距離,遠方的大營已經發現了這支恐怖的軍隊,無數的蒼月人已經回到營房去收拾自己的武器裝備,淒厲的號角之音響起,然而一切都是太遲了。
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這些恐怖的審判騎士們,終於再次展現出來了他們的獠牙,麵對著這些並不強大的守備軍團,他們將自己的殘酷與殺戮發揮到了一種極致的水平。
三萬戰馬奔騰,三萬騎士呐喊,灰衣而來仿佛是無數亡靈四射而出,他們猙獰的麵具,恐懼的衣甲,雪亮的戰刀,讓人們此刻絲毫不懷疑他們的戰鬥力量,他們衝擊進來大營,呼啦,就是鋒利的刀鋒浸潤肉體的聲音,如花血浪飛起,仿佛在綻放的美麗,這些殘酷而狂熱的騎士們,發出了滿足的歎息,手中的騎士長槍上麵橫掛著無數的肉體,那是蒼月人死亡前的哀嚎之音,沉重的腳步響起,這是騎士們退下馬匹的步戰,拿起了身上的盾牌,抽出了騎士的巨劍,在無數的人群裏麵發出著死亡的音符,那些蒼月守備軍團組織起來了反抗,但是麵對著一個男人,這個人是如此的恐怖,他的武器不是那樣的巨劍,而是巨大的狼牙巨錘,那揮擊之下,幾乎無人可擋,他帶著僅僅數百名騎士成為著最鋒利的所在,那裏的蒼月帝國軍隊的細微反抗都是被他們完全的粉碎,殺戮。
血水流滿這裏的營帳,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這些蒼月人已經被打破了膽子,麵對著這些不知疼痛為何物,不識死亡之恐懼,一心要求殉教的騎士,他們終於恐懼了,雪崩式的逃跑開始了,這些審判騎士他們按著那抓住的俘虜,舉劍揮舞就是頭顱落下,鮮血流地,絲毫不顧忌著血腥,他們繼續前行著殺戮,鋒利的盾牌這刻成為著殺戮的工具,他們無所畏懼亦血腥無比的呼喊。
後麵的騎馬宗教審判騎士揮舞著長槍狠狠撞擊,蒼月的這些輕甲步兵,頓時成為槍下亡魂,再也無法抑製潰逃,那些蒼月的軍官麵對如此局勢,所能做到的竟然隻有做出最悲壯的衝鋒式攻擊,然而,等待著他們的,就是被亂刀分屍下場,無比慘淡,迪拉斯基邊殺變邊大喊著:“殺,都殺死,讓這裏一切都去毀滅。”他揮舞那狼牙巨錘,殺戮著麵前的任何敵人,不要求俘虜,不懼怕所有,就是單純為了無限的毀滅,三萬宗教審判騎士應喝著他們首領的話語。
這樣的景象讓人無比瘋狂,十萬的人們,如同草芥般被人收割著生命,他們無力反抗,當他們踏上這座營帳,生命走向永恒般的終結,這裏成為血洋,灰色的衣甲被鮮血染紅,猙獰的麵具成為紅色的臉譜一樣,宗教審判騎士們不存有著任何的疲倦,哪怕是死亡,要如同史詩一般的壯麗輝煌,他們就是如此要求,亦是如此做到,當那生命最後一息,自己的生命就要自己去完全的解決,他們是神的審判騎士,麵對著這些蒼月異教徒,無限的情感在心目了裏麵噴湧而出,很多人都是激動的有著熱淚,因為他們這是完成自己的信仰,殺,無數的喊喝匯聚而成為一個巨大的殺字,是那麽的讓人觸目驚心,當最後的時刻夕陽西下,殘陽當照,一片蒼月守備大營,在不存在一個活著著的蒼月人,破碎的屍首,巨大的凱歌,勝利的歡呼,在這個特別的景象裏麵竟有此的美感,能告訴人們恐懼的是,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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